云少洛之所以没有立即去带走云揽月,因为他知道七妹对燕北荣来说还有大用处,就算七妹被燕北荣的人抓住了,至少性命无忧,只要他赶得及,一定能将七妹救出来,如果他救不出来,那他就陪着七妹一块,不让七妹在黄泉路上孤单!

燕北荣集中了五万兵马逼宫,剩下的那些必然都在城门,不会浪费在云家那边,所以云家暂时是安全的,他想让皇帝退位让贤,总归要有圣旨吧,圣旨可是需要国玺的,如今国玺在他手中,燕北荣无论如何都无法得逞,天明,只要等到天明,一切都结束了。

燕北荣并不知道国玺被云少洛带走,更想不到的是云少洛竟然真的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离开父皇身边,所以对于皇帝这一招,他是始料未及。

等他知道的时候,云少洛早就已经回到云家了。

云少洛回到云家的时候,云景天怒不可遏,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布满血迹的脸上,一路回来,他不是轻轻松松,身上虽然没有受伤,可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九死一生将国玺送到云家,却得到了爷爷的一记巴掌。

云少洛低下了头,他知道爷爷为何打他:“身为禁卫军总统领,你竟然没有保护在皇帝身边,我是这么教育你的!”

“爷爷,孙子知道这样做不对,可皇命难违,孙子将国玺放下,立即回到皇上身边,就算是死,孙子也会死在宫里!”说着,云少洛放下锦盒就要离开。

云景天猛然喝道:“回来!”

“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既然是皇命难违,你也不算是做了逃兵,你现在回去皇宫等于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带着人去城门口接应少毅,等少毅进城,你们就有了与之对抗的资本。”

云少洛立即点头:“爷爷,我明白了!”

云少洛将三名副将留在云家,只身一人带上他的佩剑,翻身上马。

燕北蕙从云家追了出来,哭的泣不成声:“少洛,少洛哥哥……”

云少洛怎忍心看到燕北蕙流泪,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印上深深一吻,郑重说道:“慧儿,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少,少洛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答应慧儿好不好?”

“好,我一定平安回来!”

他一个人去面对城门口将近五千的兵马,是生是死谁也说不准,可是他答应了,他会尽一切努力让自己活着,不让慧儿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可是,他真的做得到吗?或许,他注定要失信于她了吧。

云少洛要做的不仅仅接应云少毅进城,还要去救出他的七妹,他做完这些到底还能不能回到燕北蕙的身边,他真的不知道。

燕北荣跟裘贵妃终于站在皇帝皇后的面前,四人相对,谁也不待见谁,尤其是裘贵妃,看皇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没错,皇后此刻在裘贵妃的眼中,的确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皇后可是半点都不害怕,她跟裘贵妃争斗了半辈子,到了今天,到底是谁输谁赢,根本就说不清楚了,就算她现在死在裘贵妃手中又怎么样?她的儿子一定会为她报仇,她坚信这一点!

皇帝看到这两个人就气的浑身发抖,猛烈的咳嗽着。

“父皇龙体欠安,还是不要动怒的好。”

“逆子,你这个逆子!”皇帝指着他的额头说道:“朕如此的信任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朕问你,大燕跟南孟,明明是打不起来的,是不是你从中搞鬼?”

“事到如今,儿臣也就不瞒父皇了,没错,儿臣的确是在中间做了点手脚,现在告诉父皇真相也没什么,其实南孟的周子承有意跟大燕交好,来信说南孟人口太多,请求父皇割让两座城池,南孟愿意用金银财宝作为交换,哦还有,皇长姐在南孟深受周子承宠爱,现在还有孕在身,南孟周子承在信函中说,之前他做了很多对不起皇长姐的事情,希望父皇能够原谅他,并且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对待皇长姐,所以父皇一直担心皇长姐的安危,现在不用担心了!”

皇帝听了这些,更加生气,如果他看到的信函是这样的,南孟跟大燕根本就不会打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为了这个皇位,这逆子竟然不顾百姓安危,使得两国开战,这样的人怎能继承大统,幸亏他已经让云少洛将国玺带走了,要不然岂不是给这逆子造反的机会了。

裘贵妃笑盈盈的来到皇帝身边:“皇上,荣儿怎么说都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不能对他公平一些吗?再说了,当初您本来就是想让荣儿当太子的,要不是皇后从中作梗,皇上也不至于为难的跟满朝文武百官为敌,偏偏不顾众人意见立燕北秦为太子。”

“朕立谁当太子是朕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妇道人家来教朕到底该怎么做!”

“皇上,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上您以为自己还有选择吗?”

皇后猛的一巴掌打在裘贵妃脸上:“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出言不逊,威胁皇上!”

“你敢打我!”

“本宫打的就是你,你们母子俩合谋造反夺权,本宫难道还不能打你?”

“皇后,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你之前做过的事情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一百次都不够你死的。”

“没错,本宫承认,本宫是做了该死的事情,可是你又比本宫好的了多少!”

裘贵妃被气笑了:“今时今日,你还是咬着本宫不放,好,那本宫就跟皇上好好说说,看皇上知道你之前那些所作所为之后,还会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站在他的身边!”说着,裘贵妃看向皇帝:“皇上,您有所不知……”

“够了!”皇帝不悦的打断了裘贵妃的话:“朕不想听,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事情朕长了眼睛,会看到底是谁对谁错,贵妃,朕实在想不通,你怎还有脸出现在朕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