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着脚边的刑具,顿时瞪大了眼睛,拶在刑宫是很常见的刑具,此刑具专门用来对付女犯,因为女子手指纤细,更加容易造成永久性伤害,正所谓十指连心,她曾经验看过刑宫的人给女犯用拶刑,女犯当时的痛苦和惨状,她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这刑具就要用在她自己身上,贤妃心中能不害怕吗?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就不怕皇上会怪罪下来吗?太子,你就不担心若是六皇子知晓你这般对待他的母妃会痛恨你一辈子,他以后长大成人会来对付你吗?”

“你尽管嘴硬,本宫就等着你这张嘴还能说出多少不中听的话来。”说着,燕北秦朝手下人使了一个眼神,众人会意,上去四个人,其中二人将贤妃的手给放了下来,另外二人抓着刑罚的手,将她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放入拶当中。

贤妃拼命挣扎,可是双手被燕北秦的侍卫给按住了,这几名侍卫都是他身边的暗卫,个个武功高强,贤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人,又怎么可能能挣脱掉他们的束缚。

燕北秦是个恶人,一直都是,他的善只在身边在乎的人才会展现,至于像贤妃这样主动找死的,很抱歉,没牵几条狗来让它们将贤妃活活吃掉已经算是他看在六皇子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贤妃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天牢,叫的燕北秦眉头紧皱,若是平常,或许他会命人将她的嘴巴堵上,懒得去听那些让他反感的惨叫声,可今日他却没有,这算什么,那****家七七生产,叫的可比这凄惨多了!

不够!不够!这还远远不够!他要贤妃叫的比七七惨,要不然怎解他心头之恨!

“都没吃饭吗?用力!”

两名执行的侍卫都是练武之人,力道本身就比普通人要大的多,饶是这样,燕北秦还是觉得不够,无奈,二人只好双脚对蹬,互相借力使出浑身的劲儿来。

贤妃瞪大了眼睛,那一瞬间的入骨的疼痛让她双眼直翻,拶中的十指早就鲜血淋漓,甚至清晰可见铮铮白骨。

若是天牢里的狱卒见了,恐怕都会觉得太过残忍,可这在陈卓陈冷看来却是司空见惯,如果连这都看不了,那他们又怎么可能跟在燕北秦身边被重用这么多年,如果燕北秦不够心狠手辣,又怎么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

黑暗是属于他的,从前的他就是循环活在这样的日子里,被人暗杀也不止一次两次,他是从鬼门关一步一步爬出来了,其中的凶狠和狠毒,比之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贤妃是个女人,他还没用别的招数,若不然的话,恐怕她会承受不住咬舌自尽。

云揽月是他黑暗之中的一束光芒,若不是她来到了他的身边,或许他的痛苦将是无边无际的,他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的女人,到底是谁给贤妃的胆子,她竟敢在她大肚子的时候推倒她,一想到这些,他就恨不得将贤妃的身子一段一段砍下来剁成肉泥!

贤妃的手指血肉模糊,骨头都被夹断了,手指诡异的垂落扭曲着,两名行刑的侍卫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停手,继续用力。

贤妃在期间昏过去了一次,很快又被疼醒,她从小养尊处优,何曾遭受过这样的刑罚。

燕北秦专心致志的挑选新的刑具,脚步停下的时候,顺势取下一条长鞭,鞭子并不普通,上面长满了铁质的倒刺,这一鞭子下去,必定鲜血四溅。

燕北秦握着鞭子突然朝贤妃的后背挥了一鞭,贤妃嗷的一声尖叫,后背立即被带出一道血痕,皮肉四溅。

他对效果非常满意,将长鞭扔了过去,行刑的一人精准接过,没伤到自己半分半毫,不需言语,他们已经知道燕北秦的意思。

鞭刑非常常见,进了刑房基本都要遭受这样的刑罚,只是这种特质的鞭子还是鲜少被用到,燕北秦曾用更加狠毒的刑具对付敌人,这刑房里的对他来说都太上不了台面了。

鞭子抽打的声音在刑房中尤其响亮,贤妃只坚持了五鞭就彻底晕了过去,至今十几鞭子下去,还是没有醒来,燕北秦抬手皱了皱眉,陈卓陈冷便明白他的意思,到外面吩咐狱卒准备盐水过来。

天牢里这种东西从来不缺,他们要的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等两名狱卒将盐水拿进刑罚看到贤妃的惨状时,心中也咯噔了一下,二人只看一眼便低下了头,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看,有些东西是看了也必须装作没看见。

狱卒还没走远,陈卓就舀了一木勺盐水,甩在贤妃身上,浑身伤口碰到了盐水,自是疼痛加倍,贤妃一下子被痛醒了,凄厉的尖叫让刚走到外面的两名狱卒浑身一颤,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贤妃甩了甩头,浑浑噩噩的抬眸,恰好看到燕北秦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她一直知道太子狠,却不知他能如此狠,原本以为只要裘贵妃手中捏着那个把柄,德王定然会登上王位,可现在看来,一切都说不定。

贤妃后悔了,应该说再被云揽月设计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原本是因为皇后对她不公,她为了让皇后知道她不是非她不可才投奔裘贵妃,可裘贵妃根本就没把她当自己人看,还让她做了替死鬼。

如果没有云揽月的话,或许一切都会很顺利,她根本不相信找到巫师是因为正好隔壁有人报官,这世上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情。

汪辉伦明摆着是太子的人,找到巫师的事情肯定是太子所为,而太子根本就不会为了栩嫔做这么多,归根结底,太子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云揽月要求的。

她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都是拜云揽月所赐,那个女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大出血还能生下孩子,如今还已经恢复清明了,昨天他听皇上对她怒吼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幸亏她没事,而是为什么她没事,这个女人害她如此,为什么她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