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墨瞪大了眼睛，那冰凉的触感太过真实，那柔软的唇瓣太过**，让他一时之间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笨拙的啄吻他的唇，不停的琢磨该如何继续，那不知所措的小模样，足以证明她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在男人方面真的没有半点经验。

闻人墨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先推开她再说。

宁琳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只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失望的退开，可是腰间突然被用力一带，男人揽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口中每一处甘甜，一股酥麻流通全身，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脑袋完全空白，在这个瞬间，她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她前所未知的陌生国度。

这是闻人墨第一次触碰到女孩的唇瓣，只觉得柔软异常，甘甜异常，哪怕她只是一个鬼魂，甚至是个厉鬼，可那一抹清凉仿佛是与他最契合的完美搭配，他该死的爱上了这种透心凉的温度，就此沉沦。

当她想要结束的时候，他却还未开始，这一瞬间，他忘记了云揽月，忘记了许夕娆，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想肆意品尝眼前的美味，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问他后悔吗？他会说后悔，可若是再问他重来一次会如何？他会回答还是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举动，他的好友仲春在失去雪暖之后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雪暖是他戒不掉的毒药，这辈子他注定要依附曾经的回忆度过余生，那么或许，宁琳便是那一味让他上瘾的毒药，他尝过一次之后便再也忘不掉这种滋味，他笃定，这会是他们的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宁琳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唯有闭上眼睛，呆愣的让他为所欲为。

这一吻太过长久，久到宁琳已经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可闻人墨却在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关键时刻猛地脱离，她浑身瘫软，没了他的手臂扶持，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又立马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尴尬的飘了起来，躲在房梁上不肯下来。

闻人墨背对着她，心跳的太快，让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许久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虽说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也知道这样做太过分了，可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回味，刚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他才第一次尝试，就已经爱上了。

原来他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吗？是不是他和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如果刚才被他亲吻的女人是许夕娆，他是不是也会如此不受控制，还是说，能让他这般上瘾的只有宁琳？

这样对吗？他爱的人明明是云揽月，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云揽月，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做任何事情，可宁琳呢？

闻人墨突然愣住，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为了宁琳，他也可以做任何事情，这种潜意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明明他们真正认识才没多久，难道就是因为刚才那一吻吗？

他自顾自的点头，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从小就被爷爷教导男人要有责任感，宁琳不会回应，亲吻也是毫无技巧可言，她很干净，他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潜意识里想对她负责。

男人嘛，或许都有这样冲动的时候，没错，是冲动！闻人墨不停的安抚自己，说服自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身为男性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似得，可终究是为什么，他还需要时间好好整理清楚。

宁琳比起闻人墨来要恢复的更快，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来的接受，再到现在的甜蜜，她只用了很少的时间，或许在这方面，女人的想法会更单一，对宁琳来说，刚才的吻已经说明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背上甜甜的笑着：“阿墨，不要和别人成婚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闻人墨身子一震，转身扶住宁琳的肩膀，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宁琳不明所以：“阿墨，你怎么了？”她笑问：“是不是想再亲一下？”说着便踮起脚尖，想要亲他的唇。

闻人墨下意识的开口：“宁琳。”

她停住所有的动作：“怎么了？”

“要不要和许夕娆成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父母和家里人都希望我成婚，我没的选择。”

“为什么不能选择？”宁琳有些失落，挣脱了闻人墨的手，后退几步问道：“那我们刚才那样算什么？阿墨，你亲我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闻人墨张了张嘴巴，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要他承认这不是爱？还是要他说他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宁琳是女子，不可能像男人一样洒脱，对她来说，唯有喜欢才能献出自己最青涩的吻。

宁琳不可置信的看着闻人墨：“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你的玩笑吗？阿墨，你把我当什么了？”

“宁琳，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宁琳有些气恼，戾气猛地扩散，眼中更是布满了杀气。

这便是厉鬼和普通鬼魂的不同之处，只要有半点不顺心，厉鬼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戾气，等戾气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哪怕他们不想杀人，也会去杀人，捉鬼天师可以容忍普通鬼魂在人间游荡，却从不允许厉鬼的存在，他和宁琳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宁琳！”闻人墨上前，她后退，明摆着不愿意让她靠近，闻人墨生怕她会爆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安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宁琳听了这话，戾气也消散了一些，她沉默着点了点头：“阿墨，我愿意给你时间，不管多久都可以，我会等你，就在这里等着你，而且我会听话，我不会靠近墨城的，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