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夜清悠恢复了冷母按门铃之前的纯放空模样。

尔后不知过了多久,又见门铃响起,这次夜清悠也不犹豫,直接起身开了门。

“悠悠,我来给你送粥,顺便来看看你。”

楚弯弯也不像平日那般跟着夜清悠嬉皮笑脸,而是暖暖的笑了笑。

平日心情好之时,嬉笑可算锦上添花,可如今这般气氛,悠悠心绪不稳,别说嬉笑不适合,看着这般的悠悠,她也没了那嬉笑的心情。

夜清悠轻轻的点了点头,以她们之间的交情,不必多说什么了,弯弯来,必然是担心她。

“先把粥吃了吧,生病耗身子,伯母特地让厨房在这粥中添了些滋补的食材呢,但是看着味道也不失清淡,你呀,以后别说胃口不好就不吃东西,这天大的事儿,咱吃饱了再决定烦恼还是不烦恼,说不定吃饱了烦恼也就跑光光了。”

“好,听你的。”

夜清悠听着淡淡的笑了笑,尔后接过楚弯弯手中的餐盘来到了茶几前。

“大家都用过晚餐了吗?”坐到沙发上后,夜清悠随意的问了句。

“悠悠,你先吃,吃完我再给你说。”楚弯弯也坐到了另一张相邻的沙发上。

闻言夜清悠眸子闪了闪,虽没说什么,但很快便用完了碗里的粥。

“这应该过了用晚餐的时间了,怎么大家都还没吃?”见楚弯弯那么说,夜清悠便知道了众人还没用晚餐。

“冷枭绝没到,伯母和盈玥去叫他,结果发现他在房里抽了一天的烟。”

楚弯弯有意说了最后一句话,夜清悠闻言顿时僵住了身子。

他这又是何必呢?

见此楚弯弯叹了口气,尔后也不再试探:“悠悠,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你跟冷枭绝出了什么事儿?大家都很担心。”

夜清悠默了一阵,然后才幽幽的开了口:“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拒绝一年以后留在冷门而已。”

“悠悠,你拒绝了冷枭绝?”楚弯弯闻言诧得睁大了眸子。

这悠悠休假之前和冷枭绝的感情不是进展得不错么?怎么去了一趟波城回来就突然决定一年之后离开了?

要知道,这一年之后离开就意味着不接受冷枭绝的感情,这也怪不得冷枭绝会闷在房里抽了一天的烟了。

这边楚弯弯有些意料之外的激动,夜清悠却仿佛事不关己般淡淡的点了点头。

“悠悠,冷枭绝对你的感情大家都知道,我相信你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你这趟到波城是去找夜哥吧?夜哥,不赞同你俩在一块儿?”

除了这个理由,楚弯弯想不出为什么夜清悠会那么突然的做出这样的决定。

悠悠一直想退出道上,这点她是知道的,且不论悠悠以后退出道上就是去找夜哥,单就夜哥是悠悠的哥哥,悠悠就会慎重考虑夜哥的意见,毕竟悠悠是个相当重视亲情的人,而夜哥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哥没有不赞同,弯弯,我跟他,哪怕是我排除掉了心结,也依旧不适合在一起。有件事儿我跟他强调了不知多少次,他硬是不信我,他对我没有最起码的信任,光是这点,我就很难接受他。”

“你是说,冷枭绝不信任你,所以你才拒绝了他?”楚弯弯很快抓住了重点,尔后蹙眉问道。

不是因为伯纳诺的背叛而不敢再触碰感情,也不是因为想退出道上的坚持,更不是因为夜哥的阻挠,而是因为冷枭绝的不信任?

