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太阳比老虎还毒辣呀!平静的水面被炙热耀眼的太阳光*得冒着白气,那些停在水面上的船只和周边茫茫的芦苇荡,远远看去像一幅飘逸抖动着的描绘美丽景色的锦缎,真好似海市蜃楼一般;偶尔一阵风吹来,船只轻轻晃了一下,船周边便发出“啪啪”江水亲吻船体的声响,芦苇荡里紧随着发出“唰唰”叶片摩擦声,船舱里不时传出杂乱的鼾声也随风扩散开来。wWw.qUAnbEn-xIaosHuo.CoM掩藏在芦苇荡里的每条船上除了一两个哨兵来回走动外,只剩下落下堆在一起晒得打蔫的帆和发烫的船体了;唯有一根根笔直的桅杆仍然挺立着,迎接着太阳的考验。一只白色信鸽“扑啦啦”扇动着翅膀,飞落在一艘木船桅杆上的一个木笼子里。一名满脸是汗的黑鱼帮匪徒一抖手中的绳索,笼子门关上了。木笼子很快被放了下来,这名男子伸手将木笼里的信鸽抓在手上,麻利的从信鸽的一只脚上解下一个细小的圆筒。匪徒双手拿着这个圆筒飞快的跑到二帮主尹智明的船舱前,单腿点地,低着头,双手托着圆筒,高声说道:“报!”

船舱的门开了,尹智明揉了揉眼睛探出头来,问道:“有什么事情?”

“二帮主,信鸽白雪儿飞回来了。”匪徒仍低着头说。

尹智明忙走出舱门,从匪徒手里拿过圆筒,然后,用手指尖快速从里面挑出一段细长的白绸缎。尹智明看也没看匪徒一眼,说了一句:“好好喂养白雪儿,你下去吧。”

匪徒下去后,尹智明急忙钻进船舱,坐在桌子旁,将白色的绸缎慢慢细致地展开,只见上边写着黑色的小楷:“齐晓月等乱匪已到城外,命你等今夜除之。”尹智明一看这熟悉的字体就知道是何成的手谕。他忙将何成的手谕折叠好,揣在怀里,出了船舱去找于鹰。

于鹰看完何成的手谕,“哈哈哈”大笑起来。

尹智明莫名其妙地看着于鹰,心想:“不但没追杀到齐晓月还损失不少弟兄,现在何成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了黑鱼帮,何成打的什么算盘还不清楚,有什么好笑的。”

于鹰“啪”地使劲砸了木桌面一拳,发着狠说:“今夜就干他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齐晓月有三头六臂。”

“帮主,这上边可写着齐晓月等人呢。”尹智明歪着脑袋思考着说。

“对呀。怎么不是齐晓月一个人了?”于鹰好像想起了什么,“派出的那些人怎么一个也没回来!”于鹰有些恼火了。

尹智明看了看船舱外,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辽城一定有变化,派出的人也许遇到麻烦了,不然早回来了。”

正说着,船舱外有人急促地喊着:“报!”

尹智明慌忙地问:“什么事?”

“二帮主,外出打探的人刚回来两个,有重要的事找你。”

“快叫他们到这里来。”尹智明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于鹰说。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尹智明赶紧把来人叫到船舱里来。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子呼喘着,急躁地说:“反了,齐晓月带人反了。”

尹智明用手一指正用衣袖擦着脸上汗的另一个瘦子,说“麻杆,你说说怎么回事。”

麻杆在右脸旁扇了扇衣袖,不紧不慢地说:“那个齐晓月带着辽城内的灾民、乞丐抢劫粮站和官兵干起来了。官兵的大队人马围上来后,齐晓月就带着人冲出城来。现在都在城外的野地旁休息呢。城内的官兵见到可疑的人就抓,稍有反抗或者逃跑的抓住就砍头。我和胖子好不容易才跟随齐晓月的人跑出城,其余的哥们都跑散了。”

“官兵没追出城来了吗?”于鹰提高嗓门问。

胖子看了一眼麻杆抢着说:“齐晓月打死不少官兵,可能官兵怕了,追到城门口就回去了。”

“你们下去吧。”尹智明听后点了点头说。

胖子和麻杆走后,尹智明担心地说:“看来齐晓月真的不好对付,连何成都望而生畏却步了呀!”

于鹰抖了抖说理的白绸缎,说:“何成之所以让咱们晚上消灭齐晓月等人,我看这里有安排。传令下去:今夜上岸,有杀死齐晓月的重重有赏。”

尹智明半天没说话,于鹰不解地问:“二帮主难道有别的想法?”

尹智明看了看正瞪眼看自己的于鹰,笑了笑说:“今夜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于鹰好奇地问:“二帮主有何高招妙计?”

尹智明走上近前和于鹰耳语起来,于鹰边听边点头,最后,他用佩服加赞许的眼光看着尹智明,拍了拍尹智明的肩头,笑呵呵地说:“二帮主,你真的太有才了。不管他齐晓月有三头六臂,今夜就是齐晓月的死期。快快准备去吧!”

尹智明摇晃着身子得意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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