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妳那么多过去

夜心与无痕在楼兰,自然没有刻意的分房睡,无痕总是比夜心醒得早,在他身边,夜心是安心的。

他们几乎就是夫妻,唯一只是缺那未完的婚礼。

夜心靠在无痕怀里,微热的面贴着无痕的肌肤,白晰的颊有着丝缎般的质感,无痕垂下的发丝同她交叠,似泼墨的画。

下半身隆起的身体在被里,无痕缠起夜心的一束发丝,绕着指打圈,又看它韧『性』及好的在他指尘弹开。

他说不出的慵懒感『性』,而夜心睡着,最像精灵。

他记得俊杰说夜心像天使,小时候会叫她安淇儿。

无痕想,精灵与天使是一样的吧?

夜心却也只是最近才这样,那个俊杰出现后才这样,以前,入睡的她眉间也会结冰,他用手指『揉』也『揉』不散那冰雾之气。

那个男人对她影响当真如此之大?

丝滑的衣料贴在他身上,走过,就像风佛过,无痕轻带上门,墨如风在外等他。

而室内,夜心睁开的眼一点睡意也无,似乎早已醒来。

夜心想了想,打理好自己也离开。

“南宫残,你还知道什么,除了俊杰哥哥的事,其它不防都说出来。”夜心与南宫残并肩而行,手里的桅子花枝揪下一片片的花瓣。

夜心等了半晌,也听到南宫残的回答,侧回头才发现他看着她的手发呆,更准确的说是他看着她扯动花瓣的动作发呆,那里赤『裸』『裸』的写满惊奇,似说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南宫残。”夜心提醒,又唤一声。

南宫残回神,挑眉,“我们出去走走?不会你还要跟他打招呼,去哪也要说一声吧?”

激将对她没有,夜心却也从他,俩人一同向府外,可南宫残什么都没说,他之前的口吻明明是,只要一同‘走走’,他会将夜心想知的说出来。

没有,他还好笑的说夜心,不会以为这样容易就可探知吧?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而他带她出来走,不过是因为无痕来客人了。

耸耸肩,轻蔑的说,墨如风的妹妹墨玉兰来了。

这话里有暗示,指无痕与墨如兰之间……

夜心直接接过。“墨小姐喜欢无痕。”

“我要吃惊吗?还是要表现出不可思意?你竟然还会观注身边事?知道别人的情感?我该告诉天下男人这个值得他们痛哭的事件吗?月影宫主第一个注意到的,竟是一个女人的情感,相信玉无痕都无法夺取你的‘初次’,而墨玉兰做到了。”讽刺。

“南宫残,这次的事,我谢谢你。”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心思。

“我没安好心,只是知道了,就捅出来,然后看戏。”

“我还是谢谢你。”因为他,她才与俊杰哥哥碰面。

“到以后,你不后悔时再谢不迟。”

“这事若不知就算了,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仍谢你。”一连三个谢,这已经是夜心所以表达激动的全部,南宫残懂,挑了挑眉继续向前走。

“按我的心『性』,我要娶你,而你一而再毁婚,我该不放过你,如今忘了那些过去,你该庆幸。”

夜心以为南宫残今天要与她像朋友一样交谈,“忘了一切的你,却比以前更难缠。”

“所以你不自责了?因为我忘了你永不毁婚的承诺——”这句话变成千斤锤,猛的毫无防备的砸向夜心,顺带着一张纸砸向夜心的脸,南宫残的动作太快太突然,夜心的额被纸砸出红印,可见他多么愤恨多么用力。

夜心夹着那张纸,缓缓打开。

那是一张非近期所书字条。

[绝不毁婚!她答应了我绝不毁婚!她失信了!]

[任何人,如今包括她的话也不值得相信。]

夜心看着,那是南宫残什么时候写的呢?至少一年前,南宫残就是凭着这些字条寻找他的过去,谁欠他的?

而明显笔笔字字,都是她!

夜心闭上眼,她去回想不是逃避,确实,人真的不值得相信,当初的她无痕在南宫残手里,她答应不毁婚的,当时坚定着只要他不让无痕死,她绝不后悔。

结果无痕没事了,她……失信了。

不用找任何借口,事实就是如此。

南宫残还写了多少这样的字条?笔诉了多少她的罪恶?

他是一个多么没耐心的人啊,她却能让他做到这一步,一笔一画的写下他被欺骗与背信的事实,他当时以怎样一种心情在书写?

夜心现在确定,南宫残不需要记忆,他一样知道如何对待曾经负他的人。

她这种好了伤就忘了痛,对曾经不负责的人,会有许多人,与许多她欠的事等着她。

其实,夜心此时的淡然漠然完全没必要,也不需如此想,她又曾经负了谁呢?又对谁背信了呢?算来算去,就南宫残这一桩。

南宫残抬起右手,食指竖起。

夜心没退,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会退,因为,就算是一个指尖,盛怒之下的南宫残,指向夜心的额时,都可以要她的命,何况她此时毫不防备。

南宫残只是指着夜心的额,他不要、也放过这个抓擒夜心的机会。

一字一顿:“你、说、过、绝、不、毁、婚——”

无痕远远的站着,看着。

夜心闭眼,“下次不要相信我的话。”

金『色』的衣裳,黑『色』的衣裳,一棵粗大的古树,风动飘下的是绿叶而非枯黄,树大成景,而人美入画,无痕想起一句话:俊杰说南宫残是夜心喜爱的男主角?

霸道强势的男人,女人抗拒着,也受吸引着。

他的夜心不会心动,不会动摇,他相信她就如相信自己。

那个梦?烈女怕缠郎,那个俩女其一是他的梦,小女儿是南宫残的梦。

墨玉兰来了,他身边、天下有多少个墨玉兰,他就不曾如她这般情感牵连不断。

“你、说、过、绝、不、毁、婚——”

南宫残又说一遍。

无痕站出去,因为夜心对南宫残没以前那般狠心,“心儿,让开,离他那么近,你是要吓我吗?”天知道南宫残多危险,也许他突然就变了,而后果就将是灾难『性』的,一切只因她不防备,她向来对谁都防备,包括他自己。

永不悔婚,那是怎样的承诺?让无痕痛心的对夜心说出一句:“你那么多过去……”一个接一个,他之前他之后,南宫残、白斐情他们都跑出来。

是呀,夜心自弃,她那么多过去,他却没有,若他有,她会如何?为那女人的存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