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有些明白莉娅至死都不悔的那种心情了,的确,情到深处,为了至爱,为了保护自己的爱情,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牺牲性命,又有何不可?

而她相信,如果是她遇到了危险,绝也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救她,绝爱她如此,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决定放下心头害怕受到背叛的那个“万一”,许给绝愿同他执手一生的诺言。

听得夜清悠的那句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冷枭绝禁不住浑身一僵,清儿的意思是,愿意和过他一辈子,那么就是,结婚也没问题了?

“清儿!”男人激动的微微拉开了怀中的夜清悠,与她对视着,“清儿,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结婚吗?”

男人迫切的话语,期待的语气,加之整个人激动不已的兴奋反应,瞧得夜清悠微微生出了几分愧疚来。

原来,她一直都让男人这么的不安。

她一直都只想要甜蜜的恋爱,一直在为自己做着考虑,总是在想着如果有万一她也才不至于满盘皆输,却并没有替男人真正想过,只恋爱不结婚,于男人来说到底有多不公平。

毕竟,事实是男人并没有背叛她,甚至是爱她至深疼她入骨,而她却为了心中被背叛的阴影,曾经残忍的抹杀了俩人执手一生的约誓!

一个婚礼,那是俩人相约相守必须有的见证,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顺的对外界的告知,一个你只属于我的宣示!

而她曾经却抗拒排斥这个相守的见证,不想对外界告知,不愿向世人宣示绝只属于她,所以,绝才会那么的不安吧。

现在想想,她的不愿意结婚,该是让男人经历了怎么样的难过!

幸好,现在她幡然醒悟过来了,一切也都还不晚不是么?

不过,男人那句‘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结婚吗?’怎么就那么膈耳呢!

瞅着男人定定的看着她,一副一定要等到她说“是”的模样,夜清悠上倏的勾唇一笑,恶作剧的道:“如果我说不是呢?”

说完还颇为蓄意的向男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冷枭绝一愣,心中忐忑,一下竟不能确定夜清悠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同他结婚。

见此,夜清悠眯了眯眼,心下忍不住骂了声“呆子”,尔后揪着男人的衣领,凑近男人跟前与男人呼吸相闻着,不怀好意的威胁道:“如果我说‘是’,岂不是我主动的,我在向你求婚?我夜清悠有那么没行情么?还得做出倒贴的行径?”

说着,女人没好气的低低“哼”了声,为了男人没在第一时间就顿悟她的那句‘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而立马跟她求婚,而是问了这么一句‘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结婚吗?’!

如果她说“是”,那么这男人岂不是省下了求婚的过程?

男人是向她求过两次婚,但是上两次她并没有答应不是么?所以当然做不得数!

现下她真的想通了愿意同男人结婚了,而如果男人没给她任何求婚的话语,这岂不是想让她呕死?

当然,这是纯属于女儿家埋怨心爱男人的一点甜蜜小心思,冷枭绝虽说平日待夜清悠很细心,感知也很敏锐,然而到底还是个大男人,哪能明白女儿家这一点儿缠缠绕绕的小心思呢?

更别提男人这会儿所有的心绪都已经被激动期盼和欢欣所占据了,所以更是不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的小问题。

而如今听得夜清悠这么一说,冷枭绝顿时恍悟过来。

原来清儿不是不愿意,而是在怨怪他说出口的话语不恰当!

的确,这婚哪能让清儿求?这是男人该做的事!

当下,明白过来的冷枭绝立马放开了女人,就要单膝跪地之际,却忽然觉得似乎还少了什么。

男人站立着微微蹙着眉,是少了什么呢?

对了,少了鲜花和钻戒!

允奕和劳伦斯说过,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求婚,必须得有这两样东西,还得穿着正式,否则,就是对这个求婚的不重视!

他做梦都想清儿答应跟他结婚,哪能不重视!

虽然清儿的意思是只要他求婚了,她就会答应跟他结婚,但是,别的女人都能享受的求婚过程,他的清儿自然是不能少了半分!

心中这般想着,冷枭绝自然是即刻行动了起来。

在夜清悠有些诧异的目光中,冷枭绝迅速掏出了手机拨给了白允奕:“允奕,999朵的一束红玫瑰,还有到附近冷氏商场的专柜买下最贵最好的钻戒,15分钟内送到我房里!”

那头刚安抚完酒店客人的白允奕有些呆愣,惊心动魄的枪击才刚结束不久,这无缘无故的整的是哪一出?

又是红玫瑰又是钻戒的,刚刚还是枪林弹雨,怎么一下就要这么浪漫的东西?

