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荣哪里能想得到燕北秦竟会主动出击,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主动对燕北秦落井下石什么的。

饶是这样,他还是没有任何要悔改的意思,说实话,这么多年,燕北秦对燕北荣的容忍已经够意思了,从来不会主动攻击,只要燕北荣不攻击他,他就不会给燕北荣找麻烦,哪怕心里觉得这个当大哥的不上道,他也一直忍耐着,可是人终有忍不住的时候。

清妃被赶出宫,裘贵妃在后宫孤立无援,要么不出手,如果出手肯定是直接对付云揽月,云揽月进宫这么久,他口口声声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可是却总是让她身处险境,还要她时不时的谋划这个谋划那个,好像她才是这后宫最有心机的女人。

他心疼了,他早就心疼了很久了,这一次,他要趁着燕北荣和裘贵妃什么都还没有做之前,就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这个坏人他当定了!

东郢境内本来是不乱的,可是自从他们无缘无故攻打了大燕,还受了重创之后,就产生了两个派系,本来东郢还是非常齐心的,所有人包括东郢大王,心里想的继承人都是最受宠的王子冀,因为王子冀出身高贵,从小就接受继承人的训练和教导,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直至和大燕发生冲突之后,东郢臣民才发现他们一致认为那个最适合继承东郢的王子冀竟然那般没用,就算是去议和也能闹出点事情来,差点害的大燕要攻打东郢,让臣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王子祺原本是个透明一般的存在,有些臣民甚至不知道宫里还有一个王子祺,王子祺出身不好,虽说是被王后养大的,可王后对他也是爱管不管。

就是这样一个好像不存在的人物,却替东郢解决了外忧内患,甚至还得到了大燕皇帝的赞赏,东郢大王被王子冀气的半死,经过此事就彻底看到了之前几乎被他遗忘的王子祺了。

王子祺回到东郢之后,东郢大王就派了很多事情让他做,隐约也有掌权的意思,两派因此争的面红耳赤,但是谁能想到,出身低贱的王子祺倒是一路高歌,混得风生水起,相反是出身高贵的王子冀越来越叫人失望了。

东郢大王年岁大了,近日东郢的臣子一直在等老大王做出决定,到底要将王位传给王子冀还是王子祺?

本来这件事情是完全不用纠结的,东郢大王肯定会选王子冀啊,可是王子冀实在是让老大王太失望了,所以老大王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一个是自己最宠爱的王子,一个是最适合的继承王位的王子,到底是选择自己宠爱的还是选择适合东郢的,老大王心里也没底。

王子冀心里是非常担心的,老大王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若是答案还不出来,那他就真的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了,这个时候他身边也没有个能帮助他出主意的人,之前倒是有啊,可是被他给赶走了,人家现在效忠王子祺,前途一片光明。

他想到这些就怒火中烧,更是对王位忌惮的不得了,他一定要得到这个王位,要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这么想着,王子冀不再等待,立即给燕北荣写了一封信,当初在大燕的时候,燕北荣说了要跟他合作的,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履行承诺。

王子冀以为自己送到大燕的信函一定会让燕北荣收到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被人半路就拦截了,辗转送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看到王子冀写给燕北荣的信函时,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人都昏了过去,德安当时在场,吓得立即叫来所有的太医,好歹让皇帝醒了过来,但是他人还是非常虚弱。

皇后急急忙忙从凤临宫赶到御书房东侧的寝殿里,人还没到就急声问:“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昏倒,人都去哪儿了,本宫问话可都听到了!”

皇帝看皇后如此担心他,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一点,虚弱的开口说:“皇后,朕没事。

皇后一听皇帝已经醒了,泪水夺眶而出,快步来到皇帝边上,紧紧握住他的手:“皇上,可把臣妾给担心死了,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朕没事,就是一口气上不来,现在好了。”

皇后立即叫来太医,仔细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有没有大问题?”

“皇后娘娘放心。”太医恭敬回话:“皇上是气血攻心才会导致昏迷,微臣已经让皇上服下了养心丹,现在没事了,但还是要好好调养,注意保重龙体才是。”

皇后点头应下:“朱太医可在?”

“启禀皇后娘娘,朱太医近日感染风寒,在府中休息,微臣担心朱太医将风寒传染给皇上,所以就没通知过去。”

“朱太医有病在身,就让他在府中好好休息吧,好在皇上这儿也没什么大事,近日就辛苦诸位太医,定时来给皇上请脉,别怠慢了。”

“谨遵皇后娘娘懿旨。”太医退至一边,站在门口处,给皇帝皇后说话的空间。

皇后皱眉问道:“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生气的,怎么还能让自己气昏过去?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能让皇上气血攻心啊。

皇帝偏心,向来也非常纵容自己的儿子,这点不仅表现在燕北荣身上,燕北秦也是一样,可皇帝再偏心也是有底线的,这一次,燕北荣就踏足了他的底线。

说起这个,皇帝就气得不行:“皇后,你说是不是朕平日里太纵容皇子了?”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太子做错了什么让皇上生气了?皇上别气,臣妾这就将太子叫来,让他给您磕头道歉,您要打要罚,臣妾都站在您这一边。

皇帝摆摆手:“不是太子,朕如今倒是觉得对不住太子,若不是朕太纵容荣儿,太子这些年也不必受那么多委屈了,皇后,朕这个父亲,是不是做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