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了电话,丁飞飞就有了一种做贼的感觉,好似在窥探别人的**一般。

可丁飞飞又没有胆量赌,去赌南宫浩枫睡得够沉,这电话铃一直响他都会听不见,都会无动于衷。

尤其是刚才南宫浩枫的一个翻身,让丁飞飞觉察到南宫浩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睡得那么死,为了不吵醒这个沉睡的恶魔,自己必须让那电话铃消失在夜色中。

抓起了电话,铃声也就停止了。

可丁飞飞捉着电话听筒的手,却在抖,不停得颤抖着,心跳也急速的加剧了起来。

她没有胆量将那电话听筒放在耳边,她怕听到魔鬼的秘密,纵然是魔鬼的**,也有被保护的权力。

抓着电话,丁飞飞隐约的从听筒中听到了些许的声音,而那声音又不是十分的清醒。

午夜时分,望着熟睡的南宫浩枫,丁飞飞的心狠了一次。

既然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的**秘密,自己为什么不去听,也许听过一次,自己就能找到一个将他海天集团整垮的自己,也许自己的委屈就没有白受,也许家破人亡的仇就能报了。

缓缓举起听筒,丁飞飞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陈嫂啊?喂?是你吗陈嫂?”

电话对面的男人,不断的叫着陈嫂的名字,这让丁飞飞可以确定,这个男人一定和南宫浩枫很熟,也许是这别墅里的常客,不然他不可能直接叫出陈嫂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悠着极强的耐心和坚持不懈的精神。

就如同他打来电话时那般,一次没有人接,就再打第二次,直到有人接为止。

此刻他也是,不停的喊着陈嫂的名字,似乎没有人回应,他就不会停止一般。|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丁飞飞甚至觉得那声音,要冲破话筒,在整个别墅中徘徊荡漾。

丁飞飞怕,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在这魔鬼熟睡的十分,丁飞飞最怕的就是这突然传来的声音,而且是很大的声音。

因为这声音会将恶魔吵醒,会让整个黑夜变得更加的阴沉。

大着胆子,丁飞飞开口了:“喂,陈嫂睡了,你是哪位?”

丁飞飞的声音不大,带着怯懦,惊慌,还有那不曾完全发泄的委屈。

听到陌生女子的声音,电话那头的男人怔住了,呆了半晌,才开口:“你是丁飞飞吧?”

这一次轮到丁飞飞诧异了,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了解南宫浩枫家中的情况,倒是不足为奇,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谁?

丁飞飞心中的惊慌,更胜先前,小心翼翼又紧张万分的问着:“你,你到底是谁,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

丁飞飞一连说了好几个你,说到了最后,竟是语无伦次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平静的回答了丁飞飞的问题:“我叫白澈,是南宫浩枫的朋友。”

出了酒吧,送南宫浩枫上车后,白澈就是怎么想南宫浩枫,怎么都觉得不放心,终是拨通了南宫浩枫家电话,想向陈嫂问一问情况。

白澈是太担心南宫浩枫了,怕南宫浩枫再一次陷入六年前的疯狂中。

六年前,自己陪着南宫浩枫,目睹着他进入疯狂,又目睹着他挣扎万分,才逃出那痛苦的深渊。

无论如何,白澈都不希望南宫浩枫再受一次那样的折磨,所以特地打电话来嘱咐陈嫂好好照顾南宫浩枫,尽量少让南宫浩枫同丁飞飞接触。

白澈认为,丁飞飞是罪魁祸首,不是丁飞飞,南宫浩枫潜伏了这么久的命怎么会发作?

要想保护南宫浩枫那脆弱而又容易受伤的心,就只能让他从此远离丁飞飞,或者丁飞飞愿意做主改变,愿意好好待南宫浩枫。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澈才锲而不舍的打着电话。

“南宫怎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白澈就先是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他要确定南宫浩枫有没有安全回家,他还要确定南宫浩枫有没有陷入痛苦之中。

“他……”提到南宫浩枫,丁飞飞的眼中又一次闪过了一丝惊慌:“他睡了。”

三个字说出了口,丁飞飞眼角的泪水就滑落了下来。

看到了南宫浩枫,就如同看到了先前那暴虐的一幕又一幕,丁飞飞心底本就不曾愈合的伤,又一次裂了开来。

丁飞飞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无力的靠着身后的墙,静默的流下了眼泪。

白澈不愧是做私家侦探的,听着丁飞飞说话的声音,就感觉很是不对劲,不禁追问了一次:“丁飞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丁飞飞带着哭腔,慌乱的回着,这样的丑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丁飞飞越是极力的否认,白澈就越是确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就有心要同丁飞飞谈一谈,白澈这会是下定了决心,现在就去南宫浩枫家,然后顺便同那个丁飞飞谈一谈,让她好好待南宫浩枫,别在让南宫浩枫受伤了。

南宫浩枫的心比玻璃心还脆弱,太容易受情伤了。

这样决定了,白澈就交待了一句:“丁飞飞,我现在开车去南宫家,大约半个小时后到,你个我开门。”

说完,白澈也不管丁飞飞是否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有人要来,丁飞飞更加的慌乱了起来。

那个叫白澈的陌生男人,还有自己这幅模样,如何见人?又如何向那个陌生男人,述说着发生的一切。

丁飞飞要逃,要逃出回二楼的卧房。

可接了那电话以后,丁飞飞却因为内心的慌乱与恐惧,加剧了身体的**,两腿抖的更加厉害了。

先前扶着墙还能走路,这会别说扶着墙,就是有两个人架着丁飞飞,丁飞飞也无法站着。

腿一软,丁飞飞整个人又一次栽到在了地上。

柔软的地毯,减少摔倒时的摩擦,让丁飞飞少受了些许的苦楚,可丁飞飞却能感觉到,自己膝盖上的皮被蹭破了,正火辣辣的疼。

还有额头,那不争气的伤,竟然又一次裂了开来。

半个小时的时间,丁飞飞无数次的挣扎着,想要爬到二楼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白澈来的很快,比预计的要快很多。

门铃响起,丁飞飞无力去开门,只能任由着那门铃声在响,自己费力的挪动着身子,朝着房门移去。

没多久,电话铃也随之响起,丁飞飞接通了电话:“喂,你到了?”

丁飞飞问了一句废话,白澈显得有些生气,十分粗暴的打断了丁飞飞的话:“丁飞飞,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立刻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