前一秒还在困惑的白允奕倏的福至心灵的一个顿悟,脑海里瞬间闪现两个大字——求婚!

当家要跟清悠小姐求婚了!

来不及顾及心中的兴奋,白允奕直接冲出了酒店,当家和清悠小姐感情要修成正果了,冷门即将要有当家主母!

这可是大事,绝对不能耽误了!

那头白允奕领命给冷枭绝办事去了,而这头,在夜清悠已然有些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冷枭绝收起手机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着。

看着身上经过一晚上的应对枪击已经褶皱不已的西装,冷枭绝眉间顿时深深的蹙了起来。

“清儿,你等我一下,坐着别动,马上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跟你求婚!”

按捺着兴奋的心情堪堪丢下这么句话后,男人迅速走向房里的衣橱,拿出了一套今年冬季刚定制的全新西装就快速闪身进了浴室。

不多久,就见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而夜清悠坐在床边,为男人这一连串的行为已然惊得快要掉下了下巴。

这男人,不仅要筹备鲜花钻戒,还要沐浴更衣后才跟她求婚?

前几天的那两次求婚不也是没见男人准备什么鲜花钻戒么,甚至男人第一次开口求婚还是俩人光秃秃的泡在浴缸里!

而且,以他们的感情,有必要那么……那么隆重么?

她又不会因为没有鲜花钻戒,他穿着不规范而不答应他,她只是要他开个口说句求婚的话语而已,这男人居然整出这么一出……

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且,这男人确定他没有口误?不是99朵玫瑰,而是999朵?他确定要将这么大的一束花捧抱着然后递给她么?

就算男人抱得动,关键是,那么大的一束花会不会把她压扁?!

震惊过后,夜清悠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怎么感觉绝这会儿竟像个毛头小子,因为心仪的对象答应了他要当他的初恋小女友而紧张兴奋不已呢。

不过,这种被重视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

而且,她和绝快要结婚了!

这么想着,女人竟像个小女孩儿一般兴奋得直接在**抱着棉被打起滚儿来。

而恐怕也只有冷枭绝能让这个一向沉稳清冷,甚至像个罗刹般杀伐不眨眼的夜清悠有这般状似青春少女怀情的表现了吧?

其实,严格来说夜清悠也只不过22岁的年纪,甚至才刚脱离少女的行列,只是这前头20年的成长经历让女人变得较之同龄人更加沉稳早熟罢了。

眼下这般模样,才是一个正常的22岁少女该有的娇俏与鲜活,而因为和冷枭绝的爱情,让夜清悠在这一刻找回了这寻常年龄的少女才会有的模样。

而眼下,女人只差没开心的欢呼一通了!

欢欣不已的在**打滚了一番后,夜清悠才缓下了那股子兴奋劲儿,微喘着停了下来,面色也渐渐恢复了清冷,只是,那娇俏面庞上隐隐欢喜的笑意却怎么也止不住。

真好,绝爱她,她也爱绝,一会儿绝就会跟她求婚,很快他们就会变成未婚夫妻了,再过不久他们就会踏入婚姻的殿堂,从此执手一生!

早知道如果想通了以后,会是这番海阔天空的局面,她就该早些不纠结于过去的阴影。

绝不是伯纳诺,绝也不是她所见到过的任何放任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女人面上布满了甜蜜的笑,那股子幸福的感觉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看就知是陷入了甜蜜爱恋里的幸福女人。

而浴室里,男人打着沐浴乳很认真的在清洗着身体,他要洗去这一身的血腥之气,穿上最正式的服装,然后跟清儿求婚!

想到一会儿夜清悠会答应他的求婚,男人向来犀利冷冽的鹰眸倏的迷蒙的一眨,面上竟露出了一个憨憨傻傻的笑意来。

那张峻峭不已的酷脸露出这样的表情,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一句话,毁形象!

然而,自然是没有人看得见的,就算被人瞧见,也只会感叹爱情的力量,硬是将一个傲然强势的冷面阎罗变成今时今日这般痴痴呆傻的幸福小子模样。

劫后余生后,爱情也要修成正果了,眼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怎么能让人不感到欢欣幸福呢?

约莫10分钟后,冷枭绝走出了浴室,夜清悠抬头,看到的就是男人从未有过的精神模样。

心下正感叹着自己爱人的俊俏绝伦,却不经意的对上了男人浓情至极的鹰眸。

而男人眸里的炙热和情意简直要将人灼伤!

