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运气?”郑老板听到萧遥的话更显迷茫了。

“是啊!赌运气。”萧遥微笑着说道,“您的气运其实还是很旺的,但是有些波折而已。如果您相信我的话,你可愿意听我一句话。”

“小伙子,你尽管说,到我这副田地,还有什么不能听的呢?”郑老板苦笑着说道。

“顾四海您认识吗?”萧遥问道。

“认识,顾老板和我也是旧识。”郑老板点了点头说道。

“那么您可以让你的手下把今天着解开的毛料全部运到顾老板的仓库里。一周之后,等您的病情稳定了,您到顾老板的仓库来找我。我可以告诉您,这块毛料和您的缘分并没有完。至于其中的内情,等您病好了之后再说吧!”萧遥的话有些神秘,不过他也只能这么说。

“我叫萧遥。你可以让你的手下告诉顾老板,是我让你把毛料送去的。”

秦老师带着组委会的医护人员过来了。临走前,郑老板在秦老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秦老师看了看萧遥,对着郑老板说了句什么。

郑老板被医护人员抬走了。

“你叫萧遥?”秦老师上前来对萧遥问道。

“秦老师好!我是萧遥。前几天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外行人,对赌石圈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怠慢您了。”萧遥诚恳地说道。

“嗨!那有什么。再说我也只是个有点小名气的琢玉匠人罢了。我这点名气也不过是大家给我老师面子罢了。”秦伯年师从淮扬名家有“南玉神工”之称的瞿天白瞿老,所以才有这么一说。老人家已经封刀多年了,所有的事务都是秦老师出面。

“郑老板和我说,你跟他说这块毛料还可以赌?”秦老师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萧遥在考虑该怎么解释,“其实也不是说还可以赌。我只是说有赌未必输,至于这废料一说,我觉得其实真正的废料就是全部解成小石块的料才能叫废料。现在才解了两刀,所以说未必不能赌的,我说的赌运气……”

“赌运气?赌石还有运气一说吗?”秦伯年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了,凭自己的多年经验来说没听说过赌运气的事情。

“呵呵,赌石倒的确没听说过赌运气的说法,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认为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的。”萧遥笑着说道。

秦伯年无语了,他亲眼见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花六千块钱从一块废料里赌出了价值三百六十万的翡翠。他要是说人家运气不好,那就太亏心了,反正他是从来没碰到过这种逆天的运气。

“老郑刚刚委托我替他处理这块毛料,我想就按照你的意思先把毛料存在四海的仓库里吧!四海和我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等郑老板病情稳定下来吧!现在去解这毛料,时机并不好。”萧遥说完和秦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韩辛两个丫头走了。

在a区逛了一下午,出手了三次,一共才花了五十多万。不过,萧遥知道今天回去之后,可以解出一块糯种两块冰种。其中还有一块是比较罕见的三色翡翠,包含着紫、红二色的祖母绿。虽然个头比较小,但是掏几付手镯和挂件耳环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三块翡翠的总价值可能达到上千万。

等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庄虎的一个保镖叫冯剑的敲开了萧遥的房门。

“冯剑?”

“萧先生,老板请您去一趟。”

萧遥跟着冯剑上了车,车子开到了一家名叫“漱玉楼”的高级茶楼。

庄虎和顾四海还有秦老师都在楼上的一个雅间里喝茶。

“庄叔、四海叔、秦老师。”萧遥一贯是尊重长辈的,在这些前辈面前一向谦逊有礼,这也是庄虎等人非常喜欢这年轻人的一个原因。

“萧遥啊!今天秦老师带着一块切了两刀的废料来找我,说是你让他存我这里的?”顾四海笑眯眯地看这萧遥。

“是啊!”萧遥在看到秦伯年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肯定要问那件事,此事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笑得很真诚。

“能说说你的打算吗?”庄虎在一旁问道。他是怕萧遥胡乱插手,到时候得罪了秦老师这种行内的前辈会有麻烦的。

“这个……”萧遥总不能说他看见那毛料里面还有一颗玻璃种帝王绿吧,想了想先编个理由。

“其实今天这件事情秦老师也在场,看得应该也是清楚的,郑老板本来是有机会扔掉这烫手山芋的,可那个楚剑飞……”

“你认识楚剑飞?”秦伯年插了一句。

“见过,之前见面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我谈了个女朋友,对他这人比较了解,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什么人。”萧遥回答的话,秦伯年听着稍微放心了一点。刚刚他听到萧遥认识楚剑飞,心里怕萧遥是楚剑飞派来的,也许对老郑会再做什么。

