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ward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包房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的诡异了起来。【

南宫浩枫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一股腾然而起的杀意,在南宫浩枫的脸上蔓延了开来。

腾然起身,南宫浩枫一挥手,就将屋中那些妖妖艳艳的女人给打发了:“都出去。”

女人们走了,南宫浩枫平静了几分,斜睨着眼看向了edward:“你是我的兄弟,抢了我的女人也就算了。可现在呢?瞧瞧你都在做什么,抢我的女人,玩够了就甩了她,再找这种没有意义的借口,想将她重新塞给我是吗?你当你是什么,你当丁飞飞是什么,你当我南宫浩枫又是什么?”

南宫浩枫和缓的面色,不是心态的平复,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

“南宫,你想什么呢!”edward几乎崩溃的无话可说,用白澈的话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不是自己和丁飞飞住在一起,被南宫浩枫看到,也不会有误会产生。

于是,edward认了,算自己倒霉,无论如何都要将误会解释清楚。

“我在想什么?”南宫浩枫的嘴角滑过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你总不会想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误会,其实你只是刚巧和丁飞飞在美国遇到,所以就送她回家了吧?”

“不是。”真相如何,是不可能被掩盖的,edward直言不讳:“事情要从那天你拜托我去救丁飞飞说起,我赶到看守所时,丁飞飞已经被释放了……”

南宫浩枫倦了,也累了,复又坐回了沙发座椅上:“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亏我还记得丁飞飞说过的话,亏我还记得她说要向我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将最后一步留给我,让我走向她。原来都是假的,你们从那个时候就藕断丝连在一起了。”

“南宫,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把事情跟你说清楚。”edward知道南宫浩枫现在是陷入了一种怎样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是无论他edward说什么,南宫浩枫都听不下去的。

可他还是得说,因为不说下去是他不够朋友,对不起朋友的举动。

edward当头棒喝般的大吼一声:“是真是假,你后天自己去医院看看。周四十点,丁飞飞每周定期产检的日子。”

edward辗转而出,离开了喧嚣吵闹的pub。

呼吸着pub外的空气,edward好似缺氧的鱼那般,拼命的汲取着空气中的氧气,努力的呼吸着。

edward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了,那种嘈杂的环境,他真的忍受不了。

他甚至理解不了南宫浩枫怎么会那么喜欢这样的环境,并在其中享受万分。

南宫浩枫沉沦,迷醉,他只想忘记某些人,只想逃避某些残酷的现实。

他看到了某一幕,就毫不犹豫的相信,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他抢了他的女人。

谁叫那个女人他很爱,他很想用一辈子去疼她;谁让那个男人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他想恨,却恨不起来。

于是,选择了放纵,希望放纵之下,是对某些残酷现实的忘却。

edward离开了,南宫浩枫心中有着万千的思绪。

他说丁飞飞怀孕了,可那怎么可能?

曾经,那是他和她的伤痛,因为一场误会,因为一分暴虐,她失去了他们的孩子,也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医生说她再怀孕,一定是个奇迹,可奇迹何时降临?怎会那般平凡?

南宫浩枫苦笑,自然而然的他将丁飞飞的怀孕,当作是edward口中的借口,当作是他要抛弃丁飞飞,将丁飞飞重新塞给自己的借口。

他的心痛了,在滴血。

南宫浩枫懂自己,分明还爱着那个女人,可他有自己的洁癖。

精神上有,身体上也有。

他容不下背叛,不允许背叛的存在。

丁飞飞,就算爱,他也不可能接受那个背叛过自己的她。

他愤怒于edward所做的一切,他分明不是一个浪子,分明与自己没有任何的仇怨,却偏偏做了这样的事,伤了自己,也伤了她。

每周四,定期产检是吗?

南宫浩枫的嘴角又一次滑过了苦涩的笑意,说不上是怎样的滋味,又一次倒了一杯加冰的酒。

一饮而尽,当那冰冷的意味,流转在四肢百骸时,南宫浩枫才觉得心底的痛与压抑减轻了不少。

又一次叫来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南宫浩枫尽情的沉沦,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周四,他究竟该不该去医院,该不该去看丁飞飞。

也许,他根本就该醉死过去,将一切交给天意来决定。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清醒着,他还能到医院,就去看丁飞飞一眼。

如果那个时候,他醉生梦死的沉沦着,那就是天意替他们决定了一切。

一杯杯加冰的酒中,南宫浩枫尽情尽兴的喝着,享受着身边的软玉温香,脑海中却是一次又一次浮现起了丁飞飞的容颜。

他想她,除了她,再没有任何的女子,能走进他的心里,让他动情动心。

可她已经走远了,她没有走想自己,不停的退步,退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最后一瓶酒饮尽,南宫浩枫醉了,躺在包房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异域风情的女子,看着醉倒的南宫浩枫,鄙夷的一耸肩:“这不行的男人,喝几杯酒就醉了,不过也省事,咱们直接去分钱。”

二层的小洋楼。

丁飞飞结果了保姆递来的咖啡,手一抖,咖啡杯直接摔碎在地。

随之而来,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丁飞飞的眼角滑过。

突如其来的心痛,猛然的一颤间,泪水滑落。

“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edward请来的保姆,王婶是个很老实的国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跟着丈夫一起移民到了美国,却不想丈夫移情别恋,抛弃了她。

乡下来的她,没有学历,英文也说不好,只能做着这出卖体力的工作,索性她为人勤快,在业界也有很好的口碑,这一次是被edward花重金请来照顾丁飞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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