“是的,这次回来,本是要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倒先让我寒心了。弯弯,我知道你关心我,跟你说这事儿是想让你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了,希望你不要无谓的挂心,我真的意已决,不想再陷入这样纠葛的感情中。”

她知道因为爱,所以冷枭绝不安,但是不安跟不信任是两码事儿,在她多次强调之后,冷枭绝仍是那般固我,那便是对她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这次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勇敢的踏出脚步向他迈进,她为他除去了所有的心结,满心欢喜的欲和他携手一生,可他却亲手扼杀了她的这份期盼——罔顾她的多次强调固我的怀疑她,问都不问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她定了花心的罪,再来就是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

既然这般的不信任,那么与其以后不断的在他怀疑而她心寒中过日子,还不如趁早死了这颗心,断了这份情,痛一时也好过痛一生。

她承认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放下感情,毕竟是真的对那男人动了心,可既然明白俩人不适合,那她便不会过多纠结。

她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就否决了他们之前的约定,“暗”的仇还未得报,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就此逃避,也没什么好逃避的,她坦荡荡,而她也相信她的坚决不会以时间为转移。

见着夜清悠一脸的坚决,楚弯弯知道多劝也是无用了。

可悠悠好不容易才动了心,原本也决定接受冷枭绝了,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一坎儿而断了两人一生的情缘吗?

老实说,伯纳诺和冷枭绝,她还是很看好悠悠和冷枭绝在一块儿的。

她以前就觉得,悠悠跟伯纳诺跟本就不像是在谈恋爱,这会儿悠悠碰到了冷枭绝,她才见识到了悠悠对感情的努力。

单就是悠悠为了冷枭绝愿意放弃退出道上这一点,她就知道悠悠对冷枭绝的感情货真价实,而且绝对不一般。

既然是两厢情愿,只是还差信任,那么,她便帮他们把这份信任鹜定下来!

她希望悠悠能幸福,毕竟在这世上能遇到情投意合的感情并不容易,最重要的,她不想见到悠悠以后会后悔!

“悠悠,既然你意已决,那我就不多劝了,一切的基点,希望你幸福。”所以,原谅她擅自去找冷枭绝吧。

“没了男人就不能幸福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见楚弯弯表情有些凝重,夜清悠挑了挑眉随意的打趣道,尔后也不忘宽慰楚弯弯。

既然冷枭绝怎么也学不会相信她,那么,她便不要把自己的幸福交付到他的手里了吧!幸福,还是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比较来得靠谱。

楚弯弯出了夜清悠房间后,本是想直接去找冷枭绝,可是这二楼的十间主卧,她总不能一间一间的去按门铃吧。

想了几秒后,楚弯弯便下了楼。

“弯弯,怎么样?”

楚弯弯刚出现在楼梯的拐角处,冷母便迎了上来。

“伯母,放心吧,我已经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儿了,我这就去找总裁,不过,还得伯母告诉我总裁的房间在哪儿。”

见楚弯弯这么说,大伙面上总算有些明朗的亮光了。

冷母闻言也松了口气:“知道了就好,弯弯,找绝儿的事儿咱先缓缓,大家也担心了好一会儿了,咱现在先把晚饭吃了,不差这时间。”

绝儿和悠儿的事儿可能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大家一起饿着肚子等也不是回事儿。既然有了解决办法,那么现在他们也可以先用个比较安心的晚餐了,至于绝儿,待会儿再让厨子给他弄些吃的上去吧。

“也好。”这会儿大家应该也都饿了,那便缓缓吧。

这般想着,楚弯弯便应下了。

晚餐后,冷母把房间的位置告诉了楚弯弯,尔后还把钥匙交给了她预防冷枭绝不开门。

果真,楚弯弯按了几次门铃,冷枭绝都没理会,于是,楚弯弯便拿着冷母给的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冷母和冷盈玥来过,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冷枭绝也不再抽烟了,窗户也都打开着通着风,可一进来还是可以闻到很浓的烟味。

看着那一地的烟头和**那个一脸菜色的男人,楚弯弯直接就无语了。

她可以理解为冷枭绝在自暴自弃么?

这么强势的一个人,为了悠悠那么落寞,好,这感情她不质疑了。

可是不信任悠悠,如今落得个独自在这神伤,算不算是活该?