夜清悠倏的心下一窒,心跳愣是生生漏了一拍,心中竟生出几分羞涩来,面色一红,女人有些无措的微微闪躲开了对视的眼。

见此,男人眸色更深了,鹰眸里流淌着的滚烫灼热让夜清悠再也不敢和男人直视,本因失血有些过量而微微失了红润的面颊此刻染上了诱人的红晕,看得冷枭绝心跳“砰砰砰”的失速了起来。

清儿很少会对着他有这般状似羞涩的反应,真是该死的美极了!

心间一片炽热,喉间也一片灼烧,男人性感的喉结情动的来回上下滑动着,眼下就要迈开步子朝床边走去,然而——

“叮咚……叮咚……”

门铃声适时突兀的响起!

该死,来得真是时候!心下低咒了声,男人深深的看了眼夜清悠后,才不舍的前去应门。

冷枭绝离开了卧房,夜清悠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面颊,夜清悠面有讪色。

以往多大胆的事她都当着男人的面做过,那会儿没觉得有什么,没想到俩人这都“老夫老妻”了,她这会儿居然因为一个对视而害羞上了?

她这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些?

心中囧了自己一下,夜清悠决定不纠结于她反射弧的问题,从随行的小包里拿了换洗的衣物走进了浴室,决定先洗澡。

一会儿他们肯定还得去酒店的安全部,既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那么是该先着好装,一会儿也方便行动。

况且,今晚她可是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夜清悠踏进了浴室,而这头冷枭绝也来到了房门前。

男人刚刚被打扰了与女人亲热的不悦这会儿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求婚要紧,要亲热有的是时候。

可是,门一开,眼前所见的并不是人,而是——

一束巨大无比的花捧?!

冷枭绝只来得及蹙了蹙眉,就见白允奕微喘着笑嘻嘻的开口道:“当家,12分钟,没延误!”

当家的终身大事,他怎么敢延误呢!

要不是猜测劳伦斯那厮现在肯定还走不开,他还真想拉个伴儿前来欣赏这史上绝无仅有的,也会是史上唯一一次的——

冷门首领的现场求婚!

“嗯,不错。”冷枭绝淡淡应了声,表示对白允奕办事效率的认可,顿了顿后,男人有些迟疑的又道:“不过,你是不是买错了,怎么会那么大?”

白允奕抱着花捧的手微微往下移了点儿,把脸露出来了以后才道:“当家,是999朵没错,不是你吩咐的么?”

白允奕面色无辜,事实上老板包好花的那一刻他也被狠狠惊住了,平日听闻求婚玫瑰要999朵最好,但他还真没想过这999朵到底该是多么庞大的一束。

幸好他开去的车子车厢后盖储物的地方够大,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将那么大一束花捧给弄回来。

也幸好他气力够大,否则这会儿该被这么巨大的一捧花给压扁了。

他吩咐的?冷枭绝闻言鹰眸一眯,目光凉飕飕的盯着白允奕,口气也森森的:“是我吩咐的没错,不过,是谁跟我说过的,求婚要用999朵玫瑰?

这么一大捧花,一个大男人抱着或许都会感到吃力,你这是要让你们的主母被压死吗?”

白允奕闻言猛地一噎,面色讪讪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当家,我这不也是从书上看来的么,没想到这书本原来那么坑人。”

凉凉的又睨了白允奕一会儿,冷枭绝才冷声道:“下不为例!”

“是,当家!”白允奕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应道。

当家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是在警告他,下次不准再发生这么坑爹的事。

这是自然,下次给当家出什么浪漫主意前,他一定先亲自躬行一番,确保可靠和稳妥的程度,免得再像今天这般……令人意外得措手不及。

要知道刚才他抱着那么大束花捧途经酒店大厅时,他都感觉酒店客人和柜台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了。

低低“哼”了声后,冷枭绝从白允奕手中接过钻戒盒,打开看过之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接过那束巨大的花捧,不料,白允奕却将花捧往身旁移了移,同时口中笑嘻嘻的道:“当家,这花捧好重的,这等苦力活还是我来的好,当家只管求婚,我在一旁当小斯打下手。”

当家求婚,这等百年一遇的事他怎么能错过?

听得白允奕“尽心尽责不辞劳苦”的话语,冷枭绝再次眯起了鹰眸,语气比之刚才还要凉飕飕:“你确定你不是想看好戏?”

