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月见师父泪眼婆娑,心想:“师父这是怎么了?刚才讲述太平川王府大院发生的事情时,都没哭,却在自己演示完武功后哭了呢?”他有些不解地轻声地问:“师父怎么了?”

白万喜忙眨了眨眼睛,强装着笑脸,挥了挥手掩饰着说:“师父高兴,师父看你有如此高的武功,高兴呀!”说完,他扭头看了看四周,说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作打算。WWw。QuanBeN-XiaoShuo。COm”

齐晓月心想:“师父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然的话,他老人家高兴绝不会掉眼泪的。”他听完白万喜的话,也赶紧说:“官兵和黑鱼帮可能马上就要大搜查,我们先避一避也好。”

“晓月,你有何打算?”白万喜沿树林中的一条崎岖小路往前走着,回头问。

齐晓月跟在身后,折了一根树枝,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要杀了何成,消灭黑鱼帮。”说完,他手中的树枝被折断了。

白万喜心事重重地在前边走着,不再说话了。

二人走到山腰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前,白万喜停住脚步,说:“这里较隐蔽,官兵一时半晌也找不到这里,咱俩先休息,晚上再找他们算账。”

齐晓月警觉地推门进屋,屋内满是尘埃。白万喜和齐晓月将屋内简单收拾一下,白万喜坐在刚用茅草铺就的**,装上烟袋抽了起来,齐晓月悄悄地出了屋。

不一会,齐晓月手里拎着四个毛色灰白相间的野兔走了进来,为难地对白万喜说:“师父,我只能抓住它们,可不会做呀?还得你老人家动手。”

白万喜笑眯眯地看着野兔,高兴地说:“晓月,烤野兔子可是师父的拿手好戏,今天咱们就吃烤野兔。”

齐晓月笑了笑,没说话。

白万喜亲自下手,支起了两个十字交叉的木架,中间放个粗树枝;齐晓月打着下手捡拾了一些干柴堆放在悬起来的粗树枝下方。白万喜弯腰将干柴点燃,熊熊的火苗炽烤着野兔。不一会,一股肉香让饥饿的齐晓月直流口水。白万喜将一只烤得黑红肉色冒着热气的野兔递给了齐晓月,说:“早就饿了吧,尝尝我的手艺,快吃吧。”

齐晓月接过烤熟的野兔,双手一扯,将野兔的一个大腿递给白万喜说:“师父,你也吃吧。”

白万喜接过野兔的大腿边吃边烤着剩下的野兔。

师徒二人满嘴油腻腻黑乎乎地吃完了烤野兔,简单收拾一下,回到了屋里,躺在茅草**。

齐晓月仰脸看着结满蜘蛛网的屋顶问白万喜说:“师父以前熟悉那个吕蒙吗?”

白万喜翻了个身,背对着齐晓月没说话。齐晓月觉得师父有难言之隐,就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茅草屋里静悄悄的。

不堪回首的往事怎么能说出口呢?白万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心酸的岁月。

龙虎山山势巍峨,地势险要,山间有一条唯一的南北通道,过往的人都叫这条通道为阴阳谷。意思是说:幸运的人从这条路经过,那是阳光大道,保住了一条小命;不幸的人从这条路走过,那是黄泉路,死路一条。人们之所以这样说,除了路两旁的山上经常有滚石坠落夺人性命外,还与这山上的一伙贼寇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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