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冷淡的从悬梁自尽的白绸中走下来,同步接受这具身体所有的委屈和悲哀,此人貌似因为不受宠悬梁自尽了,白小鼠赞许的点点头,这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呦!这不是萧妹妹吗?拿着一条绳子在树下干嘛呢,莫不是想不开自杀吧。”

白小鼠闻言平静的转过头,声音像死了一样道:“没有,跳绳呢。”说完,有莫有样的跳了两下,脑海里同时闪过关于来人的记忆,林雅儿,今年十四岁,王府中极其不受宠的边缘侍妾,日子过的和这具身体一样清贫,处境也和自己一眼尴尬,说尴尬,是因为她们这些女人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过,说清贫是因为她们的存在连侍女都不如,白小鼠在心里叹口气,心想,这日子过的也真够没劲的。

林雅儿似乎也觉得没意思,勉强看了白小鼠一眼‘高傲’的走了。

白小鼠望着她的背影,收起绸缎,回忆脑海里多出来的信息,这具身体叫萧染,今年十三岁,本来是王府的一个侍女,后来贿赂了王府总管的弟弟成了一名最低的侍妾,至今没见过王爷,没走出去王府的西北角,更没见过比总管他弟弟更大的官,唉……真够悲催的!

不过这具身体的身份挺有意思,爹是当今的兵部尚书,生母是父亲被人陷害落难时娶的平民子女,后来箫卫国尘缘昭雪官复原职也没忘恩的把在外面娶的女人和生的两个孩子带回去,但毕竟回去了就是妾室,她所生的孩子按本国规定不能延续用‘三字名’只能改成‘两个字’,萧染的大姐本名是箫书蔷,因为正妻的不满改成了萧蔷,自己的名字箫书染也成了萧染。

白小鼠对此没有意见的点点头,既然是法纪,本该遵守,比较让白小鼠欣赏的是萧染入王府的动机,萧染的母亲在回到王府两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今年十一岁,但因为她们早期不懂京城的规矩成了很多达官贵人家的笑柄,至今没有人想收她的弟弟入学,加上出身和名声不好,她弟弟至今只认识几个字,萧染为了让家人得到尊重瞒着除姐姐以外的所有人进入了勇定王府,她想成为勇定王的宠妾,然后让勇定王帮自己的弟弟请位先生。

白小鼠想到这里赞许的笑了,虽然自己一向不是什么好人,但出于对占据了她身体的尊重,她会帮她达成愿望,反正这点小事应该不会对她将来的行动造成影响。

白小鼠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身体,发现这张脸长的并不难看!只是发帘太长盖住了所有的资本,唯一遗憾的是年龄小了点,没什么身材可言。

——吱

!——小黑头昏的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入白小鼠的怀里,身为全宇宙顶尖的秘密挖掘鼠,它只需一分钟就能创建涵盖王府的信息传递网,也同时得出这里已经不是柏林的信息。

白小鼠抚摸着它黑亮的毛发,眉毛一挑,十三岁?用不完的青春啊!老公还是当朝十皇子,封号勇定王,掌‘木系’国一半兵权,不错的身份,跟以前的老公不想上下吧。

白小鼠按原来的记忆往回走,虽然做好了住的地方很简陋的准备,但这也太简陋了,入目的光景险些让白小鼠撞墙,一座独立的空院里零星的种着几隆蔬菜,篱笆里跑着鸡和鸭子,没有服侍的侍女,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啧啧,这妾室当的,怪不得去自杀。”

小黑抖动着黑亮的毛发,嘲笑的舔舔自己的胡须,它以前的鼠窝比这里豪华。

“算了,凑合过吧。”以前工作忙的时候还要睡野地!此刻就当锻炼新的身体吧,这具身体的骨质很好,希望能达到自己以前的顶峰状态:“小黑,房梁给你住!……不住有意见!”

小黑闻言不爽小眼一瞪,但还是老实的爬上房梁找自己的窝去了。

……

一大早,王府笼罩在薄薄的晨雾里,古老的花木丛生、台榭大气磅礴,飞燕掠过花瓣飞舞、碧河荡漾春风,在映着垂柳的朱门里,各个岗位的侍从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白小鼠也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此刻她趁着晨光敏捷的躲过后院的看守,游走在王府的角落边观察地形,厚重的砌墙石和蔓延百里的墙体无形的压制着人类的渺小和无知,她习惯来到新的地方掌握最先的主动权,据小黑的消息这里应该有间密室,白小鼠在围墙间斟酌,时而凝眉细想、时而敲敲打打,时而凝重的趴在地上倾听,片刻,白小鼠嘴角上挑,身形一转,整个人瞬间掉进一间密室里,她灿然一笑:“很好,开关是左侧第三块墙砖。”