“今天这事情一开始,就是楚剑飞趁势做局准备坑郑老板的。现在的结果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不过,我这人是最见不得这种坑人害人的事情的。所以我打算暗中插一手,不让这伪君子得逞。”萧遥正色地说着,庄虎和顾四海在一旁听着却有些忧心忡忡。

“那你打算怎么插手呢?”秦伯年一直想不通下午萧遥说的赌运气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我说的赌运气啊!”萧遥说到这里开始打马虎眼了。

“怎么赌?”秦老师眼睛盯着萧遥的双眼,希图从萧遥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

“这个吗……?”萧遥停顿了一下,反问了一句,“秦老师,四海叔和庄叔来之前有没有跟您说过,我的运气非常好。”

“这个……老庄和四海都说过,我也觉得你这运气有些逆天了。”秦伯年坦白的说了,他之前找到庄虎和顾四海也是为了打听萧遥的为人。

“这个吗!我也不知道我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好,不过庄叔,我的运气是恒老给看过的。他跟我说,我这一生气运逆天,非常人可比。所以我才敢这么一次两次的相信我的直觉,其实就是在赌我的运气。”萧遥把这种事情推到这么虚无缥缈的气运上也是没办法,他总不能明说自己在修真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恒老对你这小子那么另眼相看呢!原来是帮你看过气运啊!”庄虎对恒老可以说是绝对的盲目的尊崇的,既然萧遥这么说,他就把一颗心完全地放了下来。

“恒老?”秦伯年听到“恒老”这两个字立时端坐了起来,他想到了自己师傅曾经跟他说过的那么一位神秘的老者。那可是连他老人家都必须以师礼待之的人物,没想到萧遥竟然有此机缘。此刻看着萧遥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了。

顾四海和庄虎相交多年,在去蜀都的时候也曾上门拜见过恒老。在恒老家客厅里就坐了那么几分钟,恒老就转身回里屋了。当时恒老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谶语“手足情深断难续,人生起伏运由天。”

当时他也没听懂什么意思,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阚强自尽之后他才懂了一点。当时恒老是点了他一句,可他没注意,最后竟然都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现在萧遥提到了恒老,而且恒老还替萧遥看过一生的气运,他不由的嗟叹道:“你小子真是好运气啊!”

“四海叔,今天买了三块毛料,等一会想去你哪儿解开行吗?料子我已经让他们送到你家仓库去了。”这几天萧遥一直在看暗标,都没出手买过毛料自然也就没解石。今天看秦伯年的样子还不一定相信他的话,有必要让他看看哥的“气运”到底是如何个逆天法。

萧遥提出要去解石,顾四海自然是不可能不答应的。

当天晚上萧遥当着庄虎、顾四海还有秦伯年的面解开了三块毛料。这三块毛料从外皮看并没有什么好的表现,有一块雷打场的毛料上裂绺纵横简直是惨不忍睹。

“萧遥啊!这……”顾四海看到这么雷人的毛料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雷打场的毛料可是一向都是出低档翡翠的啊!前年听说也有人从雷打场的毛料里解出过芙蓉种之类的中档货。可这裂绺……”秦伯年也不看好这几块毛料。

“嗨!好不好的……解出来不就知道了。”庄虎虽然这几块毛料也没什么好感,可毕竟萧遥也有过废料里解出极品翡翠的记录,也就不多说了。

萧遥依旧是请那位姓周的老师傅帮忙,先解的就是那块雷打场的毛料。这块毛料一头大一头小,大头的位置布满了裂绺,这里面的确是有翡翠,不过都是油青种的蛤蟆绿,属于最低档的一种料子。而且这一块料子已经被那纵横交错的裂绺全部破坏了。

但是这块料子的另一头,皮层下仅仅一公分不到的地方有一块水滴形的翡翠,大小就像一个大号的馒头。萧遥估计过直径,如果雕工手艺好的话掏出两到三付手镯是完全没问题的。最关键的是种水已经达到了冰种,虽然不是很均匀但是有一小块已经可以算是玻璃种了。

这块翡翠最具价值的还不在种水,而是颜色。大面积的绿色是最浓郁最艳丽纯正祖母绿,而这绿色之中好像浮云一般凝固着两条飘渺柔美的紫色和红色丝绦。萧遥不知道这种杂色翡翠是否值钱,单是他看到这料子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种美,像水彩画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