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苏安然开心极了,情不自禁的暴露出本来面目,高兴地扑到老夫人怀里,“奶奶,谢谢您,您真是我们的好奶奶!”

老夫人故意皱起眉头,“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你这么扑!红姑啊,你真的觉得这毛毛躁躁的丫头和我有些像?”

红姑一本正经道,“老奴糊涂了,老夫人和少奶奶怎么可能有些像呢?”

老夫人赞同的点头,“就是!”

红姑补充道,“那是非常像!”

老夫人哭笑不得的指着她,“唉,你这小妮子啊!”

红姑调侃道,“小姐,我可不是小妮子,这都五十岁多岁的人了!我的孙女儿才是小妮子!”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气鼓鼓道,“在我眼里啊,你永远都是那个抱着我的手臂哭鼻子的小妮子!”

红姑也不依不饶,“小姐,也不知当时谁哭得更厉害,还说谁也不能把我从身边夺走?”

老夫人和她眼对眼看了半晌,突然都放声大笑起来,多年的情意让她们这对主仆更像是深有默契的姐妹!

她们之间也发生过很多故事呢,苏安然看她们主仆俩就像老小孩一样斗嘴,不由想起偶尔和自己斗嘴但一心一意为自己的月儿,也不由笑了起来。

回到随言居,院子里静悄悄的,月儿在整理房间,苏安然问她,才知沈慕琛还没回来,忙让月儿把侍剑叫到跟前问话。

“侍剑,二少爷平时都爱去哪些地方?”

侍剑想了想回道,“回少奶奶,少爷平时喜欢到后花园和茉茉说话,或者是上大少爷的院子逗乐乐玩,再或者是上三少爷的院子听琴。”

“乐乐是谁?”

“乐乐是大少奶奶养的一只狗,听说是南诏国送给皇上的生日贺礼,皇上见大少奶奶很是喜欢,便赏赐给大少奶奶了!”

“侍剑,你派人去大少爷和三少爷那里瞧瞧,见到少爷就说我找他有事。我去后花园找找看,要是一会儿少爷回来,先让他在屋里等着,我有话要跟

他说。”

“少奶奶,您好好休息,后花园奴婢去就成了!”

苏安然笑道,“怎么,还怕我迷路?放心吧,我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你和月儿上其他地方找找,一定要在午饭前找到他。”

“是,少奶奶!”

侍剑退出房间之后,叫来竹儿和晴儿,将苏安然的命令传达给她们,又吩咐她们仔细一点,不要把寻找少爷的事闹得全府皆知。

苏安然站在门口听她调度小丫头,心道侍剑年纪虽小但处事周全,又对主子忠心,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随言居里下人本就不多,除了侍剑和月儿两个大丫头,便只有竹儿和晴儿,最好是把所有人都培养成心腹,也好踏踏实实的习武,关起门来过滋润的小日子。

侍剑和月儿分头寻找沈慕琛去了,苏安然便一个人往后花园去,出门右拐,走过一道游廊便看见碧波荡漾的小湖,她粗略的扫了一眼凉亭,并没有看见沈慕琛的身影,便加紧脚步往牡丹园那边走。

只片刻功夫,她便绕过假山到了牡丹园这边。

园里各色牡丹争相开放,几只彩蝶翩跹起舞,云罗郡主身着水红绣裙款步走来,她怀里抱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犬,身后跟着贴身的侍女。

看见苏安然,她黑亮的眼眸动了动,轻笑道,“弟妹也在这里。”

苏安然停下脚步,笑道,“今日天气不错,便来园中走一走,大嫂这是刚到,还是要回了?”

云罗郡主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狗儿的毛,“出来好一会儿了,正要回去。”

苏安然侧身让出一条路,“大嫂慢走。”

云罗微微颔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身道,“对了,弟妹,我刚才看见二弟和表哥出府了。”

和白云兮出府?他们会去哪里?

苏安然带着满腔疑问转身回随言居,还没进院门,刚好碰见提着裙裾跑得气喘吁吁的侍剑。

“少,少奶奶,不,不好了!”

“侍剑,发

生了什么事,慢慢说!”苏安然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侍剑缓了缓,急声道,“少奶奶,少爷跟表少爷出府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苏安然好笑地说道,“表少爷又不是吃人的怪物,少爷和他出去了就出去了呗!”

“唉!”侍剑急得直跺脚,“少奶奶,您是不知道表少爷的为人!”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捂住嘴巴,又望了眼四周,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少奶奶,我们回屋再说!”

侍剑拉着苏安然匆匆进屋,“少奶奶,要赶紧找少爷回来才行,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少爷和表少爷出府,少爷一定会受罚的!”

苏安然眨了眨眼,好奇地问,“侍剑,表少爷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少爷跟他走?”

侍剑咬着嘴唇迟疑半晌,“少奶奶,表少爷上次带少爷去赌坊,害得少爷被老爷罚跪一晚。”

带沈慕琛进赌坊,这行为确实有些不妥!

不过,苏安然还是觉得她太小题大做,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经过上次的教训,表少爷应该会有分寸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侍剑眼泪都快出来了,跺了跺脚,急声道,“表少爷是带少爷出去喝花酒!”

“喝花酒?”这次轮到苏安然急了,腾地一下站起,沉声道,“侍剑,准备两套男人的衣服!”

苏安然找来月儿,让她告诉老夫人沈慕琛和白云兮出府的事情,并且请老夫人一会儿在饭桌上帮忙掩饰。交待好之后,她就和侍剑提着衣服跳上了沈府的马车。

如果让车夫直奔青楼,肯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她想了想,还是先到定香居,再换上男装去青楼。

马车向着定香居疾驰,苏安然原本焦虑的心在等待中渐渐平静下来,细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这个年代,男人喝花酒是很正常的事情,她这么大反应干嘛,更何况沈慕琛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他爱干嘛干嘛,她既管不着也不用管,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