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

馨然公主也注意到原纪香的反常,嘟着小嘴,张着无辜的大眼,在的脸上溜来溜去……

刘管事余光瞥到宋骅影的暗示,忙朝着馨然公主笑道,“小公主也觉得件流云苏有些贵是不是?其实真要起来,万两黄金也不止呢。小公主可曾听过笑傲江湖几多时却绝迹江湖瞬间的秋华双月?其实件流云苏就是秋华双月之的华仙子亲自设计,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是件流云苏是秋华双月之的华仙子亲自设计的?

!”馨然公主瞪大眼睛,白嫩的面容因激动而显得红扑扑的。

秋华双月不仅是当世奇侠,更是江湖中盛传的对神仙眷侣。秋少侠袭白衣胜雪,华仙子也是身红衣似血。他们路见不平,持强扶弱,劫富济贫,受万人景仰。当世之中,受过他们恩惠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正面目,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听过。他们行踪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自前年岁末之日,黄昏之后,秋华双月最后现身于苍茫山上与尘大师煮茶论禅,下三三夜的围棋后飘然远去,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不止是华仙子亲自设计,而且制成当日,华仙子身穿流云苏,在苍茫山顶迎着落日余晖,随风而舞,飘若云霞,渺若轻烟,竟似要化蝶而去般……”

馨然公主听得很认真,眼睛睁得大大地,眨不眨地盯着刘管事。

馨然公主素来景仰秋华双月的大名,更是将对神仙眷侣当作毕生膜拜的对象。虽然贵为公主,但是秋华双月行踪飘忽不定,终究也是难以见上面,此前,听件衣裳乃是秋华双月之华仙子亲自设计,心中早已兴奋万分,此刻听件流云苏竟是华仙子穿过的,更是激动难耐。

“刘管事怎么知道?难道刘管事亲眼见过?”原纪香此时已经慢慢镇定下来,脸色也微微恢复些血色。知道现在唯能做的就是打消公主对件流云苏的念头,不然以之前的承诺,只怕将全部的嫁妆当掉也不够支付的。

“老身哪有样的福气可以亲眼见到华仙子翩然起舞?实话老身连华仙子长得是何模样都没见过。只不是老身的主人与秋华双月有几分情分,些事也是老身的主人的,如果公主不爱听……”刘管事故意看原纪香眼,顿顿,便停口。

“爱听爱听,本公主最爱听秋华双月的事迹。刘管事,还有吗?那日华仙子翩然起舞的时候跳的是哪支?还有谁看到?秋少侠当日也在场吗?”馨然公主激动地揪住刘管事的衣袖,满眼的。

“华仙子当日舞的是支‘羽化蝶’,据当日在场的便是老身的主人和秋少侠。据老身的主人所言,秋少侠当日还夸华仙子句‘蝶中飞仙’呢。小公主舞技卓然,整个音国有谁人不知?只怕比之华仙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公主穿上件流云苏……”

“华仙子真的跳‘羽化蝶’?”馨然公主有些娇羞地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原本就想舞曲“羽化蝶”呢。不知道如果秋少侠在的话,是不是也会夸自己句“蝶中飞仙”呢……

“件流云苏虽然价钱贵……”刘管事估摸着馨然公主脸上的神色,慢吞吞地道。

“不贵不贵……既然是华仙子亲自设计,还由亲自穿过的衣裳,个价钱都不贵,是不是,原二嫂?”馨然公主满脸期待地望着原纪香。

只知道,件流云苏是最崇拜秋华双月之的华仙子曾经拥有过的,不管如何,志在必得。

来也是原纪香运气不好。讨好谁不好,偏偏要讨好个白目又单纯的馨然公主。如果是别人,看到么贵的东西,就算再喜欢,也不会让别人花么多银子。

但是馨然公主不同。从小就娇生惯养,出生就应有尽有,长到现在,还从未亲自付过银子,所以对金银基本没有概念。在心目中,万两黄金跟块玉佩、支金钗的价值差不多少。

宋骅影早就着人打听过馨然公主的喜好,知道最为崇拜的是秋华双月,所以便教刘管事演出。宁王与原剑昀是朋友,原剑昀初时介绍自己与宁王认识时,势必过落华影的幕后主人与颖华们的关系。既然如此,便顺水推舟,由刘管事口中吐出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七分真中带着三分假,聪明如宁王也未必会看的出来。

