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晨,信息量太大了,多事之秋啊!方凝看到这消息心叹,这对狗男女总算凑到一起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伸手去给程一笙打电话,但是随即一想,这个时候程一笙那边正是半夜,她要是打了,殷权非得派人来追杀自己不可。

有点后怕地挂了电话,心想自己这鲁莽的毛病可真要改一改了。

方凝一方面希望这安小贱人去祸害薛台长,另一方面又不想这小贱人如愿以偿,真是左右矛盾着。就这样纠结着一直到了电视台门口。

今天电视台门口也很热闹,方凝的车子跟安初语的车子一起到的,安初语的车并不算高级,几万块钱的小车,她的车被堵在了门口。堵她的,自然是大早晨找新闻的记者们。

要知道几次亮相过的薛台,以其不凡的气质与过人的形象,已经快速飞升到了偶像级的标准。这台长跟主持人冒出火花,可是大新闻了。

一堆人堵在门口,后面的车都进不去,方凝的车子就在安初语车子的后面。

前面安初语下了车,方凝就知道这女人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炒作自己的。炒吧,到时候看你炒糊了怎么办?

她一下车,记者们自然不能轻易放人,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问的无非就是她什么时候进薛家的大门。

安初语微微一笑,方凝在后面看得清楚,忍不住把车窗落了下来,靠,这贱女人,把回答记者的姿态都模仿得跟程一笙一模一样,要不要这么没下限啊!你怎么不去整容整个程一笙的模样?

“大家不要误会,昨晚我是作为薛台长的女伴去的,我与他,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安初语履行了昨晚的承诺,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跟他才能走得更加长远。她有时间,不要急于求成,这是昨晚和他谈过话后得到良好结果,让她得来的理论!

这群记者们当然是不肯罢休的,继续问个不停,安初语也没有着急的意思,脸上维持的还是刚才的笑,温暖而有耐心,只不过她没再回答任何问题,而是说道:“大家都不要堵在这里了,影响我的同事们上班!”说着,往后望了一眼,第一眼便看到自己车子后面的方凝,坐在一辆豪华的车里面,表情愤恨。

这一刻,安初语是痛快的。怎么说呢?她总算在方凝面前抬起头了,方凝的反应,让她非常受用。这意味着她在程一笙面前也能抬起头。

她微微一笑,又回过头看向众记者们说:“看吧,车都进不来了,大家让一让吧!”

说完,她便坐到了车里。她的和善自然也让这些记者们领情,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安初语把车子开了进去。她心里得意非常,怪不得程一笙面对记者,总是这副样子。果真感觉不错,还有大大的好处。

方凝是个急脾气,她停好车几步赶上去说:“现在得意,还是想想人家正主儿回来后,你这模仿者,何去何从吧!”

安初语微微一笑,侧过头说:“方主播,您怎么不说到时候我已经站稳脚跟,取代她,就算回来她也没有位置!”

说完,安初语就快走几步进了电梯,手快地将电梯按上,把方凝给关在了外面。

方凝一口气憋着,半天才冒出一句,“擦,真是够不要脸的!”然后又叹声气,如果程一笙在这儿,绝不会让安初语如此嚣张,说到底,她还是没有程一笙的本事。

方凝与安初语都感受到了同事态度的转变,如果说以前不少人为程一笙打报不平,对安初语很冷淡,那么现在,不少人开始巴结安初语了。跟台长交好,当然谁都不敢轻视。更何况,安初语和台长是不是有关系,谁能说得准?

安初语觉得今早一切都很顺利,以前只会被方凝欺负的她,如今总算扳出小小一局来。她刚坐下打开电脑,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这么早,多半是领导。她马上拿起电话,得体地说:“您好!”

薛岐渊圆润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仍不失好听。他语气平淡地说:“刚才你在记者面前表现不错,以后就这样发展!”

安初语微愣,随手点开新闻网页,看到自己刚才在台门口的照片,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快自己就又上了头条。她不由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薛台!”

