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出声的正是童童,她一听三十棍,急了,這还不得把人打扁了?“爹爹,闯祸的是心儿,与他们无关啊。”她很怕痛,但事是她惹出来的啊。

杨谙似有所思地看了童童一眼,但语气依旧平静:“心儿,赏罚分明是治国持家之道。”

“可是這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爹爹您就网开一面吧。何况他们没什么错啊,是我自己支开他们偷溜出去的。爹爹,你要罚就罚女儿吧。”童童从凳上下来在杨谙面前跪下,哎,女儿膝下有钻石啊,记忆里还没向谁跪过哩。便宜了這古人。

她倒不是真的想领打,她是在赌,赌杨谙对女儿的爱。而她知道她输的机会很少,因为她看出来杨谙很爱自己的女儿。

杨谙还没开口,杨劲再次跪下。“是属下看护不周,属下甘愿一人领罚。”

童童不禁瞪了他一眼,虎毒不食子,你一个外人掺进来干啥?這不讨打吗?笨死了!

杨谙看着童童,露出了疑惑的目光,喃喃一句:“你真的是心儿吗?”

呃?童童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説话都這么文邹邹了,难道他还可以看出来?不是真的要来一顿皮肉之苦吧?

“你也不是兰儿。”肯定句。兰儿?谁?心儿的姐姐吗?我顶着他女儿的身体,不是他“女儿”是谁?当下状似怯怯地:“爹爹,我是心儿啊。”

关键时刻,杨劲也插了一句:“老爷,二小姐现在聪慧不亚其他人。属下猜想,可能是前天坠马所致。”

等等,什么“现在的聪慧不亚于其他人”?难不成這心儿以前是个痴呆??怪不得這府里没人对她的言行露出过吃惊的神色。都是把她当痴呆看了吧?而他们还觉得一个人从马上摔下来会变得更聪明?

“圣上早言心儿是我杨家的贵人。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放心了。”杨谙看着童童精致的小脸,心里似有一块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只要心儿的脑子恢复正常,凭她的条件,皇上所赐的那桩婚事应该可以给她带来幸福。他打定主意和她谈谈。

“杨劲,你找到二小姐有功,但迟归太久。下去领二十棍。”

看见杨劲答应一声下去,童童也来不及求情了,只能在心里大喊:杨劲,你一定要用功夫护体啊。

“心儿,爹爹今天要和你谈一下你的婚事。”

“啊!婚事?”童童大骇,這么小就有婆家了?当下急急道:“爹爹,女儿尙年幼,不想离开爹爹。”

杨谙再次抚上她的头:“爹爹又何尝想?只是两年前圣上曾下旨为你们姐妹赐婚。今天又把我找去重提此事。”

“那姐姐可知道?”童童奇怪为什么杨谙不把另一个女儿叫来。不是説姐妹两都被赐婚了吗?好歹一起反抗嘛。

“兰儿两年前就知晓了。她许配给了太子。太子仪表堂堂,宅心仁厚,又是储君,你姐姐很满意。”顿了顿,又道:“你那时没听到心里去,故爹爹再告知你一次。”

什么没听到心里去?明明就是指人家痴嘛。讨一个痴儿做老婆的人,肯定非痴即呆。童童心里冷哼,不过嘴上还是问了句:“那心儿许配给了何人?”

杨谙见她主动问起,一时朗笑起来:“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爹爹——”童童恼了。心想是你会错意了好不好?我是打探清楚,好悔婚!

“你许配给了瑜王爷。他是圣上的亲侄子,仪表出众,虽年方十八,但屡立战功,多次领兵出征,保我大齐平安。”

“大齐?”童童终于听到跟时代有关的词了。原来是大齐啊!童童飞快运转脑子,搜寻与這个朝代有关的信息。但印象挺模糊的,好像是南北朝时北方的一个小国吧?当时政权更替,战争不断,人民流离失所,這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的一段时期。童童不喜欢這个时期,所以不太懂這时期的历史。但天意弄人,偏要她穿到這个朝代来!

童童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问:“圣上怎么会执意为我和姐姐赐婚呢?”

“圣上一直料事如神,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吧。”

“……”

“圣上还传旨要你们姐妹明日入宫。”

“啊?”童童郁闷了一下下,但马上又雀跃起来,能到古代的皇宫看看,那不是很好吗?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