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才不会后悔呢。|

这样的话也只是心里的腹诽,丁飞飞已经学得聪明的不去和南宫浩枫硬碰硬。

南宫浩枫闷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是一屁股坐到了丁飞飞的身旁,斜睨的看了一眼正自揉脚的丁飞飞,南宫浩枫就是有些怪丁飞飞自作自受的说了一句:“活该。”

丁飞飞无言,反正自己在南宫浩枫面前是没有人权的,随他怎么说好了。

南宫浩枫话音落下的同时,突然一伸手,将丁飞飞的腿抬到了自己的腿上。

快速的脱掉了丁飞飞脚上的高跟鞋,就熟练的替她揉起了脚来。

丁飞飞觉得南宫浩枫给人揉脚的技术好娴熟,好似经常给崴脚的人揉脚那般,一点点的脚上的疼痛竟是慢慢的缓解了。

望着南宫浩枫,丁飞飞几乎觉得这个南宫浩枫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南宫浩枫,因为在揉脚时,南宫浩枫的眼中竟是多了几分的忧郁,忧郁背后是沉静,那种沉静好似是陷入了对过去某些事情的缅怀中。

丁飞飞很是诧异的盯着南宫浩枫,南宫浩枫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眼眸中的忧郁发生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南宫浩枫的用力一扭。

南宫浩枫一瞬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一扭疼得丁飞飞惨呼惊叫声连连。

南宫浩枫的眼眸中,竟好似有两团火焰在燃烧,丁飞飞依稀记得,自己额角撞上的夜晚,南宫浩枫的眼眸中也曾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是因为安然,南宫浩枫会变得狂暴,会变得嗜血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安然。!>

丁飞飞慌了,忙是同南宫浩枫喊着:“南宫浩枫,你清醒点,我不是安然,我不是安然,我是丁飞飞啊。”

丁飞飞的声音和话语似乎起到了作用,南宫浩枫眼中的火焰一瞬间消失了不少,看了一眼丁飞飞的脚踝,才言:“喊什么喊?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名字,我知道你是丁飞飞,你自己看看你的脚是不是好多了?”

方才那一下真的很疼,疼得丁飞飞只顾得危险临近,却是忘记了去看自己脚。

再低头看时,丁飞飞发现自己的脚竟是消肿了。

诧异万分,丁飞飞没想到,南宫最后那发狠的一按,竟能直接将自己的脚按好。

有些事情,那是埋藏在南宫浩枫心底的秘密,方才在给丁飞飞按脚时,他恍惚的想起了自己和安然初次相遇时的情景。

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也知道安然当日是用计接近自己的。

可有些烙印就是时光刻下了烙印,无论岁月如何的流转都不会改变。

第一次遇到安然时,安然就是被自己撞到,崴了脚。

那个时候的自己,年少轻狂,并没有看出那是个计,那是个阴谋,只是连夜的带着安然去医院找人给她按脚。

那个时候的南宫浩枫,还以为安然是属于习惯性崴脚的人,跟安然在一起后,就不许安然穿高跟鞋,甚至为了以防万一,担心安然因为去医院耽搁了时间,增加脚上的痛苦。

南宫浩枫甚至还专门找了按脚的师傅学习了专治崴脚的按摩技术。

可惜,学会了揉崴伤的脚踝,安然却已经离开了,而且是为了钱,背叛了自己,和一个老头私奔到了日本。

很多事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人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无论是恨还是爱,大概都该过去了,就算过不去也会藏在心里。

只是为了某些人,学会的某些技能,却成了烙印,提醒着自己,某个人曾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

她的闯入掀起了波澜,留下了遗恨。

缓缓站起身来,趁着丁飞飞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万千的诧异之上,南宫浩枫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心不在焉的看着文件。

丁飞飞想问南宫浩枫怎么会这样擅长揉脚,却又怕激怒了南宫浩枫,不敢开口相询。

支持忖度着南宫浩枫方才的神色,那模样看起来事情一定和安然有关系。

可是南宫浩枫和安然之间究竟有什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

这样想着,丁飞飞就在考虑着,自己要不要陈嫂打听一下南宫浩枫和安然之间的种种恩怨呢?

无聊的坐在了沙发上,丁飞飞无事可做,也不能一直盯着南宫浩枫看,就只好看向了窗外。

高高的十九楼,向远处望去,倒是看到了许多平日不常见到的风景。

丁飞飞看得入神,看着那林立的高楼,总是不自觉的会想,如果爸爸的万盛集团没有破产,是否现在也会是一座高楼大厦,屹立在本市。

这样的如果,加深了丁飞飞心底向南宫浩枫复仇的念想。

挣扎的站起身来,丁飞飞就朝着南宫浩枫走了过去。

南宫浩枫虽是在看文件,但其实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投注在丁飞飞身上,一直在想有什么理由可以打破自己和丁飞飞之间的相对无语。

换做往日,自己指使丁飞飞倒杯水,拿个文件就是可以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

可偏偏丁飞飞那崴了的脚,让南宫浩枫不忍心开口再去指使丁飞飞。

于是就是苦思冥想,却没有一个好的法子。这会见丁飞飞突然站了起来,南宫浩枫也跟着腾然的站起身来。

快不走到丁飞飞身旁,南宫浩枫就问她:“丁飞飞,你站起来做什么?难道你的脚完全好了?”

丁飞飞解释着:“脚还好的,我就想我是来给你当私人助理的,总不能在你办公室坐一天吧?”

南宫浩枫心里来气,这女人自己就是不能疼她,担心她的脚,不忍心指使她做事,她到是自己忍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啊。”南宫浩枫说着指了指办公室外:“脚要是还好,就去把那桶水抬进来吧。”

“我抬不动,而且你的办公室里还有水。”丁飞飞如了南宫浩枫的意,说着南宫浩枫先前想听到的话。

只可惜这话说晚了,现在的南宫浩枫并不想听到这话。

按着丁飞飞的肩头,将丁飞飞按坐回了沙发上,南宫浩枫一字一顿的说着:“你给我记住了,你先是我的情妇,才是我的私人助理。做我的情妇,我就不许你受伤,不许你因为受伤而耽误了陪我睡觉。你今天就好好的给我坐在这,养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