什么叫心花怒放,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了吧!她挂了电话,想起刚才方凝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在台里,已经有了一定位置,她是不是可以试着挑战一下程一笙了?

助理泡好茶总了进来,安初语盯着自己的助理,一个念头涌了出来,她突然问:“让你整理的节目计划做出来了吗?”

助理吓一跳,但是忙抬头说:“快要做好了!”

“嗯,下午上班的时候给我!”安初语说。

“是!安主播!”助理忙点头。

安初语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如果助理转头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吓一跳。

方凝到了办公室还气得咬牙切齿,她要是收拾不了这小贱人,这口恶气她就咽不下去,一个新人,还是一个替代品,竟然敢如此的嚣张?真当电视台没有前辈了吗?

可是方凝还没想出对策,她的电话就响了,来电的是薛岐渊的助理,对她说:“方主播,薛台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薛岐渊找她?方凝头一个反应就是阮无城的妈妈。

放掉电话,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外走去。妥协吗?她一向不是喜欢妥协的人,她总在想,阮无城为她跟家里闹翻了,她总不能为了前途把阮无城给卖了吧!她相信薛台应该不会凭一句把她开了的。

刚下了电梯,方凝就看到从阮无城办公室门口走出来的马兰,马兰一见方凝,眼里就射出仇恨的光芒,她几步走过来,冷冷地对方凝说:“我可是提前警告过你了,这是你自找的!”

方凝笑了笑,没有说话,从她身边走过,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

薛岐渊原本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敛眸沉思,听到有动静,抬眼看见是方凝,他开口便问:“碰到阮太太了?”

“碰到了!”方凝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薛岐渊没有说下去,而是反问了一句,他坐在椅子上,高高的姿态,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端的是上位者惯有的那种深沉。

方凝心知肚明,直接问他:“薛台想让我怎么样?”

“你最好处理好你和阮无城的关系,阮太太的意思是暂时让别人代你的节目!”薛岐渊说。

方凝冷笑,问他:“薛台,您就这么听她的话?”

薛岐渊抬了下手,头微微偏了一下说道:“方凝,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阮氏可是台里很有分量的赞助商,你说呢?”

方凝紧紧地抿着唇,没有说话。薛岐渊也在沉默,他望着方凝,心里在想着,程一笙求她的可能性。到时候他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让她回来?

终于,方凝站起身,对他说道:“薛台,我知道了!”然后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方凝并没有想过去麻烦程一笙,她聊八卦可以,但她不想让程一笙怀着孕还为她操心。如果她真的不是留在电视台的料儿,那还不如离开,反正也有别的台联系过她,换换地儿也是可以的。

虽然……那些都是娱乐节目,有悖于她的初衷,但是人生在世,有几个人是为了梦想而活着?她能坚持梦想这么久,也就够了。

不过不求助于程一笙,并不代表着不求助于阮无城,既然已经闹开了,她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方凝,早上好!”阮无城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

事实上他办公桌前已经堆了一堆的文件,助理秘书都规矩地立于一旁,对面是等着他示下的部门经理。

方凝的声音有些发闷,听起来就很不愉快,“阮无城,你妈妈早晨找薛台了,薛台说如果问题不解决,会停了我的节目!”

“擦!”阮无城忍不住把手里的笔给扔了出去,还好对面经理闪得快,否则就中伤了。

阮无城坐定,说道:“我马上给薛台打电话,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嗯,知道了,你忙吧!”方凝说着,挂了电话。

阮无城挂了电话,也不理一屋子的人,销售部经理小心地问:“阮总,您看这被退的产品……”

采购部经理也跟着问:“阮总,供应商都不再进行进货了,怎么办?”

阮无城内心里烦躁极了,他抬起手,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安抚好下面的员工,这件事会妥善解决,不是什么大事!”

面前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是!”

经理们都出去了,阮无城冲助理与秘书摆下手说:“你们也都出去吧!”