——吱——小黑抖擞着黑亮的毛发,小爪子挠挠自己的胡须——

百小鼠心里闪过一行汉字:‘前行一百米还有一座秘密水库’——

“不用,先出去。”这座密室应经停用百年了,地上的苔藓开始发黑表明氧气不足,出去为妙,白小鼠转出来,下一个目标是出府地道的机关

她目前对王府的地形了如指掌,人也摸的七七八八,只是机关在哪来需要她亲自确定:“小黑,上次我们发现的那个出府的地道,今天就让它发挥一下作用。”

但她刚站稳,一个温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请问,这里是哪里?”

白小鼠诧异的回头,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她竟然没感觉!?

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不起,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去吗?”表情异常诚恳。

白小鼠奇怪的看向他,如果不是这样看着,她都不相信那里有个人、竟然还说话了,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蓝色的发带上镶着湛蓝色的宝石,衣边缀着流苏,腰间系了一块寒玉雕琢的如意,手里拿着一本史籍类的书,给人一种春景如画、心旷神怡的舒适,同事说明此人非富即贵,远离是上策,白小鼠转过身要走,心里低估句:“不是王府的人。”这是肯定句,王府的人她存档了。

少年见她要走,还是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但却很舒服,似乎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我似乎和十哥走散了。”

白小鼠闻言本想走的身形立即改为下跪,她不想为了破膝盖引起没必要的关注:“奴婢参见皇子,皇子贵安。”他口中的十哥只可能是自己遥远的丈夫——当朝勇定王,凤君天。

少年看眼她又笑了,笑容淡淡的平和:“不用,送我回去即可。”不知不觉迷路了。

白小鼠恭敬的俯身,态度平静淡漠:“是,皇子殿下请。”送个人而已不会死人。

蔓延的石路上走入两个人的身影。

他是谁?白小鼠微微的抬头看眼小黑,墙上的小黑会意的传递出此人的资料——当朝十七皇子,据说是一个飘忽的人物,经常迷路,每次睡觉前和醒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服侍他的宫女侍卫经常把他跟丢,但奇怪的是如此诡异的行为竟没有引起他人的关注,众皇子也当他不存在!

竟然有这钟人?!白小鼠顿时好奇的想看清这个人的长相,但是抬起头后,更惊讶了!人呢?!人呢?!不会丢了吧!:“小黑!人!”(中文)

小黑立即报备——左转第三个路口——

白小鼠走过去,蓝衣少年确实停在距离她三米外的地方痴迷的看着石墙里长出的一株野草

白小鼠看着三米的距离骤然陷入深思,自己竟然会把人跟丢,不过仔细想想她似乎一直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和心跳,甚至连呼吸都很微弱,白小鼠忍住心里的差异,走回他身边依然恭敬道:“皇子殿下,我们该走了。”

“哦。”蓝衣少年恋恋不舍的上路。

白小鼠调动全身的细胞感知十七皇子的存在,但空荡的如空气却如纸一般稀薄,白小鼠瞬间明白的点点头,怪不得会跟丢,这种存在跟没存在一样的人,不丢才怪呢,比如此刻不到两分钟的功夫,白小鼠坚信她又跟丢了,白小鼠按小黑给的信号无奈的折返回去,耐心的道:“皇子殿下,我们该走了。”

“哦。”又是恋恋不舍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一百次后,白小鼠终于把他带到了前院,却累的身心疲惫、手脚酸疼,哪有走着走着就不见了的道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他气死!但白小鼠依然恭敬道:“就是这里,奴婢告辞。”白小鼠说完像躲瘟疫的一样的快速撤离,这人太恐怖了,定力再高也会崩溃!这男的不去当密探都浪费资源——“小黑,派只老鼠跟着他,别哪天被人杀了都不知道。”(中文)——

——吱!——

凤君蓝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平静的没有移开目光,这是第一次有人耐人的陪他走这么长的路,而且没有把他跟丢。

此刻一位宫装丫头快速向他跑来,着急的道:“十七殿下,您上哪去了让奴婢好找,快!众皇子都在前厅了!”

“哦。”然后他慢慢的转身向大厅走去,至于能不能到大厅只有天知道……

……

白小鼠回住处的时候顿时有种解脱的惊喜,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婢女,否则还不急死!:“小黑,跟上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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