“然儿,不许无礼。万两黄金不是拿出来就拿的出来的,还是明日禀明父皇……”宁王看宋骅影眼,对馨然公主道。

“可是人家现在就想要嘛,原二嫂过要送给然儿的……”馨然公主委屈地噘着小嘴,泪眼汪汪地望着原纪香,“原二嫂……不数要买给然儿的吗?”

原纪香脸上原本就阵青阵白,最后被白目的馨然公主么□裸地问,不由地满脸通红,张嘴想,又欲言又止,急得绝美的面容扭曲地竟乎狰狞。要下子拿出万两黄金,真比杀还难受。

宋骅影见宁王有意替原纪香开脱,便抢在他面前对着馨然公主笑道,“小公主,王爷的对,万两黄金可不是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原嫂子毕竟是侧妃,就算要送东西给公主也是二嫂呀,不过既然原嫂子之前发过话,也不好再抢在面前,免得驳的面子。”

原纪香怨毒地瞪着宋骅影,发出阵牙龈咬碎的声音……坑自己还在馨然公主面前装大度,宋骅影果然不容小觑

“李管事,件流云苏虽然价值,但是馨然公主和两位王爷亲自过来,也是彩蝶轩的荣耀。要不样吧,流云苏就以八千两黄金成交。宁王,邪王和本王妃各出千两,原侧妃出五千两,样可好?”

三殿下不是爱看戏吗?总得出金子买戏票吧;宁王想帮原纪香推脱,也该罚。各自出血也是应该的,宋骅影不怀好意地瞄他们眼。

“几位都是皇室贵胄,能来彩蝶轩是们的荣幸,况又诗主样姿国色的美人穿,又岂是金银能衡量的?王妃怎么便怎么样吧。”李管事副很好商量的口气,配合着宋骅影演戏。

“……会么好心?”馨然公主有些不信地抬起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有崇拜地望着宋骅影。

“皇上赏赐好些东西下来,拿去典当下应该驶的。与其去求皇上用皇家的银库,倒不如们些受皇恩浩荡的人尽尽孝心不是?不看小公主您真喜欢件流云苏吗?况且秋华双月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华仙子亲自设计的衣裳可只此件呢。”

“嗯!”原来二嫂也喜欢秋华双月呢。

馨然公主擦擦眼泪,朝宋骅影甜甜笑,完全无视气得咬牙切齿的原纪香。

原纪香银子也花的真冤枉。平白无故用五千两黄金,非但没有讨到馨然公主开心,还反而让对宋骅影心存感激。想起来,就恨不得掐死宋骅影。

宋骅影眼见宁王有意让老狐狸出笔钱,但是以老狐狸的精明和对的解,只怕眼就看出的计铂到时候叫白送衣裳给他最为宝贝的小儿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必须趁现在将可能性掐灭在摇篮里。

整个落华影都是的,所承诺的人出千两黄金也不过是虚应而已。自己不花分钱,既能赢得馨然公主的好感,又能花掉原纪香接近半的财产,还让原纪香讨好馨然公主的计划全部泡汤……虽然少赚,但是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况且那件所谓的流云苏……其实是当初落儿亲自给颖华设计的,独特是独特,好看也是好看,但偏好红色的颖华嫌与自己性格不符,便将其丢弃在边。直到宋骅影昨日书信送到,刘管事才在箱底将件罗裙找出来……能卖到五万两,简直是价

二皇嫂搞得是什么把戏?杨宇辰玩味地看着宋骅影演戏。千两黄金他并不在意,就当……花钱买张戏票吧。

“二皇嫂,其实件罗裙也很好看的,要不去试试?”馨然公主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流云苏花大家很多银子,于是近乎讨好地拉着宋骅影走到件罗裙面前。