没料到冷枭绝对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早就一清二楚,还那么直白的把他的意图说了出来,白允奕心下一噎,面上却笑得像只狐狸般狡黠:“哪敢哪敢,真的只是想给当家打下手罢了。不过,现在我忽然觉得,这求婚的场面嘛,不太适合第三人在场,所以……”

边说着,白允奕心下不无遗憾的把花捧递给了冷枭绝,同时口中还不忘关心的道,“当家拿好,挺沉。”

唉,好戏不是谁都能看的,除了很快就是他们主母的清悠小姐,谁能有幸见到且得到当家的这一跪?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本就不易折膝,更别提当家这样的身份了。

在上都不跪天地,在下也不跪父母,这一生就只为爱情、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跪了这么一遭,求得一次终身结伴的机会,当家这一跪,份量之重足以想象!

给了白允奕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冷枭绝接过花捧关上了门。

而门外,白允奕缓缓收敛起了笑意。

什么时候他也才能有这么一跪的机会呢?

可惜,弯弯现在都还没有接受他……

想到楚弯弯当初拒绝的话语,白允奕面色微微黯了下来。

按弯弯说的条件,他已经彻底没了资格,可是,悔恨早已于事无补。

可就算没了资格,他也不会放弃,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迟早有一天,他会打动弯弯,让弯弯能够接受他!

房间里,冷枭绝抱着巨大的一束花捧来到了卧房,正好夜清悠沐浴完走出了浴室。

于是,四目相对之下,夜清悠再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男人则面色颇为尴尬的笔挺挺站着。

见男人面色越来越僵硬,夜清悠才低低咳了两声止住了笑意,然而口中却戏谑道:“绝,你确定你是要用这999朵玫瑰跟我求婚,而不是要压死我?”

听得夜清悠调侃的话语,冷枭绝本就僵硬的面色更加如石化了般,半晌才口气讪讪的道:“清儿,我没想到999朵会是那么大的一捧。”

夜清悠闻言再次低笑了声,问道:“谁告诉你的求婚得用999朵玫瑰?”

照她对这男人的了解,绝自个儿绝对不会这些浪漫的招数,肯定是谁曾经告知过他。

难不成,是白允奕和劳伦斯那俩?

她可没忘记,当初就是这俩人给绝出的浪漫点子,让绝给她洗手做羹汤的。

冷枭绝闻言俊眉微蹙,并没有回答夜清悠是谁,只是颇为不解的问道:“不用999朵,那该用多少?”

夜清悠勾唇,清眸中尽是笑意:“其实只要是相爱的人,并不分多少朵,就算是没有,也没关系。”

“这怎么行,别的女人肯定都有,清儿更该有。”冷枭绝蹙眉坚持,却也有些懊恼,“不过,是我没想周全,这么大一捧花,恐怕清儿难以抱得动。”

“我跟你一起抱着就行,现在,绝,你是不是该做什么事情了?”夜清悠挑眉看着冷枭绝。

这男人,难道就不会坐着或者先将花捧放下么?抱着那么大的一束花干站着,就不觉得费劲儿?

经夜清悠这么一提醒,冷枭绝鹰眸瞬间一亮,即刻有些迫切的沉声道:“清儿,你快坐下,坐到床边去。”

夜清悠抿唇浅笑,乖乖坐到了床边。

这之后,只见男人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抱着巨大的花捧来到了床边。

右膝轻轻跪下,朝夜清悠递上了手中的戒盒,冷枭绝面色严肃郑重不已:“清儿,请你嫁给我,以后我们一生结伴,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冷枭绝在此保证,有生之年绝不背叛,绝不会辜负了夜清悠!”

“绝,我答应你。”夜清悠眸中也是情意尽显,继而有感而发的道,“绝,曾经我这么想,未来很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难免会有所料未及的时候,而我害怕冒一点的险。

可是,经过了今晚的事,我发现一切的迟疑和犹豫在面临生死关头时,都已变得微不足道。

看着子弹朝你心脏射去的那瞬,我除了满心的惊慌,心中隐隐一个念头就是,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我一定答应绝你的求婚。

那一刻我恍然意识到,我绝对无法失去你,那么,不结婚,又该何去何从呢?

所以,冒险就冒险吧,绝,我愿意为了你,为了我们的爱情冒险上一回,我也相信你会如你所言,此生绝不背叛我。”

“清儿……”听得夜清悠是如何放下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忧虑,冷枭绝眸中瞬间划过一丝感动,“我冷枭绝以命担保,此生绝不会辜负了清儿!”

“绝,我相信你。”夜清悠挑唇而笑,尔后又似想到了什么般挑眉戏谑道,“不过,绝,你以后要是胆敢违背今天的诺言,我就阉了你再找十个八个男人快活去。”

“清儿!”男人嗓音沉了沉,面色一下冷沉紧绷得不行,“我死也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找别的男人,还是十个八个?他死都不会同意!