见打她进来后,冷枭绝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楚弯弯也不在意,直接就开门见山了:“虽然我该称呼你一声‘总裁’,但是如今我是以悠悠好朋友的身份来的,所以,冷枭绝,你知道为什么悠悠要拒绝你吗?”

冷枭绝闻言身子一僵,这才转头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女人让你来的?”

楚弯弯挑了挑眉:“不是,悠悠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我来。我只是不想你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的,就那么散了,那会很遗憾的。”

“我想你误会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男人抿了抿唇,脸色道不出的阴霾。

她和那个男人那般亲密,还亲口说了一年后会离开,这哪是什么“妹有意”?

“我想你才误会了,悠悠明明就是喜欢你的,悠悠为了你,愿意放下对伯纳诺背叛的心结,还愿意放下自己一定要退出道上的坚持,这叫对你没感情?我不知道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刚才悠悠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打算离开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我信悠悠,既然悠悠这么说,肯定就是你的问题,是你才导致了你们俩人如今陷入僵局!”

楚弯弯说得有些气愤,这男人还好意思说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是悠悠对他无意哪会允许他这般纠缠,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局了!

他就兀自陷在他的想象里心痛神伤吧,等悠悠缓过来了,想要再让悠悠接受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得楚弯弯这么说,冷枭绝脸上有着几近不可遏制的激动:“你说女人愿意为了我放下退出道上的想法?”

“没错。”

楚弯弯回答得很鹜定,可冷枭绝却仿佛想到了什么般脸色忽的一下又沉了下来。

不可能,她昨天明明说了一年后会离开的!

“她那么在意那个男人,跟他那么亲昵,又怎么会为了我放弃和他的约定?”

男人说得既酸又涩,顿时便听得楚弯弯再次冒了火。

“诶,冷枭绝,我看你是巴不得悠悠离开吧,怎么怎么说你都不信呢!怪不得悠悠说你不信任她,这悠悠哪有什么在意的男人了,她在意的不就是你么?”

见楚弯弯这么一说,冷枭绝心中顿时一愣,这楚弯弯不是那女人最好的朋友吗?她也不知道女人和那个男人的事么?

“她在意的是那个和她有约的男人,不是我。”忍着心口抽搐的疼痛,男人冷声开了口。

见冷枭绝老是强调那个跟悠悠有约的男人,楚弯弯很是恼火,这冷枭绝不会是道听途说或者是信口胡掰的吧?悠悠哪里跟什么男人有约了,跟夜哥有约还差不多!

这冷枭绝口中的“男人”,难不成还能是夜哥?

这般想着,楚弯弯顿时便是一个激灵。很有可能!

有约指的应该就是退出道上的约定,那么悠悠的确是跟夜哥这么说过并且还获得了夜哥的强力支持的!至于悠悠没告诉冷枭绝夜哥的存在,是因为之前不能确定会不会接受冷枭绝,想着如果一年后离开能够不被冷枭绝找到吧!而这次去波城找夜哥后,夜哥应该给悠悠疏散了心结,悠悠才有了接受冷枭绝的打算,可一回来,就碰到这男人大吃飞醋了,所以……

这么一理,楚弯弯顿时便把事情清了个**不离十。

“冷枭绝,悠悠有明确跟你说过那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么?还有昨天悠悠回来时,你是不是,吃那男人的醋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尔后才冷冷的应道:“没,是。”

两个关键的问题换两个再为简单不过的回复,但也足够楚弯弯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楚弯弯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冷枭绝,那男人,是悠悠的哥哥,亲生哥哥。”

男人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尔后面色唰的一下瞬间惨白。

跟女人有约的那个男人,是女人的哥哥?那段对话,难道是他误会了?

女人跟他说了很多次,她和那个男人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然而他却不信她,胡乱的定了她的罪不说,还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最后还强迫了她……

她被他的不信任伤透了心,所以对他绝望了是吗?她恼怒他的暴行,所以打算收回对他的感情了是吗?

