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丁飞飞,慌乱如斯,只有一片寂静,才能让她安心。i^

任何一点的声响,都会让她有一种罪行被人发现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双手发抖,无法再做任何的事情。

打开了保险柜门,丁飞飞不禁愕然了。

保险柜中有什么,都不会让丁飞飞觉得诧异,毕竟每个人都有特殊的嗜好,特殊的收藏喜好。

面对这中喜好,每个人都会将那些不为外人所认可的宝贝,偷偷的藏进他们的保险柜里。

因为那里最保密,最安全。

可偏偏南宫浩枫的保险柜中,空空如也。

丁飞飞几乎怀疑自己的视觉是否出现了问题,是否保险柜里有什么,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所以眼睛失灵,什么都看不到了。

丁飞飞也知道,自己的这种猜想很不靠谱,再紧张还不至于看不看的出保险柜里有没有东西。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猜想不靠谱,丁飞飞还是由着这种猜想蔓延,身出了手,在保险柜中摸来摸去。

丁飞飞几乎摸便了保险柜中的任何一个角落,却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摸到。

望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丁飞飞彻底傻眼了。

难道南宫浩枫会变魔术吗?

他分明说将竞标书放在了保险柜里,为什么保险柜里会什么都没有?

愕然如斯,丁飞飞住着头望着保险柜半晌,才是摇头。

没有竞标书,没有最后一部分,最重要的数据。

是不是会影响自己的复仇计划?

丁飞飞思前想后,决定想将剩下的数据都发给凌辰叙,至于那最重要的数据,让自己再找找,找到就发过去,没找到自己也是尽力了,再无任何的办法了。i^

拿着手机,翻到短信界面,丁飞飞微微合眼,让那些被自己记在心底的数据,一点点在脑海中还原。

一个个数据输入到手机中,丁飞飞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手移向了发送键。

只是丁飞飞的手,按在了发送键上就不动了。

又一次,她的心剧烈的摇摆了起来。

摇摆不定的丁飞飞,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有爱琴海时,南宫浩枫给自己的全部浪漫;有收到手环时,自己的错愕,有南宫浩枫替自己挡刀子时,心底的感动。

无数的情感,在丁飞飞的心底交织着。

爱恨纠缠,究竟孰是孰非?

丁飞飞的手,无法狠心决然的按下那个发送键子。

甚至南宫浩枫昏倒前的言语,再一次在丁飞飞的耳边回响。

他说凌辰叙是那个组织的老大,听起来很有些的无稽之谈。

丁飞飞承认,她从未信过,也不可能信,可偏偏这样的言语,一次又一次的在丁飞飞的脑海中飘过。

丁飞飞会想,如果呢?万一呢?

万一凌辰叙是那个组织的老大,是那个坏人该怎么办?

自己虽然是在复仇,可却也间接的帮了坏人,助纣为孽,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让爸爸和妈妈失望?

愕然间,丁飞飞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时空流转着。

关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在丁飞飞的脑海中重现。

安然。

安然出现了,她说她知道自己在南宫浩枫身边,就是为了害南宫浩枫,就是为了整垮海天集团。

她说对了自己的目的,却并没有弄清楚,究竟哪件事是自己做的,哪件事又不是自己做的。

甚至她还跟南宫浩枫说,自己是那个组织的人,在帮着那个组织做事,在害南宫浩枫。

当时这样的话语,被自己当作了无稽之谈,也被南宫浩枫当作一个嫉妒的女人的妄想和胡言乱语。

可如果是妄想,为什么安然回日本时,还要特地给自己打来电话呢?

如果那不是妄想,是否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凌叔叔就是那个组织的老大呢?

丁飞飞惊诧于自己的猜想,慌乱的望向了远方。

这样的猜想,太令人震惊了。

在所有人眼中,那个组织的老大是个坏人,他身上背负着许许多多的人命债。

可那又如何?

丁飞飞想,她是不在意的。

她在意的只是替丁家向南宫浩枫讨回一个公道,她在意的是自己是否能够亲手让海天集团走向破产。

至于那个肯帮助自己的人,无论他在世人眼中,是好是坏,对于丁飞飞来说,他都是一个好人。

下定了决心,丁飞飞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平静了下来。

慌乱不在,有的只是异常的平静,手指移向发送键,丁飞飞的手开始微微的用力,向下按去。

手还未等结结实实的按下去,丁飞飞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那感觉,分明是有什么冰冷而又坚硬的物体,抵在了自己的后心上。

因为南宫浩枫的别墅里,室温很高,丁飞飞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小衫。

丁飞飞甚至可以明确的感觉到,抵在自己后心的是圆柱形的物体。

不敢回头,丁飞飞的眼眸随意的瞥着,才是发现原本昏迷不醒,跌坐在地上的南宫浩枫,竟是不见了踪影。

南宫浩枫的声音传来,多了几许的冷漠,少了几许昏迷前的柔情:“把你手机仍了,否则我就开枪。”

枪,恍惚间,丁飞飞认同了南宫浩枫的说话,因为抵在自己后心上的,真的是一把枪。

丢掉了手机,那种人赃并获的感觉,让丁飞飞觉得很懊恼。

丁飞飞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早一点下定决心,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也不会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更不会出现眼下这种状况。

南宫浩枫眼看着丁飞飞丢掉了手机,随意的踢了一脚丁飞飞的手机,将那手机踢的很远。

收起了自己的枪,南宫浩枫绕到了丁飞飞的面前,嘴角带着那抹满是玩味的笑意:“你叹气是吗?是不是觉得一切都是你的过错,是你错过了趁着我昏迷不醒,将竞标书中重要数据内容发给凌辰叙的机会?”

南宫浩枫说的很直白,嘴角滑过了丝丝的玩味,眼中滑过了一抹抹的狠厉,尤其是提起凌辰叙这个名字时,南宫浩枫格外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