他拿起手机便给薛岐渊打过去电话。

薛岐渊淡淡的,令他觉得欠扁的声音响了起来,“喂?”

“我告诉你,别听我妈的话!”阮无城上来就说,一点都没拿薛岐渊当外人。

薛岐渊抬了下眉,说道:“除非你的分量能超过阮氏!”言下之意,就是你公司的赞助额,要高于阮氏。

阮无城咬牙,“薛岐渊你是不是兄弟?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薛岐渊想起程一笙,冷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兄弟吗?拆我的台,抢我的女人,你不是跟殷权称兄道弟呢?再说,我身处这个位置,眼里只有钱,也是应该的!”

阮无城气结,懒得跟他再纠缠,问他:“一句话,你就是不帮是吧!”

“是!”薛岐渊答得非常直接。

“好、好!”阮无城按断了电话。

阮无城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以前以为自己有了公司,挺了不起,可真的遇上事儿才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现在不止是方凝的事业有问题,他的公司也出了巨大的问题,遭遇退货,大的客户纷纷停止合作,而供应商那边也出了问题,不再给他供货。这就等于是把他的公司往死里整。

内忧外患。

显然,自己与阮氏的分量,在n市,实力太悬殊了。

马兰终究不想跟儿子闹得太不愉快,达到目的后,她给儿子打电话,问他:“无城,只要你跟那个女人分开,妈妈不为难你也不会为难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猛然蹿上了心头,母亲的这种做法,令他伤透了,他不想再回那个家。于是他斩钉截铁地说:“不必了,阮太太,就这样吧!”然后狠狠地挂了电话。

马兰完全没有想到儿子会这种态度,连妈都不叫了,如此陌生的语气让她怔在那里,心里难受极了。这可是他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对于男人来讲,没有自主权是非常可怕的。哪怕想要控制他的是自己的父母,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一般来讲,父母越是反对,越会让两个人分不开。

阮无城拿着手机,下意识就想给殷权打过去,他在n市是不可能斗得过父亲,那么唯一能帮他的,就只有殷权了。可是……

一向不在乎什么白天晚上,也不会考虑别人感受的阮无城,开始考虑这个时间殷权正在睡觉,他不是怕吵到殷权睡觉,而是他不想让殷权不快,把这个唯一的机会丧失掉。

为了方凝,他也学会了低头与世故。大概这就是爱情吧,让他一个从来不会屈的男人,如今也知道能屈能伸了!

中午的时候,安初语走出去问外间的助理,“节目计划做完了吗?”

“做完了,已经都打印出来了!”助理站起身拿着计划说。

“嗯,你先去吃饭吧,我出去吃,一会儿你把计划放到我桌子上就好!”安初语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她大方地走到同事办公室的门口,却并没有进门,而是避开摄像头,又返了回去。此时助理已经离开买饭,安初语迅速将助理未关电脑的文件删了个彻底,而那份已经做好的文件,已经放进了碎纸机里,绞了个粉碎。

安初语又迅速避开摄像头走回刚才同事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了,整个过程,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相信没人能记那么精确。

“中午我请客?”安初语笑着说。

她神经了请客?这是给自己找时间证人呢!

有人请客当然好,同事欣然而往,安初语暗中将手机关掉,然后与同事出了电视台。

小助理回来看到文件没了,再找电脑里也没找到,简直要哭了,她赶紧打安初语的手机,又打不通,只能顾不得吃饭,含着泪开始重新做节目计划,中午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好!

安初语吃了午饭,又去跟同事做了spa休息,两点上班的时候才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助理在电脑前埋头苦干,见她进来,便眼泪汪汪地说:“安主播!”

安初语注意到,助理手边的饭盒并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可见着实是忙活了一中午啊,她心里微微笑了,看样子计划很顺利。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初语一副体贴的语气问。

“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做好的节目计划不见了,安主播您看到了吗?”助理满怀希翼地问。

“我比你走的早,我怎么会看到?丢了就丢了,不要着急,重新打印一份就可以了!”安初语大度地说。

“可是电脑里的那份也不见了,不知道谁动了我的电脑,给删掉了!”助理一看她没有拿走,希望破灭了。

“没有备份吗?”安初语又问。

她知道这个助理是新来的,多半没有备份。

果真,助理哭腔更大,说道:“安主播,没有备份!”

