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俊问完,木子易又将头凑到陈锋跟前眼巴巴的看着陈锋。

陈锋闻言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与那边堡子人的关系不大,当年那个人深知狡兔三窟的道理,东西并没有堡子附近而是在稍稍远点的地方!”

“真在?”木子易喜出望外的道。

“真在,不过为了保险期间,我们隔上几天再过来取吧,也好准备一下!”陈锋笑着点了点确认道。

“这就好…!”陈俊也知道弟弟不会在这件大事上开玩笑,不过就算陈锋的消息不准也没什么,都是自家人顶多费几天功夫晚上劳累了下而已。

三个商量事后,在小镇上吃了点特色小吃就开着车返回到了久安。

接下了的三天,陈俊安照陈锋的要求去准备一些工具准备妥当后,就和木子易在古玩市场走街窜巷的闲逛起。

陈锋这边依然很忙碌,他先是让杨花去京城或者沪市一趟,找沈严、周书阁等在书画界已经闯下一些名头也爱好文雅玩物收藏的几位师兄,将收藏公司要聘请的掌眼老鉴定师通过几位师兄介绍定下来。之所以让杨花过去,因为杨花是高老正式的收的关门弟子,和几位师兄打交道比他这个记名弟子名正言顺。

下来就是销售公司和收藏公司招聘的事儿,缺的三个财务陈锋在荔校长的介绍下只找到了一位有几年工作经验又可靠的出纳钱雪霞。钱雪霞三十出头面相虽然不漂亮但也耐看。被陈锋安排到了收藏公司上班暂时和会计主管卢杏芳搭班子,下面的一个小会计和出纳陈锋倒是真不急了,因为工厂这边他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只能等销售公司和收藏公司走入了正轨再说,不然眉毛胡子一把抓乱忙也不是个事儿。

再有,销售公司和收藏公司缺的前台、内勤以及业务员、工人等不太重要的职位,陈锋就让销售公司以后办公室主任人选刘静联系报纸和招聘网站,待营业执照一办下来后,马上打广告招聘。

另外还有两个公司装修和家具的事儿,他这边还得和主管此事的高娟不时的沟通。直到3月26号这天销售公司和收藏公司的营业执照办下来后,各项事宜在陈锋的坐阵也有条不紊进展开来,也让陈锋略微的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陈锋借了丰悦公司安装部的小解放货车套上一个武警牌照后。叫上兄长陈俊与木子易与他在枫叶花园的房子会合。

三人在傍晚后先是小睡了一会儿,直到时间到了晚上11点钟,陈锋才开着暂借王念玉的霸道suv同样套上武警牌照后,他也换上了武警一毛三的警服开着suv在前开路,由陈俊开着小解放带上木子易在后面跟着。

凌晨1点钟左右,二辆车一前一后到了卢家堡附近不远处的邻村,又在这个小村村外老皂角树下熄灭灯光安静停了下来。

而后,陈锋在车上让牧玛确定四周无人后就打着聚光手电下了车同时,招手示意陈俊和木子易也从后面的解放小货车下来。

早春田野在夜里还有些倒春寒,发着新绿巴掌高的麦田也蒙上了一层贴着地面的乳白色薄雾。给整个田野都披上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薄纱。

三人对此也有准备,都是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搭配高靴白手套,另外木子易还搞笑的带了一顶不知道从那里找出来的雷锋帽和大口罩将全身都掩的严严实实的,但就这也掩盖不住他心里的紧张,腿脚都有些轻颤的起来。

陈锋见此笑着拍了拍木子易的肩膀,而后拿着手电筒照着眼前一人都合抱不住、高过十余丈的老皂角树暗暗感慨的同时,也明白了当时卢半城的聪明。

陈锋之所以感慨,那就是这颗老皂角树已经有五百多年的树龄,而陈锋小时候在家乡也有一颗和这棵老树差不多大的老皂角树,只是那棵树已经有些枯败树杆中心已经中空了。他和兄长小时候还在家乡的老皂角中空的树杆中,通过上下两个树洞一上一下的爬着玩,只是后来那棵老树在建翻盖小学被移栽后就失去了生机,这会儿,陈锋没想到在这里他又见到了一棵儿时玩耍记忆中相仿的老皂角树。

皂角树在民间特别是广大的农村地区是最容易得到保护的树种。若是有人对皂角树破坏或不尊重就会遭到附近所有妇人的唾弃,就连他儿时在家乡老皂角树玩耍时也经常会有老太太过来打他的屁股。原因么,那是因为以前没有肥皂洗衣粉的年代,皂角树会是妇人的最爱。

每到10月皂角荚熟了的时后,妇人就会背着小背篓带着半大的孩子结群到皂角树下,先每人给皂角树系上手帕、红头绳子将老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后才会用竹杆打着黑亮成熟的皂角荚事后存在家里,作为家里全年的洗衣之用度。

