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中的鞭子,云蕾得意的说着:“打你本小姐的手会疼,可用鞭子抽你,鞭子是不会疼的。|就算是本小姐折磨你累了,还有这四个大哥,可以好好的陪你玩上一玩。”

云蕾的话语中透着阴森的意味,嘴角更是浮起了一抹狞笑。

似是有意捉弄丁飞飞那般,云蕾觉得自己是猫,丁飞飞就是老鼠,自己不介意和她多玩有玩。

举起了手中的鞭子,云蕾故意在空中挥舞着鞭子,却偏偏不将那鞭子打在丁飞飞的身上,只是由着那皮鞭在空中发出了“嗖嗖”的声响。

晃动着鞭子,捉弄着丁飞飞,云蕾想从丁飞飞脸上看到惊慌失措,又担心鞭子抽到自己的表情。

丁飞飞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肯向云蕾低头,更不肯为了这鞭子而流露出丝毫的慌乱。

哪怕鞭子的响声是那般的刺耳,那般的震慑了丁飞飞的心,丁飞飞也故作镇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鞭子。

没有在丁飞飞的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神色,云蕾失望了,也觉得这个游戏没有任何的意思。

再一次挥动手中的鞭子,云蕾一挥手就是以先前提着丁飞飞的两个人退到一旁去。

那两个大汉退的很快,丁飞飞也在没有了任何的助力后,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云蕾恨丁飞飞的脸蛋,这一鞭子抽得高高的,想要打毁丁飞飞的脸,却不想丁飞飞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后,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自己这挥出的一边子走空了。

“可恶,你个贱人。”云蕾恨声骂着,举起鞭子就又要朝丁飞飞的脸上打去。

高高举起的鞭子,就那样悬在了半空中,再也没能落下。

一只如同铁钳般的手,扼住了云蕾握着鞭子的手。

云蕾心中想着,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也敢拦着自己打人,回头看到拦下自己的人是爹地云伯良时,不禁愣在了当场。

云伯良趁着云蕾愣神的功夫,夺下了鞭子,丢到了一旁。

“蕾儿,你怎么不听爹地的话呢?”云伯良的话语中颇有责怪的意味,自己这个女儿是被自己宠坏了,社会阅历也太浅了些。

就算是想要对付丁飞飞,她云蕾也不能亲自出面啊。

云蕾觉得委屈的一跺脚,就赖在了云伯良的怀中撒娇:“爹地,这个贱人抢了女儿的浩枫哥哥,女儿气不过嘛。”

丁飞飞还在暗自庆幸,好在自己的运气不错,这个云蕾的爹地及时出现,阻止了云蕾的暴行,否则这一鞭子打在自己的脸上,自己这脸也就要完了。

脸颊的疼痛,额角伤口的牵动,让丁飞飞只想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试图舒缓着这份疼痛。

本不想理睬云家父女二人的对话,可当丁飞飞听到云蕾说自己抢了她的浩枫哥哥时,丁飞飞只觉得好笑。

自己怎么可能抢了云蕾的浩枫哥哥,南宫浩枫从不属于过自己,也不曾属于过云蕾。

不过让丁飞飞更觉得好笑的是云蕾对南宫浩枫的称呼,这个女人也真行,居然能将这样肉麻到令人作呕的话,说得这么顺口。

云蕾赖在云伯良的怀里,眼珠子还提溜的乱转,似乎在琢磨着怎样才能说动父亲,让自己好好折磨丁飞飞一番。

忽而,云蕾就瞥见了丁飞飞嘴角那一抹,带着嘲弄的笑意。

这笑意让云蕾只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受了委屈,眼泪汪汪的看向了云伯良,拉着云伯良的衣角,云蕾哭诉着:“爹地,爹地。你看这个贱人,居然在嘲笑女儿,她肯定是在为抢了女儿的浩枫哥哥而觉得得意。”

云伯良最是娇惯自己的女儿,可眼下却不是由着女儿任性的时候。

今天早晨,云伯良就听人说,自己的宝贝女儿云蕾,昨天带着出去了。

细细一打听,云伯良才知道,女儿带着人把丁飞飞给抓来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就算是云家有本市的市长做主,可市长在大也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很多事情只能穿法律的空子得过且过。

自己这个女儿就是糊涂,带着去抓丁飞飞也就罢了,居然还亲自现身,挥着鞭子虐待丁飞飞。

要知道,南宫浩枫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单凭他能避开自己给他设计的陷阱,单凭他和自己谈判时有那等的沉稳,就足见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丁飞飞始终了一整夜,南宫浩枫就会没有任何的察觉吗?

还有他那个开侦探事务所的朋友,家大业大在本市更是很有势力的人物,就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这工厂来吗?

若是叫人拿到了自己女儿挥着鞭子打丁飞飞的有利证据,那别说自己想帮女儿实现嫁给南宫浩枫的愿望,就说自己和妻舅的势力能不能保住云蕾不为这事吃官司都难。

拉着云蕾,云伯良口气中充满着责备的语气:“够了,蕾儿,别胡闹,跟爹地回家。”

“不嘛不嘛,女儿不会,女儿不要放过这个贱人。”云蕾央求着,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不是每一次自己都这么好运气的能将丁飞飞给抓来,供自己折磨。

云伯良气了,气自己这个女儿太没有头脑,气自己把女儿惯坏了,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握住了云蕾的手腕,云伯良命令着:“蕾儿,听话。跟爹地回家。”

“不。”云蕾跺着脚,在原地撒着娇,却就是不肯同云伯良一起离开。

无奈云伯良只能先命令云家的保镖处理丁飞飞的事:“把这个女人丢到车上,开去码头,塞到今天下午去越南的船上。”

丁飞飞打了个寒颤,不禁想起来奴隶贩卖。

中世纪的欧中,贩卖黑人奴隶时,就是将黑人塞进船舱里,运送到目的地。

而自己被丢到去越南的船上,大概也是要被漂洋过海的卖到越南吧。

保镖听了云伯良的吩咐,立刻走上前来,抓起丁飞飞就将她往外拖。

云蕾到现在都不明白,爹地在紧张什么。

千金小姐的云蕾,又有一个市长舅舅做靠山,是自来张狂惯了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法律,更不明白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

眼看着保镖要把丁飞飞拖走,云蕾尖叫一声:“都给我住手,不许把她拖走。”

“拖走。”

“不许拖走。”

……

云伯良和云蕾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想了起来。

丁飞飞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有云蕾这样一个没有头脑的大小姐在,不然自己肯定是要被拖出去,塞到去越南的船上。

虽然不知道云蕾能为自己争取到多少的时间,但多拖延一分钟,自己就多一分获救的希望。

南宫浩枫,丁飞飞是不指望他会来救自己的,可他也是救自己的最后和唯一希望。

危急关头,丁飞飞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南宫浩枫,甚至还有些期待他的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