很简单素雅的花色,宋骅影自己是喜欢的,但是别人眼中的宋骅影是绝对不会喜欢的。宋骅影正要装模作样地将其推开时,身后突然传来宁王淡淡的话语,“然儿,陪二皇嫂进去换上,对顺便将脸上的浓脂俗粉给洗。”

宋骅影脚步软,回身,对上宁王深邃的眸瞳……见他眼中浮着抹戏谑,心中紧。

“王爷,您也知道,些罗裙不是臣妾喜欢的类型,臣妾才不要样素雅的颜色,也不鲜亮,只有那些故作清高的人才会喜欢。”宋骅影听到宁王要将脸上的浓妆给洗掉,心突然颤下。当初烧烤的时候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不过那时候满脸黑尘,过于狼狈,所以反差不会太大,但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个馨然公主无缘无故讨好是要干吗?还给介绍衣裳……态度转的也太快吧?善恶感还真弱。

“二皇嫂……”馨然公主拉着的衣袖,噘着无辜的小嘴,无辜的大眼朝着眨眨的。

“本王妃才不要穿么病怏怏的衣服,也不要在外人面前净脸!”宋骅影故作不悦地甩开馨然公主的手,气呼呼地转身——

正在时,却与端着热茶上来人差撞着,幸好馨然公主眼疾手快拉把,所以只是虚惊场。

“是……”但是端着热茶的人却愣愣地站着,直直地盯着宋骅影。

当宋骅影站稳后,转身去看眼前人的时候,不由心中跳下。眼前人不是别人,好巧不巧便是当日在宋骅影的鼓励下到彩蝶轩做绣工谋生的刘大婶!

之前解过刘大婶是在绣坊里做等工的,但是怎么会突然跑到前厅来?看样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的模样,莫非……

“看什么看?!本王妃是个下人能随便盯着看的吗?不懂规矩!骸”反正在别人眼中粗俗凶悍的很,被下人样盯着瞧,不发脾气那才叫不正常

宋骅影狠狠地瞪刘大婶眼,转身回坐的时候给刘管事抹暗示的目光。

“王妃请恕罪,只因民妇见王妃有几分面熟,似乎与民妇的恩公有些相似,所以民妇才会冒犯王妃,还请王妃恕罪。”刘大婶有些惶恐地给宋骅影跪下。

“噢?与王妃相似的恩公莫非是王妃的兄弟?且看是什么恩情让对那恩公念念不忘?”宁王若有所思地看宋骅影眼,朝刘大婶淡淡笑,眼中不出的温和,望之亲切。

“要从去年十二月十五开始讲……”刘大婶对宋骅影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逢人便讲恩公当时如何如何,可惜不知恩公的姓名,不能将他的美名远播。

去年十二月十五……

听到个时间,宁王淡笑的面容不由的僵硬下……

就是在,他得知自己将要迎娶恶名远播的子为妻;就是在,生平从未打过败战的宁王被人下毒,奄奄息;就是在,他遇见暖水袋姑娘,从此苦苦追寻……

个刘大婶,什么不好提,偏偏提个十二月十五……如果被宁王追问下去,虽然不至于会牵连出暖水袋姑娘,但是自己是落华影的幕后主人件事就有些悬……

“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妃家中那几个兄弟。好吃懒做恃强凌弱倒有他们的份,要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爷竟也能联系到他们身上?不觉得很可笑吗?”宋骅影哼声,站起来,“位大婶的故事还真是乏味得很,听得本王妃直打哈欠。银子也花,衣裳也买,是时候回府吧?”

宁王似笑非笑地看宋骅影眼,朝李管事笑道,“在本王离开前,能否请贵宝号的主人出来见?”

李管事哈哈笑,“王爷,不是老身故意为难,实在是老身的主人不在音国,早在两日前,便动身去奕国,近期是不会赶回来。所以如果王爷定要见老身主人的话,只怕至少得月余之后……”

“奕国?”两前他托人带信给剑昀兄的时候,难道就起身去奕国?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扰。”宁王看刘大婶眼,率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