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爷的话音尚未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凤陌含焦急的说道:“快说,朝儿都说了些什么?”

鸨爷略有所思的说道:“朝儿说,让小人为他打扫天月轩。

“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呢?难道说朝儿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在天月轩内藏着更厉害的毒蛊吗?”凤繁飞满眼的疑惑,事情都到内个份上了,景朝那个小东西居然还有心思想着他打扫他的屋子。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去天月轩找找,指不定会找出一些,有利于我们的东西。”凤凌帝站起身,接着对鸨爷说道:“鸨爷,你前面带路吧。”

鸨爷应声,但却也没敢走在凤凌帝的前头,只是站在旁边为其指路,其余人见凤凌帝动身,也都站起了身,跟随着凤凌帝一同往天月轩的方向走去……

简约却不失优的天月轩内,一尘不染,根本就无需打扫。素的屋内环境,带给人一种恬静舒适的感觉……

“朝儿这小东西竟然也喜欢这么素的环境。还是因为老九来了,才改变的呢。”凤陌含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景朝那个爱银子的小东西,竟然也有这么优的一面。啧,看来,这外头有关景朝的传言,也并非全是真的呐!’

鸨爷略带感伤的轻叹一声,接着缓缓开口说道:“这个天月轩一直都是这样,虽不奢华却不失优。不过很少有人看到朝儿安静的一面。”

见鸨爷一脸的伤感,凤陌含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想说什么,但却没开了口……

“大家仔细找找,但不要把东西给碰坏了。”凤凌帝突然有种不想翻乱这个屋子的冲动,这样的屋子,才是他一心想要住的地方。

荣后看出了凤凌帝的心思,心底略带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凤凌帝微微颔首,接着也开始帮着一起寻找……

晃眼。一个时辰过去,凤凌帝等人,翻遍了整个天月轩,都没翻出什么有利的线索来……

凤楚炫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子,接着目光看向鸨爷:“鸨爷,这天月轩内可有机关暗格之类的吗?”

鸨爷摇头,一脸肯定的回答道:“没有。”

凤楚炫听了鸨爷的回答,微微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我们理解错误,朝儿并没暗示我们什么,而只是单纯的要鸨爷来打扫天月轩吗?”

荣后蹲在地上,这儿敲敲,那儿摸摸。随即也皱起眉头说道:“这地板也都是实心的。不可能藏东西。”

凤飞祁坐在床沿边,满眼失落的说道:“貌似这**也没什么机关暗格。”

凤凌帝一边轻轻敲击着墙壁,一边严肃的说道:“这墙壁也没有可疑之处。”

正当大伙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鸨爷突然一拍额头,说道:“瞧瞧我这记性,朝儿喜欢将他所写的一些词曲之类的放在房梁之上,我们要找的东西,指不定就在房梁上放着。”话音落地,鸨爷抬头看向上方,接着又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左手顺数的第三根横梁上。”

‘嗖’的一声,凤陌含上了鸨爷所说的那根横梁上。在那第三根横梁上,凤陌含看到了两个盒子,上前敲击了一下,发现盒子竟然是铁制的,相比是为了防止老鼠的啃咬,才选着用铁盒子的。打开其中一个铁盒子,里头放着一个蓝布包裹,凤陌含将包裹取出,掂了掂分量很轻。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铁盒子,里头放着的是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凤陌含将楠木盒子取出,接着便跳下了横梁,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后,目光投向凤凌帝……

凤凌帝深吸一口气,随即说道:“打开看看吧,希望会有所帮助。”

凤楚炫抿了一下嘴唇,先将包裹打开,里头放着一套白色的衣裳,一对精致的银手镯,一本小册子和一封厚厚的书信。凤楚炫将小册子递给凤凌帝,又将书信给了凤丛边。然后将楠木盒子打开,里头放着厚厚的一叠纸,拿起一看,是一些词曲……

看来景朝的字,凤楚炫情不自禁的在心底赞美起来‘这一手蝇头小楷,写的可真是出神入化啊。清秀端正,实在是太漂亮了。’

见凤楚炫一脸赞美的神情,鸨爷有些苦涩的扬了扬唇角,心里莫名的抽了一下……

凤丛边看了那封书信后,目光看向鸨爷:“鸨爷,朝儿有没有跟你提过他的身世,还有,他又是因什么原因,来到这里谋生计的呢?”

鸨爷有些尴尬的说道:“小人只知道朝儿是药人之子。因什么原因到这**楼的,小人曾经问起过,不过朝儿没有回答,小人见他有难言之隐,就没有多加追问。”

“这个你怎么不问清楚呢?你就不怕他来路不明砸了你**楼的招牌吗?”凤未央一脸疑惑的看着鸨爷。

“说来惭愧,小人其实调查过朝儿的过往,可却一无所获。”鸨爷如实回答。

凤丛边微微蹙眉,不由得的叹息了一声:“鸨爷,你可知道子车年华。”

“神医子车年华的名号,小人自然是听说过。”鸨爷再度如实回答,这神医子车年华在江湖上可是有了名的人物,几乎是人尽皆知。

“那你可知道他是朝儿什么人?”凤丛边抿了一下嘴唇。

鸨爷脸上一阵尴尬,自己对朝儿的过往一概不知,还真的是有些惭愧:“小人只听朝儿说过,子车年华为其治过病,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凤丛边把手中的那封书信递给鸨爷,鸨爷接过书信一看,顿时就愣住,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书信,而是一封永不从良的契约书。鸨爷看着契约书上的内容,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略带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心中暗想道,‘原来朝儿不从良的原因是为了子车年华,起初还以为朝儿是舍不得离开自己,才不从良的呢,结果竟然是这么一回事,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