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望着门外拿着果篮和花束的中年男人笑了:“是啊,这是徐女士的病房。丁小姐已经到了呢。”

原来这护士误会了丁飞飞和门外男人的关系,以为丁飞飞是这男人的女朋友或是情妇。

丁飞飞有些困惑,究竟是谁来看妈妈?

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大概是昔日爸爸的朋友吧。

可六年了,自从爸爸破产后,往日的朋友也都逐渐的疏远了自己和妈妈,今天怎么又会有人突然跑来看妈妈呢?

带着疑惑,丁飞飞回头,就看到了那个风度翩翩,十分温和的男人。

凌辰叙,丁飞飞还记得他,记得他曾经在宴会上,温柔的替自己擦去身上的酒渍。

可他为什么要来看自己的妈妈呢?

护士小姐看到丁飞飞一脸的惊讶,只当这是凌辰叙给丁飞飞的惊喜,忙是识相的将凌辰叙让进了病房中。

护士小姐似乎经常遇到这种场面似的,在看着凌辰叙进了病房后,就更是识相的退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将丁飞飞和凌辰叙两个人单独留在病房中。

病房的门被关上,凌辰叙尴尬的笑了:“我想她是误会了。”

聪明如凌辰叙,又怎会不知道护士小姐在想什么。

丁飞飞没有笑,现在的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看着凌辰叙大包小卷的站在了那里,丁飞飞就想起了那日的晚宴上,这个男人曾经试探着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他究竟是谁呢?如果是爸爸的老朋友,自己应该是有印象的才对,为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他呢?

“你认识我?还是认识我妈妈,又或是认识我爸爸?”丁飞飞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毕竟今天这个男人是带着礼物来看妈妈的。|

如果是陌生人,自己绝不会接受他送来的东西。

凌辰叙温和的笑意就挂在嘴角:“飞飞啊,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凌辰叙很是亲密的称呼丁飞飞为飞飞,一时间将丁飞飞更加的迷茫了。

搜遍了脑中全部的记忆,对凌辰叙这个名字的记忆,却是始终停留在了昨天的晚宴。

凌辰叙好似看出了丁飞飞的疑惑一般,同丁飞飞解释着:“飞飞,你不相信凌叔叔说的话?”

丁飞飞摇了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你说的这些,让我觉得太意外了,也太突然了。所以我有些不能接受。”

凌辰叙也跟着叹了口气,追溯着当年的往事:“六年前,我出国办事,在国外听说了丁家破产的事,就急忙的赶回了国。谁想终究是晚了一步,我回国时,你爸爸已经自杀了。而你们母女更是下落不明。”

凌辰叙摇头,似乎为当年的事情所惋惜一般:“本想找到你们母女,帮着丁大哥好好照顾你们,却不想找了六年始终没有你们母女的下落。直到昨晚的宴会,看到你我就想到了丁大哥和大嫂。飞飞,你可知你有七分像大嫂,有三分像大哥,所以我才会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叫丁飞飞。”

对于凌辰叙所说的话,丁飞飞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怀疑。

虽然以前没听爸爸提起过凌辰叙,但无疑他该是爸爸的朋友,确切的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一场破产,让丁飞飞看透了人心,更让丁飞飞明白,平日里跟你走的近的人,未必是你真正的朋友。

只有那些在你遇难时,仍旧守在你身边,帮着你的人,才是朋友。

当日爸爸破产,便是树倒混狲散,当日的狐朋狗友都各奔东西去了。

唯有凌辰叙,还记挂着自己和妈妈,一直寻找着自己母女二人。

六年后,时隔境迁了这么久,还能一眼认出自己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了。

想到爸爸生前还有凌辰叙这样一位真正的朋友,丁飞飞心中多了几分的欣慰,更是激动万分的叫了他一声:“凌叔叔。”

凌辰叙听到丁飞飞这样喊自己,不住的感慨着,随即就沉下了脸教训起了丁飞飞:“飞飞,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跟南宫浩枫混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当年万盛集团破产,全是因为他吗?”

提起破产的事,丁飞飞心里一阵的不好受,低声说着:“我知道。”

凌辰叙不住的叹气,似乎怪丁飞飞不争气又损了他爸爸的名声,“飞飞,你若不知道南宫浩枫害你丁家破产,害你爸爸自杀,我也没什么好说你的。可是你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还跟他在一起,甚至还做了他的情妇呢?你是个女孩子家,要自重,不能为了一点的钱,就出卖自己的身体。”

丁飞飞无数的抬头,泪水自眼角溢出:“凌叔叔,我……”

丁飞飞哭着讲述了和南宫浩枫相遇,不得已和他有了关系的事情,“木已成舟,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就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一千万换我做他七日的情妇。我想努力让他迷上我,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我总有一天会搞垮他的海天集团的。”

听了丁飞飞的话,凌辰叙唏嘘不已,叹了两句:“飞飞,若我能早点找到你们母女,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尤其是用这种办法来复仇,我十分的不赞同。”

丁飞飞低着头,哭得更伤心了:“现在就是您赞同了,我也不可能用这种法子来复仇了。因为我和那个恶魔已经闹翻了,我已经不再是他的情妇了。”

凌辰叙琢磨着丁飞飞的话,愈发心疼这个老朋友的女儿。

见丁飞飞哭的十分的伤心,凌辰叙取出了纸巾,温柔的替丁飞飞擦去眼角的眼泪,安慰着丁飞飞:“别哭了,傻孩子,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说着,凌辰叙将丁飞飞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里,轻拍丁飞飞的背,说着那些宽慰人心的话来安慰丁飞飞。

南宫浩枫在挂了电话后,就驱车赶往医院。

来到了306房间外,南宫浩枫就如同回了自己家一般,随后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推开房门,南宫浩枫就看到了那另自己的肺,差点被气炸的一幕。

丁飞飞,自己的情妇,就人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哭泣。

更要紧的是,这个男人就是在昨夜晚宴上,为丁飞飞仗义执言,温柔擦酒渍的凌辰叙。

好你个丁飞飞,可真是有本事,居然敢背着我偷男人。

凌辰叙与丁飞飞看到南宫浩枫的出现,都不禁为之一怔。

两人怔然间,南宫浩枫已经走上前来,一拳打在了凌辰叙的伸手,反手就抓起了丁飞飞,恨声问着:“丁飞飞,你可真是下贱。做了我的情妇,还嫌不够,竟然在你妈妈的病房里,和别的男人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