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只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巨大的撞击。%&*";

猛然的抬头,望向了郭颖。

丁飞飞静默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丁飞飞的嘴角,多了一抹尴尬的笑意:“颖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郭颖也是十分尴尬的抬头,说着事先预备好的谎言:“飞飞,我就是偶然间听白哥说起丁家的事,好奇丁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想着帮帮你,所以才问的。”

郭颖为了证明自己是真心要帮丁飞飞,伸出了手,覆在了丁飞飞的手上:“飞飞,我会帮你的。”

郭颖不善于说谎,谎说说的倒没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只是她那支支吾吾的太懂,让丁飞飞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丁飞飞的记忆复苏了。

爱琴海,仙度尼云岛的小屋中,发生的一切,都如同花朵般,在丁飞飞的脑海中绽放。

南宫浩枫曾经拜托过白澈去查丁家破产的事情,当时自己阻止了南宫浩枫,南宫浩枫也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自己的仇让自己来报。

丁飞飞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自己已是度过了难关。

却不想,自己是过了南宫浩枫这一关,却没有过白澈那一关。

白澈出于了多管闲事或是其他的什么目的,继续查了丁家破产的真相。

那么郭颖的出现,一定也是知道了什么吧?

丁飞飞小心的应对着:“颖儿,谢谢你。丁家当年,是因为不良竞争,导致股市崩盘,才破产的。%&*";”

郭颖追问着:“那飞飞,你知道这个不良竞争是怎么产生的吗?”

丁飞飞摇头:“那个时候我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就没去查过吗?”郭颖继续追问着。

丁飞飞苦笑摇头:“时过境迁,等我想查时,早已物是人非什么都查不到了。”

“那你妈妈没跟你说过什么吗?”郭颖继续问着。

因为心里清楚,丁飞飞的答案,决定着两个人的命运,她必须小心谨慎,既不能错误的拆散了一对相恋至深的男女,也不能让丁飞飞害了南宫浩枫。

“妈妈。”念着妈妈二字,丁飞飞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又一次叹息:“妈妈的身体,有的时候连我都会忘记,更何况这些事情。”

木然摇头,丁飞飞狠下心来,将这个谎话说到底。

她不知道谁是害丁家破产的人,就就是不知道。

郭颖点了点头,再开口时,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飞飞,那你是不是很喜欢南宫大哥?”

郭颖这样问时,丁飞飞就是更就爱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果然郭颖是知道了什么,白澈也查出了什么,不然郭颖怎么会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问。

丁飞飞故作不懂的回着:“颖儿,我离不开浩枫的。”

丁飞飞还在保护着自己的那颗心,哪怕已经委身于南宫浩枫,却还是坚持着不肯不说一个爱自己。

连喜欢,丁飞飞也说不出口。

无论是谁,想从丁飞飞的心里,探知什么,丁飞飞都只会这样的回答,说她离不开南宫浩枫。

郭颖点头:“也是,南宫大哥这么好的人,值得飞飞你喜欢他。不过,如果当年害丁家破产的人,是南宫大哥呢?飞飞你会怎么办?”

丁飞飞愕然的睁大了双眼,盯着郭颖,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心里的伤疤,被人揭开了,而且是毫无预兆,又不给一点缓和的,生生将她伤疤撕裂。

丁飞飞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痛得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撞翻了一杯咖啡,尚没有任何的知觉。

“颖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丁飞飞的状态,让郭颖心疼又害怕。

站起身来,坐到了丁飞飞的身旁,郭颖慌乱的替丁飞飞擦着衣衫上还有些滚烫的咖啡::“飞飞,我是说如果,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郭颖身上带着通讯设备,通讯设备那头的白澈腾然的站起了身来,就是压低了声音问郭颖:“小颖儿,你怎么能现在这么说呢?还没有确定丁飞飞到底知不知道丁家的破产与南宫有关呢。”

这不是郭颖和白澈的计划,计划中郭颖该说的话,绝对不是这一句,而是继续逼问着丁飞飞,问她如果仇人就是南宫浩枫,她会怎么办。

郭颖没有理睬白澈的话,继续肯定的和丁飞飞说着:“飞飞,我是说如果,只是如果,仅此而已,你平静点。”

白澈急了:“颖儿,不能这样,南宫的后半生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郭颖掐断了通讯设备。

南宫浩枫的下半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自己不能将一个想要害他的人,留在他的身边。

可丁飞飞的一生幸福,不也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

丁飞飞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姐妹,一个假如已经让丁飞飞受到了这样的刺激,郭颖怎会忍心继续折磨丁飞飞的心。

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灰飞烟灭吧,一切都由幸福来终结吧。

丁飞飞在郭颖的安慰中,平静了下来,其实不过是她从伤疤被人揭开的疼痛中,转醒了过来。

丁飞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言:“颖儿,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不该拿这样的事跟我开玩笑的。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陪你回去。”郭颖实在是太不放心丁飞飞了,就是这样提议着。

丁飞飞只是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好,颖儿。”

最后一下,丁飞飞拍了拍郭颖的手背,就是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出了咖啡屋。

咖啡屋外,坐在兰博基尼上,丁飞飞就看到了白澈冲进了咖啡屋的身影。

果然,他们知道了什么,也在算计着自己。

丁飞飞也庆幸,自己闯过了今天这一关,索性自己面对的人是郭颖,如果是白澈,只怕没有这么容易的。

咖啡屋中,白澈坐在了先前丁飞飞的位置上,就是满面焦急的问着郭颖:“颖儿,你怎能这样?那可是关系到了南宫的一辈子呀。”白澈的言语间,颇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郭颖苦笑着站起身来:“白哥,我朋友不多,几乎只有丁飞飞一个姐妹,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我不想用这些已经过去了太久的事,折磨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