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铜镜里倒映出来俊美天人的模样,突然发现,好像……确实……真的……凶了一点?

墨炎天试着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却不知道自己这不伦不类的笑容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惊悚。舒唛鎷灞癹

“主子。”

门外的凤飞感觉到屋内忽然爆发出来的气息,这种压迫性的威严让他脸色一变,主子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吧?

凤飞心中有些不安,主子每次化身为另外一个性格的时候,只要有外人在场,对方若是稍微有一点惊恐的神情,主子必定不会留下那人的性命。

因为骄傲的主子从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是怪物,如今,那个叫君默初的女人和君少阳不知道会不会……

凤飞连忙推开房间的门急步走了进来,“主子您……”

话才刚到嘴边,边瞧见了自家主子眼底的颜色,果然是紫色的,没想到主子竟然会在这里发作。

只是……

眼前的状况,为什么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墨炎天没有冷酷的杀人,而是拿着一面铜镜,在……干啥?

凤飞觉得自己看错了。

不然怎么会见到主子在笑?

当然,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格的主子在笑的话,他一定不会惊讶,可现在不一样,现在这个可是不好伺候的主,他跟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个人格的主子笑得……这么惊悚啊。

他瞬间僵在了门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墨炎天淡定的放下铜镜,不冷不热的睥他一眼,紫眸幽深,威严毕露,“看什么,闭眼。”

凤飞回过神来,立即闭上眼睛,“是,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他什么都没看到,没有看到主子在笑,更没有看到主子笑得这么恐怖。

让他更诧异的是,主子居然没有杀君默初和君少阳,这是在暗界从未有过的现象。

当然,凤飞并不知道,在君家暗牢的时候,墨炎天已经发作过一次,对于君默初来说,这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现代多的是,是他们少见多怪而已。

墨炎天满意的哼了一声,这才瞪着君默初,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可亲的表情:“本座不凶你,你不准怕。”

“……”君默初嘴角抽了抽,她能不能说,他不凶时候的表情,比凶起来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咳。”她轻咳一声,适时的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你知道那个假扮君少阳的那人是怎么一回事么?”

话题一转,墨炎天也忘记了刚才君少阳见到他时那惊恐的神情,而君少阳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即使心底仍然有疑惑,也不敢再多问一句。因为他也发现了现在的墨炎天并不好惹,

墨炎天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淡淡一指君少阳的额头道:“这里,摄魂。”

“摄魂?”君默初朝君少阳的额头看去,隐约可见几分若有似无的死气,她以为是牢狱之灾留下的,却没想到会是墨炎天口中的摄魂。

“摄魂是什么?”她有些好奇的问。

“凤飞。”墨炎天冷冷的唤了一句。

“属下在。”

“跟她解释。”他道,神色冷漠。

君默初哑然,也是,指望这个淡漠的家伙给她解释,她真是想太多了,这家伙最怕的就是麻烦了。

“是。”凤飞一板一眼的点头。

命令完,墨炎天坐回床边,又拿起了那面铜镜,盯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瞧,越瞧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凶。

就在君默初准备认真的听凤飞解释的时候,墨炎天忽然又瞪眼过来,认认真真的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善良的‘笑容’,问君默初。

“这样,还凶不凶?”

话音落下。

“……”君默初。

“……”凤飞。

“……”君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