夜清悠“呵呵”一笑:“那就好。绝,别跪着了,坐到**来,我跟你一起抱着花捧,然后你帮我带上戒指。”

男人点头,坐到了床边,与夜清悠一同抱着那捧鲜艳欲滴的巨大花捧,在象征爱情长长久久的999朵红玫瑰的见证下,互相替彼此戴上了戒指。

“清儿,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未婚夫妻了?”男人嗓音是掩不住的喜悦。

曾经心心念念的愿望,如今真的实现了,冷枭绝此刻感觉就像是在梦中一般,如此的不真实。

“没错,绝。”夜清悠也笑得幸福。

“清儿,真想立刻就跟你结婚!为你戴上冷门当家主母的令戒!”

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那面上恨不得此刻就是他们结婚典礼的模样,看得夜清悠禁不住的又“噗哧”一声,乐了:“绝,哪有那么快的,今天这是求婚,况且眼下事情那么多,至少也要等我们抓到了今晚袭击我们的敌方,处理掉了外在的威胁后再说。”

“嗯。”冷枭绝闻言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鹰眸带上了嗜血的杀意,“是该先处理掉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

胆敢埋伏击杀他,还是派上了那么多的杀手和狙击手,这一定要让他毙命于今晚的态势,他又怎么能不好好“感谢”回去?

“清儿,结婚的事我的确不该急于一时,我要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让各界各方共同见证我们的结合,而这婚礼,自然不能在外因如此干扰的情况下进行!”

夜清悠笑着点了点头,她也还有事情没完成,boss一天不死,她也一天没心思结婚。

不过,boss的事,快了,快到就在今晚,她就要摘了他的老命!夜清悠微眯起了眼,为一会儿要进行的复仇行动而心中划过一丝雀跃。

三个月了,眼下她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吐血晕厥过去是么?这只是开始,死神还在后面召唤着他!而boss做梦都不会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吧!

不过,眼下正是她和绝刚确立未婚夫妻关系的时刻,还是不要想那膈应人的老头的好。

“对了,绝,冷门当家的令戒和你刚才说的冷门当家主母令戒是对婚戒吗?是你父亲成立了冷门后打制的么?”夜清悠挑眉微微诧异的问道。

见冷枭绝提到结婚的戒指是冷门的主母令戒,夜清悠不由得想起当初俩人在这房里重遇时的情景。

如今回想起来,男人那时竟要将冷门当家的令戒赠与她,这男人还真是放心。

不过,那会儿他那么容易就收回了戒指,怕是已经在打着要将主母令戒送给她的主意了吧?

这么想着,夜清悠心下不由得微微甜蜜了起来。

毕竟,在俩人重遇时,在她还没爱上男人前,男人就已经想着要将她套牢,这也才有了男人后续一切让她爱上他的努力。

男人这样的情意,她怎么能不感动,不欢欣呢?

不过,她倒是真没想到居然还有冷门主母令戒这样的一枚戒指。

冷门的首领有令戒,这不奇怪,毕竟,一个势力难免有这个势力权力的象征与代表,就像是代表政府最高行政权力的印章一般。

不过,这冷门首领的妻子也有,这也太重视了,就不怕这首领妻子人选选错了,担当不起那一枚主母的令戒么?

如果她没猜错,在冷门中,这枚主母令戒有着不小的权力吧!

而冷枭绝听得夜清悠的话,面色有些沉凝,低低道:“这两枚戒指确实是一对婚戒,但却并不是父亲所打制,也许,是父亲祖上传下来的。”

提到戒指的来历,冷枭绝不禁想起了他父亲对此事的闭口不言。

当初父亲为何离开了家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对冷氏家族的事也不提只言片语?

又或者,并不存在着什么冷氏家族?

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查戒指和所谓冷氏家族的事,可惜,并没有查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只是,这戒指的样式,倒像是中东地区的古代遗留。

他曾经也猜测过父亲会不会是中东那边过来的,不过,瞧着父亲的长相,却又不太像。

光论外表,他随了父亲,而父亲则完全是华裔的模样。

而父亲对于他过去的一概不提……

或许,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父亲觉得没必要说吧!

夜清悠闻言心下的诧异不小。

看绝手中正戴着的那枚当家令戒,戒指上的那份古朴和神秘感,的确不该是冷啸天几十年前打制出来的。

可,这道上不是传闻冷啸天是孤儿吗?怎么这会儿竟跑出这么一个看似历史厚重的家族?

夜清悠心下虽诧异,但关于这事却也有着自己的猜测,也并没有过多追问冷枭绝。

或许,是什么不能被外人得知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