男人觉得自己遍体通凉,无边的恐惧史无前例的占据了他一切的感知。

以为女人是为了那个男人离开他时,他绝望。可原来竟是自己亲手在俩人之间筑建了这无法逾越的藩篱么?

一切还来得及吗?可他又凭什么祈求她的原谅?凭他这般不信任的爱?

一瞬间,比原来更为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男人。

不,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会不信她了,她不能对他绝望,不可以收回对他的感情,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

看着冷枭绝脸上的震惊、恐惧、悔恨,楚弯弯又叹了口气,最伤人的,不是多情总被无情伤,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总因各种缘由不能在一起。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

她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如今让冷枭绝拾起了对悠悠的信任,接下来,能不能挽回悠悠的心,就要看冷枭绝了。

……

放空了一整个下午,心中终于平静了许多,夜清悠便不再纠结于冷枭绝不信任她的事情。

既然去留早已有决定,那么只要遵从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行,其他的,没必要再多想。

这边夜清悠心中舒缓了许多,便欲到浴室里除去身体的疲累,舒服的泡个澡,可衣袍一脱,竟是遍身的青紫和吻痕,这一遭顿时便回想起昨日男人掐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进入她时,他的狂放决绝,以及她的迷离和绝望。

感情的纠纠缠缠,总是那么让人心烦么?

明明想通了,也决定断了情,可为何心还是会揪痛?

是缺了时间吧,也急不得不是?

夜清悠深呼吸了口气,正打算到浴缸去,可随意再次一瞥镜中女人那一身的吻痕,猛然间便又想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

虽然不是那所谓的排卵日,但是昨夜那男人什么措施都没做,这会不会怀孕?

女人有些烦躁的蹙起了眉,然而,心中已是有了决定。

舒服的泡了个澡,无论是身还是心,果然都放松了许多,夜清悠正从浴室中走出,便听到了门铃声,当下也不在意,就前去开了门。

可当看到门外那一脸菜色的男人时,夜清悠先是一诧,尔后便只剩一脸的冷清了。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这又预备干什么?

而且,谁才是那个被强迫受欺负的人,他凭什么一脸灰败还一脸神伤的看着她?

“有事儿?”夜清悠问得冷淡。

闻言男人眸色暗了暗,尔后喉间滚动了几下,这才堪堪吐出了一句苦涩的话语:“女人,我错了,求你原谅。”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夜清悠唇角冷然一勾。

听得夜清悠这么一说,冷枭绝顿时一急:“女人,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你说的话,不该乱怀疑你,不该还没确定就给你定罪,不该强迫你,不该在你说了不舒服以后还折腾你。我有好多的不该,可是总归到底我不该不信任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来弥补,只求你不要对我绝望,不要收回对我的感情,更不要离开我!女人,我以后一定会信你,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

“说完了?”夜清悠冷冷的截断了男人的话。

他以为她还会信他吗?她之前说过了多少次,他还不是每次都说信了,可最后呢?

他已经以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不信任,那么现在又怎么能再盼着她相信他口头上说的相信?

男人面色一僵,嗓音尽是干哑:“说完了……。”

她不会原谅他了是吗?他真的要彻底的失去她了是吗?

“我还是那句话,一年后会离开,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信任,更不用你做任何事来弥补。”

无尽的恐慌中,女人决绝的话传来,一字一字尖针般戳刺在男人的心尖上,激起细密的疼痛,尔后这股子疼痛交汇重叠成了巨大的惊涛骇浪,瞬间便席卷了男人的意识,一波又一波,不断的汹涌覆盖之前的疼痛,似要试探着男人承受的极限。

一切似乎,坏得不能再坏了。

可突然,女人清眸一闪,复又清淡的加了一句:“你要真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麻烦你去药店给我买颗避孕药,对了,一颗或许不够,两颗吧。”

