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了医院门口,却是根本不见鸭舌帽人的踪影。【

丁飞飞彻底支撑不住了,整个人都没了气力,倒靠在了南宫浩枫的怀里。

“浩枫,我觉得我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我们的儿子……”

丁飞飞声泪俱下,南宫浩枫愈发的坚定,愈发的从容不迫:“放心,既然那个鸭舌帽是将我们的儿子带出了医院,那么这一定是绑架,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

说着,南宫浩枫拿出了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电话是打个各大报社与媒体的,南宫浩枫花重金要报社与媒体在头版头条上刊登这样的内容:南宫浩枫的儿子,于本日在市中心医院走失,如有捡到孩子并送回着,南宫浩枫承诺以重金酬谢,联系电话。

南宫浩枫可以肯定,如果是绑架,绑匪就一定会联系自己,为了方便绑匪的联系,南宫浩枫主动的刊登出了自己的电话。

可谁想电话刊登出,真正的鸭舌帽绑匪没有引来,反是引来了一堆骚扰电话,几乎都是冲着重金来的。

甚至还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抱到了南宫浩枫这里,愣是要说他们的孩子是南宫浩枫的儿子。

南宫浩枫哭笑不得,只能打电话向白澈求救。

白澈人不在本市,接到电话后,只用了三个小时,就从郭老爹的家中,赶回了本市。

白澈不仅一个人来了,还带来了一队郭老爹手下的干将。

南宫浩枫多有感谢的拍着白澈的肩头:“谢谢,谢谢。”

白澈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南宫,想听实话吗?”

“实话?”南宫浩枫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脑子也开始发懵,根本没有半分的思考能力。

白澈呵呵的笑着,指了指身旁的郭颖:“我的小颖儿要给我生小撤儿了,所以郭老爹不放心,叫了一队人跟着。”

看着郭颖微微隆起的小腹,南宫浩枫似有所悟的点头,却再三与白澈和郭颖作揖:“不管怎么说,你们能来,我就很感谢了,感谢再三。”

郭颖没好气的白了白澈一眼:“怎么,南宫大哥生儿子,你也想要儿子?要我说,我的肚子里一定是小小颖。”

白澈笑着替自己解围:“南宫肯定最懂我,孕妇嘛,脾气大点正常。”

经历了大半天的折腾,丁飞飞的情绪缓和了几分,在二楼听到了白澈和郭颖的声音,忙是擦干了眼角的泪滴,迎了下来。

和白澈,丁飞飞并没有多大的交情,但郭颖,对于丁飞飞来说,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姐妹。

匆匆的下了搂,丁飞飞给了郭颖:“我和郭老爹都是不想颖儿来本市折腾一趟的,可颖儿说不放心你,你是她的好姐妹,所以就亲自来了。”

丁飞飞再一次拥抱了郭颖:“颖儿,谢谢你。”

郭颖也不好多笑,毕竟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

小心翼翼的,郭颖同丁飞飞说:“咱们上楼去吧,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单独说呢。至于小飞的事,你也放宽心,谋财的绝不会害命,那人会将小飞照顾好的。”

丁飞飞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来:“我知道,咱们上楼吧。”

郭颖在南宫浩枫家里住下,自然而然郭老爹派来的那队人,也就听了白澈的调遣,满市的帮着南宫浩枫和丁飞飞寻找南宫飞的下落。

后来郭老爹也亲自来了本市,用他的话说,谁敢动他的干外孙,他就把那人活埋了,简直是吃了雄心包子胆了。

整整三天过去了。

仍旧是没有任何关于南宫飞的下落。

可经过一番调查,却发现了另一个惊天的消息。

夏老爷子在南宫浩枫和丁飞飞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后,就来到了本市。

本市的红星大酒店。

夏老爷子看着夜色下,霓虹异彩的本市,看着铺天盖地有关于丁飞飞和南宫浩枫订婚的海报。

他无奈的苦笑。

时隔境迁,无论哪个时代都是这样,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何况身为旧人的夏雪儿,早已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甚至连尸体都不翼而飞了。

夏老爷子在夏翰的陪伴下,住在了曾经住过的酒店房间里,不停的同夏翰说着对夏雪儿的愧疚。

也许,自己不逼着女儿,一定要嫁给南宫浩枫,这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夏翰亦是无可奈何的陪在了夏老爷子的身旁,安慰着老爷子这起伏波动的情绪。

南宫浩枫和丁飞飞回本市举行订婚仪式,并没有错。

是老爷子想得太多,才会误会南宫浩枫和丁飞飞是为了刺激他这个老头子,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来。

夏翰心里有数,却不能这样劝着夏老爷子,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又顽固的很,做儿子的自己,只能做个孝子,孝顺的顺从老爷子的所有决定。

哪怕是失礼的举动,哪怕是疯狂的言行,夏翰也都在一旁默默陪伴。

深夜里,夏老爷子睡不着,夏翰也陪着老爷子一起不眠。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夏老爷子的自言自语。

夏翰起身开门,开门的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连连退后,退回到夏老爷子身旁,才是摇着父亲的胳膊:“爸,爸,您看,您看看……”

夏翰惊诧万分的站在当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门口,不停着指着门口的方向,让老爷子去看。

夏老爷子本还在埋怨夏翰,大惊小怪,一点没有男子汉气概。

可谁想,自己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时,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夏老爷子觉得是自己眼花了,拼命的揉着眼睛,努力动摇着头,想要看清楚门口站着的人,究竟是谁。

是幻象还是事实?

夏老爷子心里不断的合计着,琢磨着,猜疑着。

终是在夏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摇晃着身子,朝着房门口走去。

拄着拐杖,夏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每一次落地,都发出了那或轻或重的声响,这样的声响,象征着夏老爷子内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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