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在嘴上认输了:“好了颖儿,干嘛为了别人跟我生气。%&*";”心里点怀疑却是丝毫不曾减少。

丁飞飞,作为南宫浩枫的好兄弟,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他喜欢的女人。

还有一个月,你丁家的事就会真相大白,到时候最好别让我发现什么。

否则……

“那是我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姐妹。”郭颖还在赌气:“你没看她都哭成了那样,你居然还怀疑她。”

白澈就是一旁安抚着:“我的好颖儿,你听我说,我毕竟是个男人,不能懂女人的心,所以难免觉得丁飞飞古怪。你要体谅这种性别差异,若不然我干脆去泰国做个手术,改明成了女人,也好理解你们心里都在想什么。”

郭颖突然的笑了,甜美万分:“谁说我生气了,你要是赶去泰国,我就真生气了。”

“你不气就好。”

……

打打闹闹间,白澈和郭颖走出了医院。

病房里,丁飞飞坐在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南宫浩枫。

做人要有良心的。

哪怕是你的仇人救你一命,你也要领情,要报恩。

这是小时候,丁飞飞总听爸爸说的话。

爸爸是个武侠迷,心中颇有些侠肝义胆,这也带着丁飞飞的心底,颇有几分这样的情怀。

因为这样的情怀,丁飞飞更后悔自己的冲动。

为什么大半夜就将邮件抄送给了凌叔叔,为什么没有同南宫浩枫问清楚,就认定了他救自己的命,不安好心。i^

丁飞飞怪自己糊涂,尽力的想去挽回,想要改变这一切,却来不及了。

电子文件已经被上交给了有关部门,大概明天,不,说不定今天,就会有司法和审计部门的人员来到海天集团去查账。

账目查处之下,就如南宫浩枫说说的那般,天下乌鸦一般黑,就没有账目完全奉公守法的企业。

越是大的企业,擦边球就打的越多,一切只看政府部门想不想管。

那么有凌辰叙的运作,只怕那些政府工作人员,绝不会对海天集团的账目得过且过。

细察之下,只怕海天集团终究是要难逃出事的厄运。

说不定南宫浩枫会被当作经济犯,锒铛入狱。

丁飞飞想的入神,近乎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在丁飞飞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南宫浩枫身上的伤还未大好,就被一身武装的武警,压上了警车,压进了监狱。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丁飞飞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弹跳的站起身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丁飞飞的一声尖叫。

南宫浩枫自丁飞飞回来后,目光就一刻未从丁飞飞的身上离开。

看着丁飞飞弹跳性的站起身来,南宫浩枫句带着记得不满的神色说着:“你搞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丁飞飞颇有几分如梦初醒,看着南宫浩枫还安然的躺在病**,才是安心了几分,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解释着:“我做噩梦了。”

南宫浩枫很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

口中的漠然,心底的疼痛。

南宫浩枫可以确定,丁飞飞的噩梦,一定与云家父女有关。

可自己,却没有本事,不能让云家父女二人立刻付出代价。

因为心底的遗恨,所以南宫浩枫沉默,他什么都不说,他的好都在行动上。

“去开门吧。”看着丁飞飞在自己的威慑下,平静了下来,南宫浩枫就是吩咐着她将病房的房门打开。

站在病房门口,丁飞飞眼神迷离,望着房门外站着的陌生男人。

这个陌生男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一定要形容,丁飞飞会觉得这个男人像一头健壮的非洲雄狮,是那种随时准备着扑到猎物的男人。

健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都是这个男人的特质。

陌生男人的身后无数拿着照相机与摄像设备的人。

一时间的怔神,丁飞飞就反应了过来,这来的全都是记者。

本能的讨厌那些记者,如同苍蝇一般,跟在别人身后。

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好似别人越倒霉,他们就越开心那般。

只有别人倒霉,别人出事,他们的报纸才有料可写,才会在报社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丁飞飞猛地一推门,就要关上房门,却被门外的陌生男人,狠狠的按住了房门,阻止了丁飞飞关心的动作。

南宫浩枫不知门外的是何人,只是如同往常那般,随便的问着:“我的宝贝,怎么了?”

南宫浩枫的声音不大,但丁飞飞和门外的陌生男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陌生男人皱眉了,似乎是因为“我的宝贝”那四字称呼。

丁飞飞并未注意到陌生男人的皱眉,因为在听到南宫浩枫的问话后,丁飞飞一边用力的抵着门,不许那个陌生男人破门而入,一边对南宫浩枫说:“全是记者。”

南宫浩枫也不高兴了,声音变得冷漠异常:“我不见记者,放我的话去,哪个记者敢进来,哪家报社就等着明天倒闭。”

南宫浩枫说着狠话,嘴角微微的牵动着。

病房外的陌生男人并没有硬闯,回头带着王者的气度,命令着身后的记者:“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来探望受伤的民营企业家,本就是我这个市长的指责所在,没什么可报道的,也不用做什么表面文章,或是门面工程。”

陌生男人就是本市市长夏翰。

市长一句话,谁人敢不听,再加上南宫浩枫的威吓,更是人人自危,连连退了三步。

陌生男人再转身来,就是与丁飞飞自我介绍:“夏翰。”

说着陌生男人十分绅士的伸出手来:“丁小姐,我们通过电话的。”

丁飞飞没有伸手,只是松开了抵在房门上的手,由着夏翰走进了病房,就是飞快的关上了病房的房门,那动作之快,好似生怕慢一点,就会有记者闯进来那般。

丁飞飞很倦,心里很乱,并没有同夏翰打招呼,只是坐回了原处,一个人满怀心事的坐在那里。

夏翰禁不住的是多看了一眼丁飞飞,这还是第一次不拿他这个**当回事,不把他这个市长放在眼里的女人。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难怪能将南宫浩枫迷得团团转,确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