这话一出,男人眼前顿时一片不可遏制的晕眩,脚下一阵酿跄后,惨白霎时便袭上了那原本就灰败的面庞。

潮卷而过,本已是漫山遍野的凄楚荒凉,然潮不欲止息,于是周而复始的肆虐下,便只剩那荒芜,那于生命和希望无处逢生的绝地。

伤疼过后女人防备顿开的决绝,彻底的绝望了男人,这也是女人对自己的狠心,欲以此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女人冷静的看着男人的失魂落魄,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于有处归于无,或许才是爱恨纠葛最终的归宿……

j国,北海道

11月醉人的金红弥漫了整个札城,然而,如此陶冶志趣安人心神的美景之地却也是是非阴谋之窝,宁静的表象之下,一场足以席卷整个黑道的布谋即将在这儿逐步酝酿而起。

正午时分,札城山间煞世主宅

一个大约30来岁,浓眉大眼四方脸的男人正斜靠在卧房的床头闭眼午休。

此人正是煞铭威。

被“y”在武城的楚天赛道那么一撞,煞铭威受伤至今已经有半个月了,这醒来也只是几天前的事儿。

之前煞世顶尖的医生看过都不能使之苏醒后,一个星期前煞世黑堂堂主煞衡泽与白堂堂主煞庆光便求助于j国政府,自此更为权威的专家前来看过后,这才得出了结论:严重脑震荡,重度昏迷,只需再几日便可苏醒,无损于性命。

果然,j国政府派来专家后的第3天,煞铭威便醒过来了,这几天来除了头痛头晕作呕的后遗症,以及面部的玻璃扎伤和撞伤,煞铭威非常幸运的,再无其他的伤势。

然而,煞铭威却并无任何庆幸的愉悦,因为这一趟武城之行,煞世可谓是损失惨重!

制造车祸,炎帮帮主炎崇没死成,如今炎幕羽接手了炎帮,似还查到了蛛丝马迹,开始对煞世在大洋洲的生意来了个赶尽杀绝!

算计于冷枭绝,欲夺得武城的地盘,最后却仍是被冷门吞下了那块儿肥肉不说,他还在赛道上被撞伤昏迷了整整十天!

最为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一遭昏迷醒来,竟被告知青堂被摧毁殆尽,军火和堂内成员全失不说,他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煞井度居然也被炸死于青堂之内!

煞世三堂,如今硬是断了一堂,虽然道上的军火交易一直是冷门在独占鳌头,但是煞世的军火还是能在道上占上个一成,利润也还算可观的,如今没了这军火的收入不说,青堂想要重建壮大,短时间内有所成何其困难!

这到底是谁会跟煞世有那么大的纠葛,同时也有这个能力能灭了煞世青堂一堂?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冷门了!

冷门,冷枭绝,要是给他寻得机会,这仇不报他就不叫煞铭威!

午睡小起,就见煞衡泽和煞庆光到来。

“煞主,洪倩茹来了,我让她在大厅里等着,现在让她进来吗?”黑堂堂主煞衡泽有些试探的问道,眼中尽是邪佞之光。

常年浸yin于煞世色情、绑架、贩卖妇女儿童的交易管理,煞衡泽早已是一身的阴险邪佞之气。

煞世三堂,煞井度主管军火与地盘开发,诡计多端,是煞铭威最为倚重的手下,煞井度一死,煞铭威可以说了断了双手,可断了双手,不是还有双脚么?

这左右脚正是煞衡泽和煞庆光。

其实煞世最为红火的生意是贩毒走私和情se交易,而白堂堂主煞庆光,主管的正是煞世的贩毒走私,是个非常奸诈毒辣的人物。

煞衡泽阴险邪佞,煞庆光奸诈毒辣,通通都是不容小觑的角色,再加上之前的煞井度,三人是煞世的铁三角,煞铭威也因有这沉浮于黑道多年的三堂主,才能保了煞世这些年一直在世界众多黑道势力中稳居一流。

而煞衡泽和煞庆光也将于之后的谋策献计中,给冷门,乃至冷枭绝造成了莫大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