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彻底的疯狂

南宫残手撑着桌子,眯着眼笑看玉无痕,也未说邀请他坐,甚至好心情的对夜心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她当然只能听?而且眼睛至少不该冷淡的避开他,南宫残说:“知为我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能坐在你面前?而玉无痕他此时又抱着何种心思?”南宫残拿着一只小飞刀,只看刀刃,是指无痕现在他手里,他威胁,为所欲为吗?

他说玉无痕引来他,抓了他,又放了他。

说玉无痕没那么清高,如果不是她突然失踪,这个男人会杀了他,而他终于知道最近他诸事不顺,是玉无痕搞的鬼,这男人野心大,竟想吃掉他。

而她,自以为很聪明吗?以为自己选择的男人是宝?

她真的,认识玉无痕吗?

夜心不出声,无痕也不出声,他轻笑不变的看着夜心,似乎他们是那样相信彼此,一点不为南宫残的话动摇。

南宫残知道他走错了棋,他一拍额头:“真是懊恼,看来本座压错宝了,你根本不在乎他是怎样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本座怎么忘了,你们的相识,根本就像一场戏。”戏是不牢固的,他的比喻并不怎么让玉无痕喜欢,可现在踩在他的地盘上,只能听他说,任他说,由他说。

南宫残在指,他与夜心的戏,就只他们的那一点点坚持维系,哪天他们的坚持散了,也就失去联系,彼此再不相关。

他还指,夜心根本不在意玉无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因为,根本就不是她先要他的,所以他刚才的话收回,俩个听众听着没反应正常。

这会,他的话又是冲着玉无痕来的,玉无痕自是不气不恼,这种程度的挑衅也中招?不会。

南宫残又一倾身,双手放在夜心肩上,他侧面问玉无痕,“她的脸恢复很好!”

不可见,眼瞳紧了紧,“是的。”

“真是可惜,真想看看之前她毁的那张脸,一定极有趣。”

夜心突来一句:“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

可惜了,可惜了……

南宫残讽刺的看着现场,夜心在他手里十多日,今个他才看到自己想看的戏,他怎能不到场?瞧,夜『色』撩人,正是……犯罪作案时。

院里百十口人,竟是满院的寂静,一切只因为,他们抓到了夜里的刺客,而那个刺客,竟是玉无痕,下手的目标不是他,是夜心!

“咳……玉无痕,还有话说吗?将她放在我这里,十数日不动声『色』谋划,自认布属完美有把握将她带走了,走之前在这毁她的脸,这事儿赖到我头上?”

讽刺,看着玉无痕手里的双刀刃,“四绝公子才智确实不比常人,怎么想到俩片薄刃中间夹根棍,然后这一划下去,俩道疤,你是认为只划一刀她丑得不够彻底,一把刀划俩次自己心疼下不了手?”南宫残绝没有为玉无痕解说的用意,只是现在他太高兴了,忍不住将他的心态拿出来,多‘分晰’俩句。

月光下,玉无痕的面『色』很苍白,他在心底笑,他竟也被南宫残设计了一回,好吧,该说是反设计,至少他的举动出自于自愿,南宫残唯一做的就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在最关键的时候了捉住了他,在心儿面前让他无话可说。

他顺了顺流海,低头笑着,手里的刀也变得可笑。

是啊,南宫残没分晰错,他确实狠不下心划她第二刀,只划一刀又毁容不彻底,他要她还是她,不会用毒,只是让她不那么美丽。

只是想将她变成,不会让她太伤心,却又杜绝吸引的样貌。

这是第二次了,为她拆去绷带,她容颜恢复的第一日,他就做过、试过、一只乌鸦阻止了他,如今变成南宫残,果然,这个男人的存在,比乌鸦更可恨。

俩次失败,事不过三,可他不认为他有第三次的勇力,他无法再做这样的事。

就算想,也没机会了,现在的心儿,定恨死他了,他乞求原谅说不出口。

他被捉现行,他故意在布局好,可以及随时围困南宫残时行动,他的布局,南宫残这些时日定暗笑在心将他嘲讽个遍,等着看他劣技的笑话。

南宫残,心思算计也深呵,而且这男人超乎寻常的了解他。

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呢?为时间好消磨吗?太静,太闷了,除了南宫残的笑声,听不到夜心的声音。

南宫残又道一句:“喂,夜心,看清楚,这就是玉无痕,表面装好人,他要毁了你的脸,如果是本座,只会明着做。”他南宫残,做什么,都做得张狂。

“……”

“哑巴了?吓到了?刚才不是本座出现,你的脸,现在可就真的‘好看’精彩了。”哼。

夜心仍然拧着眉,刚才由被窝里挖出来,刀险险划过她颊侧,南宫残将她提出来,风一般的掠过掉下无痕面上的黑巾。

夜心谁也没看。

南宫残耐心不好,又催:“怎么?没话可说了?知道这男人确实可恶了?他收编月影宫,你怎么说?他意欲毁我基业,你怎么说?这样一个步步算计,野心张狂的男人,你确定,他还是玉无痕?本座告诉你,原来的玉无痕,俩年前就死了,他再不可能用生命爱你——你变成了一个可怜的笑话,你为他自废武功变成一个无能的人,甚至让自己变成他金丝笼里的一只小鸟,任他把玩,你真够可悲的!本座看到今天的你,也只有说一句,月夜心也死了,这枚玉佩,本座收回!”南宫残手里拿的,是那日夜心要他由腰间取出之物。

他骄傲的自己收回了,他是不是不那么惨?那么可怜?因为这一刻,他没赢没成功,那个女人、该死的女人抬起头,眼底没有一分动摇,只看着玉无痕,谈论空气般的平静。

他计设、等待、讽刺、到这一刻事实放在眼前,没有一分的疑点让她自欺欺人时,她一番沉默后竟是不在意!这叫他怎不气得疯?

夜心的语调里甚至有一丝笑意,终于出声,竟是问玉无痕:真的想划下去吗?她不在意,如果他希望的话。南宫残气疯了,这个女人——

夜心是认真的。

她竟如此纵容玉无痕,哪怕那男人要毁的是她的脸。

依然与他在一起,依然对他不变!

那他算什么?

对她来说,只是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