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少林寺,待客禅院,东厢首位客房中,左冷禅、林寒两人相对而坐。

“如今的局势,你都清楚了吧?”左冷禅轻声问道。

林寒点头,问道:“师伯,您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左冷禅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没有定论,“师伯见过定闲两人所受的伤,是正面被击而死,而少林之中,能够做到在不偷袭的情况下,杀死两位师太和田伯光的,真是少之又少,而且也没有理由出手。“

情况确实是如此,林寒说:“少林方证、武当冲虚、衡山莫大,这三人应该可以做到;至于其它的,丐帮解风、昆仑震山子两人或许可以做到,但是绝对无法在短时间拿下两位师太,必定会惊动其它人;青城余沧海、泰山天门道人最多与定闲相当,不可能做出这等壮举。”

左冷禅点头:“恒山与少林、武当、衡山都没有冲突,而且恒山派除了偶尔行走江湖诛杀些罪大恶极之徒以外,从不与人结怨,方证、冲虚、莫大三人是没有理由为难她们的。”

“师伯说得对,弟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寒赞同地说。

“丐帮、昆仑、峨嵋等派,向来低调,解风、震山子两人能耐是有的,但要说能够在顷刻间杀死定闲、定逸外加一个刀法不错的田伯光,不是左某看不起他们,那是绝无可能。”左冷禅不屑地评论着解风、震山子两人,虽然与这两派没有过多接触,但是他并不认为能高明到哪去,或者两人有隐瞒,但最多不过是与费彬等人在同一水准,或者稍微高些,比之之前的岳不群以及莫大应该还是稍有不如。

“师伯,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才到的岳不群做的?”林寒问道。

“岳不群?”左冷禅沉吟良久,摇头说:“应该不会,先不说岳不群的武功是否恢复,就算是真的恢复了,说他杀死定闲、定逸两人还有可能,但是要杀田伯光......”。

“为何?”林寒问道。

左冷禅接着说:“你不要忘了,田伯光的武功虽然还不是顶级的,但是他的轻功,就算师伯也是自愧不如,或许远距离的追逐,师伯可以凭着深厚的内力追上他,但是在近距离逃命的功夫上,他已经站在了整个江湖的顶端。”

林寒点头,以田伯光的轻功,要是他刻意想逃,天下间能够追上的不过五指之数,显然岳不群并不在此列。而且,田伯光虽然做了和尚,一时也难改他小心多疑的本性,否则早就被想要替天行道的少侠女侠们围攻而死了。

“哎,好不容易看到成功的希望,却是功亏一篑。”林寒苦恼地说。左冷禅也是很无奈,叹息着说:“原本以为两位师太会答应五岳并派的,如此一来,又回到老路上来。”

“听说定闲师太在圆寂之前,曾经交代将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林寒问道。

“嗯”,左冷禅点头说,“确有此事,也不知道老尼姑是怎么想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令狐冲一介男儿之身,岂能做一群尼姑的掌门,传扬出去,北岳恒山的声名必将毁于一旦,就连我们五岳剑派都会受到牵连。”

摇了摇头,前世对于令狐冲接掌恒山一事,林寒是纯粹当无厘头看待的,这一次,由于林寒的横插一脚,恒山的普通弟子一分为二,虽然还是有一部分弟子非常感激令狐冲,但是另一部分则未必会买令狐冲的账,到时候也未必如了定闲所愿。

想到这里,林寒笑出声来:“师伯,到时候令狐冲的掌门大会一定会非常热闹。”

“不错,哈哈哈”,左冷禅大笑起来,问道:“师侄有兴趣参和一脚吗?要知道你在恒山的人缘也是不错。”

林寒笑着摆手:“参和是要的,掌门之位就算了,一是没有可能,二是林寒毕竟是嵩山弟子,但是,弟子一定给他搅黄了。”

“那就交给你去办了。”左冷禅开怀地笑着,既然恒山‘三定’已去,也算是尘埃落定,对嵩山不好不坏,这种局面也是能够接受的。

林寒问道:“师伯,您亲自验过两位师太的伤没有,她们是死于何种兵器?”