安初语顿时就火大了,立刻瞪起眼睛质问她:“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备份?你到底懂不懂工作啊?我晚上录节目要用什么?”

助理真哭了,无措地说:“安主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能逃避责任了吗?你是我的助理,我本该帮你瞒着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也没有办法,你去跟薛台说吧!”说着,她将包扔在桌上,转身就往外走。

助理哭哭啼啼抹着泪跟着她出门。

安初语没好气地说:“哭有什么用?别人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真不知道怎么就让你进了电视台,明明就是不行!”

助理不敢再哭,但是又忍不住,只能强忍着,可是那种压抑的抽泣声更让人难受。

已经过了下午上班时间,大家都在忙碌,电梯里倒是没人。她一路带着助理上了薛岐渊的楼层,下电梯就挺胸抬头往里走,气势俨然和以前不同了。

不过在敲门的瞬间,安初语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遮去些许刚硬,露出一些为难与无奈。

“请进!”薛岐渊好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两人走进门,安初语先叹声气,然后轻声说:“薛台,晚上要用的节目计划,被助理弄丢了,电脑上的文件也不知道为什么误删了,没有备份!”

薛岐渊皱眉,看向助理。助理见到台见早已经紧张得不行,毕竟是年轻,也不懂得推卸责任,结结巴巴地说:“薛、薛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有了!”

薛岐渊眉头紧皱,“你不懂得备份吗?”

助理摇摇头。

薛岐渊不由恼怒了,“你怎么进的电视台?”他看向安初语问:“如果重新做一遍,能来得及吗?”

安初语说道:“如果是熟手,应该没有问题!”说罢,她轻轻叹声气说:“薛台,我本来就是新人,对工作不太熟悉。再弄个新助理,真是让我力不从心。反正现在程主播也暂时不在,不如把她的助理小杨暂时调来帮我行吗?将来程主播回来,我再不还给她!”

这就是安初语的目的,她要逐渐取代程一笙,用她的人,占她的地儿,一步步打上自己的名号!

而薜岐渊想的却是,如果把小杨调过去,程一笙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他是否有机会探听一下她对于自己跟安初语绯闻的反应?

安初语不安分,他何尝不想弄出点动静吸引程一笙的注意?她走了那么长时间,他太想她了。

于是简短的思量下,他点头说:“我现在就安排小杨去你那里工作!务必要把晚上要用的东西做出来!”

安初语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了,她简直是心花怒放,脸上的笑都难以忍住,连忙道了谢,也不管旁边自己的助理就出去了。薛岐渊只惦记着自己的那点儿事儿,所以也没有注意安初语。

可怜的小杨知道自己要去伺候安初语,泪奔了!

此刻程一笙已经上了游轮,虽然在这里住过几天,可是无聊的生活,让她对游轮又重新产生了兴趣。今天她起得非常早,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刚上了游轮殷权就在那儿接电话,当然,这是阮无城打来的。

“嗯,我已经交待下来了,你直接去找刘总助就行!”殷权说道。

程一笙以为是他工作的事儿,所以没在意,在**坐着挑泳衣。

“嗯?那个……我可以给你钱,你来赞助!”殷权说道。

这是指的方凝那件事,他才懒得为别的女人事情操心,他认为用钱是最简单最不用费心思的办法,再说钱也是借给阮无城,又不是他直接帮别的女人。他是非常介意给别的女人帮忙。

于是,电话挂了。

阮无城真是体会到一分钱难倒英雄,这件事情解决了,他要扩大自己的生意,他绝不会去医院接替父亲的事业。

殷权坐到**,问她:“你还没挑好?”

