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在柱梁间萦绕,淡淡的香味迷离的恍惚,凤君天靠在水池上闭上眼睛,忙碌了一天早已经累了,他自嘲的冷笑,这种疲倦早已经习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不断的战争和文件,就如母妃说的,他必须赎罪,他没有资格怠懈,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抱怨,无论是战场上的命悬一线还是如今一个人的繁忙,他都认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母妃和父皇才算满意,然后放他和云儿离开。

萧染扫视了一圈,拿起浴沿上的毛巾慢慢擦拭他的背,不知道他不吃会不会认账

凤君天浑身一僵,本能的想排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浑厚的声音带着安抚道:“你累了就去睡。”

萧染淡然的一笑?!不好意思!她有她的使命所以很难!萧染打个哈欠,双手攀上他的肩改为按摩,但语气却清冷无波:“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你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

——吴一剑说月亮很亮,他还是第一次在门外看和包子一样的月亮——

一边去,糟蹋月亮。

凤君天闻言嘴角撤出一丝古怪:“语气过于平淡,说的有些违心。”

萧染静然一笑,笑容也显的清凉:“会吗?”这个她比较关系

当然不会,凤君天却没答突然道:“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可惜……”不是她……肩上的舒适慢慢在体内蔓延,不经意间凤君天享受的闭上眼睛,至少她的按摩很不错,说不定明天他会答应她的条件。

——吴一剑问你喜欢沙漠吗!他说等下个月带你去看沙漠的落日——

萧染自动把小黑拍飞,感觉出凤君天的放松,手指也轻了一分力道,帮忙请个夫子会死啊!

小黑生气的从主子背后咬住她的脚,龇牙咧嘴的怒视——他让你回答他的问题!——

凤君天赞同的点头,当然会死,没有付出又何来回报,感觉的肩上的力道,他又想起了那名女官,印象中那名女子也有双巧手,她每日跟在母妃身后,无论母妃发多大的脾气她始终不动,四十岁也没有出嫁,声音也清清冷冷的,凤君天莞尔,他小的时候很喜欢捉弄她,只是记忆太遥远,快记不清了,凤君天舒服的靠向萧染,肩上的小手让他莫名的松懈,身体放松他觉的更困倦怠的想这么睡下去。

萧染隔着单衣承受他的重量,嘴角挑了抹笑意,睡死了总该答应吧,她的按摩手法可不是单纯的缓解疲劳,不过看他在这么累的份上还是让他享受一会吧,萧染的手尽责的在他肩上摩擦,略微有些剥茧的指腹划过他伟岸的背部留下一缕划痕,萧染自嘲的笑了。

凤君天的眼皮越来越沉,肩上的触感恰到好处的控制着他的神经,舒服又不至于沉迷,力道轻微却每下都那么舒心

时间在升起的水雾的凝结,燃烧的檀香渐渐的越来越短。

小黑瞪着鼠眼,抓耳挠腮的瞪着主子,它似乎比吴一剑还急的要他回信。

萧染应付的看它一眼。

小黑立即装可怜的看着她——吴一剑让你回答——

萧染手指没停,轻轻的张嘴却没出声:“我没空,明天早上再陪他聊天。”

小黑得令!赶紧让小弟去送纸条。

浴室里的水温慢慢变凉,凤君天的呼吸也渐渐平稳,萧染听着丑时的更声时,视线不经意的转向凤君天铺散在玉石上的黑发,他的发色并不光亮,反而有些枯黄,发梢的地方长的参差不齐,一看就是熬夜过多气血不足的造成的健康问题,萧染鬼使神差的卷起一缕嗅嗅,薄荷问的。

凤君天不舒服的往她怀里靠紧。

萧染又笑了,干净的味道,萧染眼里随即升起一丝宠溺,他才二十岁吧,跟自己的弟弟一样的年龄,她当初二十岁出国的时候弟弟才十岁,如果自己不死小弟也该和凤君天一样大了,印象里小弟并不聪明,但很努力里,将来如果他要担负和白家的命运,也会这样累吧。听说凤君天十几岁就担起家国是否对他来说太过沉着,萧染探究的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侧脸,紧抿的双唇削薄的发白,浓眉下那双染尽沧桑的眼睛已经闭上,不是很英俊的五官却很柔和,这位尽责的王爷,看来是把自己累坏了,萧染卷起他的发丝骚扰他的鼻子,小家伙给她当弟弟也凑合。

凤君天不舒服的皱眉,但却没有醒来。

萧染笑的更开心了,看着怀里毫无防备的男人多了抹稚气,她俯下头刚想吹开他鼻尖的一缕发丝,他的唇角不其然的压上白小鼠的唇线慢慢的啃咬。

——吴一剑问你在干什么!——

(鸟今天新学了个词,‘靠之,靠也’送给醉月狐狸哈哈!看你小样还敢不敢诋毁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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