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乖嘛,走慢点……”

尚书府的小斯和丫鬟们见到這状都连忙接住下巴——一条大大的黄犬被一条细长的丝绸套住了脖子。大黄狗似乎觉得无脸见人,不愿意走。但丝绸的一端拽在一个精致的人儿手里,大黄狗是不得不低头啊!明明是被拉着走吧,可主人口里偏还叨着:“小白,走慢点……”

Oh,mydear!童童真是把她的“痴”病发挥到了极致!

大黄狗恨自己不会讲人话!主人搞错它的年龄搞错它的“肤色”它都忍了。偏偏还要拉它出来一起丢脸!它是忍无可忍了!呜呜!

“哎,二小姐真是彻底痴了……”

童童心里大乐: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就是要杨谙或者那个什么瑜王爷“知难而退”。

起先她对這门婚事反应不大,因为觉得“遥远”嘛。等到心儿长大嫁人的时候,她早回现代了。可谁知道這里流行女子未“及笄”就嫁人啊?而且婚期如此之近,想想都觉得变态!

她才不要乖乖嫁掉哩!

她维持這种状况好几天了。有时候看见杨谙那张俊脸上罩着浓浓的忧伤,她心里也愧疚。

但自由更可贵啊!

但杨谙对她的“病”似乎一直想瞒着。那天在太子面前也是他怕她“现原形”,暗示蜜儿点晕她的。但他以为在她的“契而不舍”之下,还能“纸里藏火”么?

但童童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没过两天,就听丫鬟们私下谈论説瑜王爷下聘礼了——整整八十箱珠宝绫罗绸缎。婚期和芷兰在同一天——八月初一!

她不信!带着她的“小白”去看,果然见一箱箱裹了红绸的箱子抬了进来。前院好不热闹!

搞什么鬼?童童敢保证,在她的“大动作”之下,那个瑜王爷绝对知道她是个“傻帽”

了。但他还下聘?难不成真正“傻帽”的人是他?

陷入沉思的童童没发现手里的大黄狗悄悄挣脱了她的“魔掌”向繁忙的门外跑去,见只巨犬扑来,仆人纷纷尖叫躲避,一时人飞狗跳……

A计划行不通,那就B计划——习武!至于原因嘛,当然是为了逃婚啊。

在她“突然”恢复神智后,也许因为她前一次的“清明”,府里的人并没表现太大奇怪。

依旧开开心心的准备嫁妆。尤其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杨芷兰,每天还在练习一些宫廷礼仪。

至于“琴诗书画”嘛,据説两年前赐婚后就开始练啦。哎,做太子妃也不容易啊!

相反,也许因为杨芷心的体质特殊,杨谙倒没叫她学什么。這正中童童的下怀。這样她就可以“好好”练功啦!

她的师傅自然是杨劲了。因为童童不想府里人知道她习武,而白天蜜儿她们又几乎于她形影不离,所以童童就白天睡觉晚上习武。杨劲的日子也随她倒起来过了。

她最想学轻功。杨劲便在梧桐林里挖了好几个坑,深浅不一。童童的脚上绑上了铅块由坑内往上跳。而且铅块一天比一天重。

最开始的几日她累得全身酸痛脚抽筋。但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别人“童妻”的命运,她还是紧咬银牙坚持了下来。

平常不喜欢萝卜的她在杨劲告诉她吃萝卜可以使身手矫捷后,她开始天天啃萝卜。也不知道真是萝卜有用还是杨劲输给她的那些内力有用,她倒是觉得自己的身手一天比一天敏捷了起来。

一个月后的晚上。天空一轮满月。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见着皎洁的明月,童童不由轻哼出這首四岁时就会的唐诗。以前念這首诗完全没感觉。此情此景之下,竟让她有一种落泪的冲动!突然很想家!

“二小姐好兴致。作的诗琅琅上口。”杨劲正在一丈开外!

极少见他夸人的童童不由嘴角轻扬:“這首《静夜思》不是我作的,是李白……”突然意识到李白出生在這个朝代之后的一百多年,连忙转口:“呵呵,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所作。”才怪!

杨劲也不多言,走近几步,突然扫腿朝童童下盘袭来。

童童一惊,下意识地提气往上跃。這一跃竟然发现景物迅速朝下退去,而自己却落在了屋顶!“我——”真的是我自己做到的吗?童童简直不敢相信。

“嗯。”杨劲点点头。绑上铅条的她早就可以跃上半丈深的坑。如今把铅条去掉要跃上這一丈多高的屋顶根本不是难事。

“哇——我成功啦!”见到杨劲肯定的童童忍不住狂呼。杨劲连忙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然后闪至暗处,以免遭人耳目。

“杨劲,谢谢你啦!”屋顶上的童童低语。真的耶!好奇怪啊!

而暗处的杨劲盯着屋檐上沐浴月光的精灵人儿,一向刚毅的脸上有了温柔的线条。也许是她轻笑着问他“你饿吗”那一刻起她就撞进他的心了。如果能够每天這样看着她多好?但他知道她要飞了!她想要离开這里。這一个月来缠着他教轻功不就是为了這个目的么?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也没勇气问,自己只不过是一介武师罢了。想到這,他的心酸涩不已。如果她不介意,他真想保护她到天涯海角……

而屋檐上的童童根本没感觉到杨劲的情绪波动。她正在构思她“完美”的出逃计划。

既然有了轻功,再加上以前学的散打,保护自己也该够了。童童决定留书出走,逃婚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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