“没呢,你说是红的好看还是蓝的好看?”程一笙拎起衣服问。

“一个孕妇还有什么挑的?随便穿一件吧!”殷权说。

程一笙挑眉,“孕妇怎么了?孕妇同样要有美的权利!”

殷权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说,反正也是穿给我一个人看的,穿哪件都无所谓。再说你也不能下水!”

程一笙更不爱听了,“穿给你看的,也不能马马虎虎啊,是不是你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殷权一紧张,心想这样的误会可不能有,又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穿得太诱人,我会忍不住的!”他说着,声音都哑了起来,“一笙,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程一笙的脸腾地红了,她知道自己怀孕,他也要跟着禁欲,这对**强胜的他来讲,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于是程一笙偎在他身边,轻声问他:“是不是忍的很难受?”

殷权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说:“还好!”

真是奇怪,难道因为太长时间没碰她了,他居然还羞涩起来了?

“老公,要不……我帮帮你?”她这话说得艰难,如果是平时,她断不会这样的。可是一想到他要忍那么久,她很心疼,抛开一些矜持能让他舒服,也没什么不好的!

殷权的呼吸明显就急促了起来,他一下子把她的手按住,“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

他忍得多么辛苦,她如此明摆着谈出这个话题,他很难再这样撑下去。

程一笙不解地问他:“为什么?”

殷权沉了沉气说:“你现在胎气不稳,就算你只是帮我,可你的情绪照样要浮动,身体肯定要有反应,那样子可能会造成先兆流产,还是过了三个月再说。实在忍不下,我自己会解决的!”

程一笙这才明白,当然是为了孩子要紧,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为了不刺激殷权,她选择一件最保守的内衣,黑底色,上面印着大花儿,红艳艳的。她觉得这件内衣样式保守,颜色也比较暗沉,比起那红的绿的不知道低调多少,所以就选择这件了。

殷权去放橡皮艇。

程一笙换好泳衣,拿了条浴巾就往外走。

怀孕二个月多,完全没有显形,反而因为她孕期反应吃不下东西,消瘦了不少。不过瘦却没有瘦胸,这真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程一笙走出来的时候,殷权就差点喷血了,黑底,艳红的花儿,有极强的刺激视觉感。这样的颜色,映得她皮肤白得耀眼,简直让人睁不开眼睛。紧身的布料将她的胸勒得很紧,高耸着,走路的时候还颤巍巍的,对于一个禁欲中的男人,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程一笙看殷权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都要冒火了。这样的目光她不陌生,知道殷权感觉来了。她吓得赶紧用浴巾披到身上,说道:“不会吧,穿成这样你都有反应?”

殷权郁闷地说:“谁让我老婆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呢?”

这话太受用了,程一笙笑嘻嘻地,显然非常高兴。

殷权走过来,把橡皮船放在泳池边上,然后扶着她坐进来,程一笙舒服地躺在船上,将浴巾搭在自己的身上,免得殷权受刺激。

殷权将橡皮船顺着坡拉进水里,橡皮船在水中飘飘荡荡。

程一笙呼出一口气说:“感觉果真不错!”

一般孕妇在屋子里的反应,比在户外反应要强烈。在外面散步什么的,通常倒是很少吐。所以这跟空气流通倒是有点关系。这里空气也很好,程一笙躺在上面,觉得浑身舒爽,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

殷权说道:“对了,刚才阮无城来电话,说他的公司被他父母逼到死路。还说他父母找到电视台,让方凝下节目!”

“啊?这么严重?”程一笙问他。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把钱借给阮无城,他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不会有事!”殷权说道。

“老公你把手机给我,我还是给方凝打个电话问问吧!”程一笙说。

殷权拿来电话,他是想着一会儿用鱼来吸引她,别总想着什么方便面雪碧的。这叫转移注意力。

电话递给她的同时,殷权在她身上盖了件防幅射的衣服。

方凝看到程一笙的来电,就跟见了救星似的。她没想让程一笙帮忙,只是想诉诉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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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了四百多字,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