说到暗害之人所用的兵器,左冷禅蹙着眉头,显然也是想不出来历。看左冷禅的样子,林寒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摇了摇手,左冷禅收回思绪,说道:“两位师太的伤口,师伯不便细查,不过那田伯光却是被击中心脉而死,从留下的伤痕来看,凶手用的应该是绣花针之类的小巧尖锐物。”

“绣花针?”林寒震惊地站起身来。

“怎么了?师侄听说过江湖中有擅长使用绣花针的高手?”左冷禅神情严肃地问道。

点点头,林寒坐下说道:“师伯还记得辟邪剑谱吗?”

“辟邪剑谱?有什么关联?”左冷禅不解地问。

林寒道:“师伯有所不知,我们一般人练剑,靠的是腰腹以及手腕的力量,但是辟邪剑法不同,因为太过于追求诡异变化,所以,手指一定要非常灵活。故而在平日里,练习辟邪剑法之人往往会学习绣花,以熟练地使用手指,如此一来,对于练习辟邪剑法的人,绣花针甚至比长剑更好用。”

左冷禅紧皱眉头,问道:“师侄以为出手的人是林平之?不可能吧,他才练了多久。”

林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是林平之,而是岳不群。”

“岳不群?”左冷禅骇然起身,不可置信地说:“师侄的意思是岳不群从林平之那里得到辟邪剑谱,还能狠下心来自宫修炼?”

“事情恐怕真是如此!”,林寒觉得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虽然不明白岳不群为何会得到剑谱,也不明白他得到剑谱后又还为何留着林平之,但这事藏在心中,就像猫挠一样,叫他时刻不得安身,“师伯,我想有必要去见一见林平之,您觉得呢?”

“嗯,弄清楚也好,不过从此刻起,对岳不群一定要高度戒备。”左冷禅吩咐道。

“弟子明白,我先走了。”林寒便起身走出房间,向华山派歇息的院长走去。

不想才走到半路,便迎面碰见慌慌张张走过来的林平之。见他要开口,林寒连忙摇头示意,待从他身边经过时,小声说:“待会来我房间。”

林平之一愣,停下脚步望着林寒,稍后点头,示意已经知晓。

林寒回到房间后,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人走到近前,轻敲着房门说:“兄长,在么?是我,平之。”

悄悄地将房门打开,将林平之拉进来,林寒四下张望着,见他并没有被人跟踪,才放下心来。待他将门闩好后,林平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兄长就我!”

林寒心下一突,伸手将他拉起,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岳不群怎么会辟邪剑法的?”

林平之抬起苍白的脸,说道:“兄长已经知道了?”

“你将我们分别之后的事情详细地说一遍,特别是关于辟邪剑谱和岳不群的,一点都不能遗漏,就是你自己的猜测也是一样,明白了吗?”林寒说道。

“嗯”,林平之急忙点头,当下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岳不群如何偷盗剑谱以及他怎样通过岳灵珊来自保的事全部说出来。而林寒便在旁边细细地听着,不时地提问或是补充几句。如此竟是花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将事情讲完。

林寒凝重地说:“果然没错,岳不群已经开始修炼了辟邪剑法,不知他的功力恢复了几成。”之后又望着林平之,惋惜地说:“你错过了击杀岳不群的最好机会。”

林平之问道:“是在他开始修炼剑法的时候?”

“不错。”林寒叹息着说。

点点头,林平之也是一脸地懊悔,问道:“兄长,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林寒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林平之紧张地说:“我想岳不群身边是不能待了,要是他知道我看过辟邪剑谱,无论我是否有练习,他都不会放过我,兄长你是不知道,这些天来,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阴森了,恨不得将我连皮带骨一起吃下肚去。”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他对你的杀心是有的,但是目前还有顾忌,至少在他将辟邪剑谱完全弄明白之前,一定会留着你的。”林寒笑着安慰到。

“对了,你练过辟邪剑法了?”林寒蹙眉问道。

“嗯”,林平之深深地低下头。

“难怪岳不群会发现你的辟邪剑谱,你也太不小心了。”林寒抱怨着说。

林平之无奈地说:“原本没练的时候还不觉得,开始练习之后,便是难以自拔,恨不得时时刻刻地去练,我想一定是那个时候被岳不群发现的。”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林寒冷声问道。

林平之哭泣着摇头:“平之也想过使用兄长交代的方法,可恨的是,岳不群并不答应将师姐嫁给我。”

“你开口了?”林寒诧异地问。

“是,却被岳不群亲口拒绝了”,说到这里,林平之凄凉地笑着,“他说要我再等两年,哈哈,再等两年?到时候,恐怕平之的尸骨都已经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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