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的大标题赫然跃入眼帘,一张街头热吻的照片,让丁飞飞只觉得自己面颊滚烫,不知该如何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南宫浩枫就静默的站在丁飞飞身后,注视着那张报纸,眼中却见不到任何神色的变化。

没有人知道南宫浩枫在想什么,甚至没有人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对这新闻是怎样的态度。

或喜或怒。

在丁飞飞仍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对面的医生时,南宫浩枫突然大手一揽,将丁飞飞拉着站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有化为一个字的简单命令:“走。”

“可是……我还没有看望妈妈呢。”丁飞飞辩解着,她想替自己争取些什么。

南宫浩枫冷哼了一声:“你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

被南宫浩枫拉扯着,丁飞飞是一步三回头的,像着医院走廊的一角看去。

离得这么近,却无法亲身前往去探望,让丁飞飞心痛无比。

直到走出了市中心医院,丁飞飞才恍惚见明白,南宫浩枫为什么这么急着拉自己走出医院。若是走的慢一些,只怕要被这些记者和媒体赌在医院里,问东问西,为那些自己不愿意提起的话题。

医院的四面八方都有来自各个新闻报社或是媒体的车辆涌来,这些车飞驰而来,好似有什么重大新闻,来晚了就会错过一般。

无疑这些急着和媒体是本着南宫浩枫和丁飞飞来的。

今早的照片是爆炸性的消息,那么一旦哪一家报社或是媒体,能够获得第一手的采访资料,那么一夜间这家报社或是媒体就回一跃成为本市业内的龙头老大。|

这便是为什么这些报社和媒体,都疯了似的朝着市中心医院涌来。

南宫浩枫一路走着,就有到达医院门口的记者纷纷下车,朝着南宫浩枫聚集而来。

南宫浩枫推着丁飞飞命令着她:“不想被这些人纠缠,就再给我走快点。”

丁飞飞本就不想让这样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南宫浩枫的态度太过于紧张严肃,让丁飞飞不由得不加快了脚步,朝着那辆兰博基尼跑去。

南宫浩枫的司机是十分机警的人,早在看到丁飞飞跑过来时,就伸手将车子的后车门打开,并顺手发动了汽车。

一切都只等南宫浩枫上车,他就会脚踩油门,飞驰而去,将这些麻烦的记者甩掉。

这但自信司机还是有的,若没有这样的技术,他绝无法在南宫浩枫身边,成为南宫浩枫的司机。

丁飞飞上了车,带上了车门,透着车窗向外望去,就发现市中心医院的大门口不仅有来自各家的记者,还有十二个身着黑衣的保镖。

这十二人训练有素,列队整齐的出现在了南宫浩枫的左右,一路伴着南宫浩枫,缓步朝着他的豪车走去。

无数的记者都被南宫浩枫的保镖拦下,没有人能靠得近南宫浩枫半步,心有不甘的记者只能不停的按着快门,拍下这位素来低调的南宫总裁的照片。

稍微聪明点的记者,在看到这一幕后,就决定改变计划,跟踪南宫浩枫的豪车,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南宫浩枫好似故意给那些借着拍照一般,走得很慢,甚至在不惊疑间流露出了贵族的气质和极强的气场。

丁飞飞看着南宫浩枫这幅在记者面前摆阔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

难怪你让我走快点,打发我上车,原来你是不想让我和你同时出现在记者的闪光灯前。

南宫浩枫,你放心,我丁飞飞这辈子都不屑于和你一起出现在报纸新闻的头条之上。

真是无聊,这是丁飞飞对南宫浩枫这种行为的评述。

南宫浩枫就好似走在了奥斯卡金奖的红毯上那般,一条缓步前行最多三分钟的路,被南宫浩枫整整走了十分钟。

当南宫浩枫走到车门口,一手拉开车门,半个身子坐进车里时,就对司机下了命令:“开车。”

司机早有准备,脚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

无数的记者只能望着那辆豪车掀起的灰尘无奈的叹息,一条大好的新闻,就这样泡汤了。

车子开出了老远,南宫浩枫才将车门关上。

驾驶座上的司机十分忧心的说着:“总裁,您这太不顾自己的安危了。”

南宫浩枫没有说什么,凝眉望着后视镜,眼中透出了几分不满的意味:“这你不用管,开好你的车,把后面的那些尾巴都给甩掉。”

听到尾巴两个字,丁飞飞不自觉的就回头,向后看去。

南宫浩枫注意到了丁飞飞的举动,突然伸手,搭在了丁飞飞的肩膀上,阻止了她回头看的动作:“被乱看,被人发现了,甩掉他就难了。”

“哦。”丁飞飞觉得南宫浩枫有些小题大做,一个哦字透着几许鄙夷的意味。

南宫浩枫又是冷哼了一声,指着丁飞飞就是斥责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冲谁来的?”

“冲你呗,除了你还能有谁?”丁飞飞的话语中鄙夷的意味更重了几分,平心而论丁飞飞是有些怪南宫浩枫的,若非他强吻了自己,怎么会有那样不堪的照片被登在报纸上。

若非有了这花边新闻,怎么会阻拦自己探望妈妈的计划。

南宫浩枫略约俯身,看着丁飞飞那一张不知好歹的小脸,眼中的神色愈发的复杂了起来,冷漠而又阴沉的同丁飞飞说着:“所以作为我的女人,你不能给我添麻烦,明白吗?”

“哦。”丁飞飞还是不明白,南宫浩枫口中说的麻烦究竟是什么,只是想着反正南宫浩枫开口了,自己应下就好。

“知道就好,所以什么都不要做,乖乖的在我旁边做好。”南宫浩枫这样命令着,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拨通了电话给白澈。

电话才刚一拨过去,就被接通了,似乎白澈一直在等着南宫浩枫的电话一般。

一开口,白澈不是先关心南宫浩枫的情况如何,而是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你也有传出了桃【色】新闻的时候。”

南宫浩枫闷哼了一声,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这白澈还算人吗?还算是自己的好兄弟吗?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宫浩枫气闷时,白澈嘻哈的笑着:“南宫,我可是动用了能动用的力量,帮你把那家报社的社长给换掉了,新社长下午就上任。至于撰写新闻的记者,也已经失业了。”

说到后来白澈的声音突然变了,没有丝毫的调笑之意,严肃认真的说着:“只是那个爆料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是本市那个组织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