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冤枉啊——”其中一名较年长的男子正呼天抢地。

“少啰嗦!”一武士扬了扬手中的图纸。“证据在此。這难道不是纺织的图纸吗?”

仅给大家看了一眼,武士便把图纸收了起来。“你还想抵赖么?”

几名男子闻言面如死灰。除了那名日本人,他还在用日语大声问做什么。一武士便往他脖子上压了压那把明晃晃的刀,他的脖子马上沁出血来。童童一见连忙闭上眼睛。那日本人的喋喋不休也终于暂时停止了。

不就是纺织图纸么?有什么了不起啊?童童有些不解。

再睁眼,武士正在拿绳子绑那几个男子。围观者的议论也纷纷传到她的耳内。

“哎,泄露纺织机密便是死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寻死路啊。”

哇?這么严重?在古代纺织还是机密?童童终于了解为什么古代外国人情愿千里迢迢来中国取丝绸了。

但這样就死罪,太狠了吧?

“父子三人都被抓,他们郭家要断后了……”

哎!可怜!童童同情一把。既然风险那么大,为何不在家里交易啊?笨!

“也是他们倒霉啊,挑了今天這个日子。谁人不知這几天城中都在搜索一个眉间有红痣的女子啊?”

呜!又和我有关?這位仁兄你会不会搞错了?我逃出来才一天而已啊!

這时武士已经把几个男子绑定了,两个武士抬起桌上交易用的一盒金子(晕,真是好大好大一盒啊,看来這图纸还挺值钱),便推搡着几人出去。

“你们凭什么抓我?要带我去哪里?”那名日本商人又大叫起来。

也有你日本人害怕的时候!

“凭你盗窃了我们的国家机密。”童童忍不住出声。她什么人都不讨厌,除了日本人,当初学日语也是为了有一天被日本人骂可以还回去。

“谁?”武士虽不懂日文,但一听有人与那蛮夷讲一种语言,估计是同党,于是大喊一声欲来个“一网打尽”。

童童欲上前,有人抓住了她的左手,暗示性地一握。她回头,见是邕公子一行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而握住她手的正是邕公子。

童童对他感激的一笑,轻声道:“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们快走吧。”

刚才那些武士已把她当他老婆了,她怕等下如果惹出麻烦会连累他们。但她又无法不去管那几个人,多无辜啊!而且他们的被抓和自己也又那么一点关系。

“是谁?是谁?救救我!”那个日本人听见乡音,欣喜若狂,一直在重复這几句话。童童不由怀疑他们交易的时候是不是用手势语?要不,怎么好像只有自己懂他的话?

“是我。”她轻轻挣脱邕的手。她一出声,众人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一武士提着大刀走了过来。

童童爱管闲事,但她更怕死!看见刀,她腿都软了,但她想自己好歹会点功夫啊。于是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

“又是你?”

“正是奴家。”

“看来你是他们的同党。”

“官爷连他们所犯何罪都尚不能定论,何来小女子是其同党之説?”

“這有图纸和货币为证。”

“是不是只有从事纺织业者才可接触此类图纸。否则拥有或识得此图纸者便是犯罪?”

“不错。”

“官爷确定這是纺织用的图纸?”

“正是。”

“那请问官爷可是从事纺织业?”哼,也不想想偶是21世纪滴!

“我——”武士发现自己着了童童的道,恼羞成怒,指着童童便骂“好个刁妇!”

童童最恨别人指着她的鼻尖骂!她几乎什么都会一点,就是不会骂人。被骂的时候很少回嘴,惹急了便把人家骂的“还”回去。這次亦然——“你才是刁妇!”

轰——!

PS:明天上传休夫那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