便是现在,陈锋用手电筒还能看眼前这个老树的枝丫上,还有几条被风雨吹打失色的手帕系在上面,想来是一些老人按照本地的习俗传统在每年十月份还会过来打扮这个老树,只是到了现代,这种皂角文化在化工品充斥的年代已经慢慢遗失,只有一些老人还在尊重它。

而卢半城当年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将不容易带走的宝藏藏在邻村这棵皂角老树下,利用当地人对老树尊重心理保护他的藏宝,事后他或者后辈也容易过来启出,不过想来卢半城在台湾出了什么事儿,事实上他当年的藏宝还完后无缺的藏在树下。

“老二你别发呆,是不是在树下面?”陈俊过来沉声在陈锋耳边压低声音道。

“嗯。面向卢家堡方向的西面、离树杆大约七步处。干活!”陈锋收回了感慨点了点。

“那好,我和木子干活,老二站在车顶把风!”

陈俊说完,就从小解放车上先是取了把洛阳铲后,他让木子易打着手电筒,自个儿动手在西面离树杆七步处提了几下土,至约么五尺处提出了一片风化的油布片后,陈俊才真正欣喜起来,复手脚灵快的收了洛阳铲从货车后箱取出了镐头、铁锨、可拆分的铁架辘轳以及一捆绳索后,将铁锨扔了一把给木子易。示意由他损挖掘木子易翻土。

只是木子易虽然打扮的拉风可自小在城里长大,加上小时候身体不好没有干过力气活,这会儿笨手笨脚看着陈俊暗暗焦急。

“木子,我来。你去到车顶上把风!”陈锋见此就带着耳机过来,这样一有风吹草动车上的牧马就会告知他,再说眼下凌晨一点多了在农村谁会到田野来,所以对此他也放心,便出言将急的满头大汗却干活很不利索的木子易支开。

“好的,二哥,我以后会学着点!”木子易不好意思的将铁锨给了陈锋,就翻身爬上了小解放的车顶站着四下紧张的张望起来。

陈锋这边小时候和兄长陈俊自小配全干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儿,两人上中学时还给家里挖过了一眼三丈多深的取水井所以配合自然默契,两人甚至只要一个眼视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再加上陈俊年轻力壮、陈锋更是力大如牛,俩人加紧时间手工作业半个小时多些就掘了口长宽二米的深为四尺多些的土坑。

事实这个速度若不是老树下有些新生盘根错节的毛根还能快些,不过离天明还早时间也充分,所以俩人见坑下已经腐蚀的油布包裹着的几个大铁箱露出顶部后,二人就对视一眼相笑着爬到了地面上支起铁架辘轳后,便抽了一根烟歇息了一下。

这一根烟的功夫,直看的车顶的木子易焦急不已却也不能说什么,谁让不会干活替换不了人家兄弟呢,所以他只能在车顶吹着冷风轻轻的跺着脚。

陈锋和兄长抽完烟后,俩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好像争执了几下。而后由力气大的陈锋跳到坑里,将一口锈的不成样子的大铁箱一头用长撬棍撬起一头,复用拇指粗的绳索成十字状将铁箱捆好,而后由陈俊在上面摇着摇吱吱响的辘轳,缓缓的将绳索拴住长一尺余宽三尺多些的重达近千斤的铁箱吊上了地面。而后陈锋会意的爬上地面,和陈俊一起用滚木将铁箱从辘轳接取下来挪到一边。

接下来依然如此。直到最后一口也就是第四口铁箱吊到地面上后,陈锋打了个手势示意兄长填土将挖掘的坑填平恢复,他则是在一边用撬棍将四口铁箱分别打开,复将里边稍小一些亦用油布包裹、上了厚漆完好无损如同新物的樟木箱取出,而后,陈锋在陈俊和木子易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了一口樟木箱打开,拨开箱里的明黄色绸布用手电筒照了一下。

立时,只见码地齐整一个挨一下、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发着白花花刺眼的银光,陈锋伸手在箱子里拿出一锭银子用手电筒照了下,见银元宝的上面写有足银的字样,再往元宝低足翻看,陈锋看到了光绪元宝的字样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复合上了木箱。

其它的三口箱子估么着不是银两就是银元,陈锋就没给陈俊和木子易展示,因为此时此处确实不是停下来观赏的地方,所以他在在陈俊填土时,一个人抱着去除了铁箱也就五六百斤重的樟木箱一个一个放到了小解放的车箱后,又用厚帆布将四口看起来古香古色的红色檀木箱盖布。

接下来,陈锋将几个口锈蚀的不成样子空铁箱推到坑里,帮着陈俊填平坑后又从一边取了些老土伪装了下挖掘的痕迹后,俩人相视了一眼收了工具,不时两辆车于凑晨三点钟左右,带着四大口箱子里的浮财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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