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霜,即便是在这炎热的七月,落在了身上都有一种寒冷的感觉,不禁让墨妍打了一个哆嗦。

刚才那个场景还在脑海之中盘旋着,慕辰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寸寸地让她沉醉在其中无法自拔,一切都在美妙的气愤之中进行着,可是,却突然变得那样的冰冷,将她狠狠地推开,鄙夷地看着赤身裸-体的她,瑟瑟发抖。

这算什么,她在勾引他,他说她在勾引他,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语,这样一个词语能够让她坚强的心瞬间碎的希碎。

“丑丫头,给我站住!”忽然一个清冷而尖细的声音打破了这周围的清冷的月色,与这种寂静很是不符合。

墨妍并不理会,只是失魂落魄地向前方走着,眼睛里满是泪水,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了,如银的月光洒了下来,让她滑落的月光犹如鲛珠一般晶莹璀璨。

“怜英师姐叫你呢,你居然不理睬,如此目无尊长,着实该死!”另外一个浅绿色的衫子的女子跳了出来,直接指着她斥责道。

墨妍抬起了头,这些女弟子之中,几乎都不认识,她们所说的怜英师姐,她也不知道是哪个,感觉很好笑,这些人都不认识,却都来寻自己的麻烦,可笑之极,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在这些女子当中瞥到了一袭红色的倩影,这个曼妙的身子越来越玲珑有致了,在月光下,衬得她那如火的红衣更添了一份清冷的感觉。

“我当是谁?原来是长缨师姐劳师动众地来找墨妍了,不知道,长缨师姐这一次又有何指教?”墨妍现在心情低落,语气之中尽是冷意,也不想与这些人有丝毫的牵扯,她来这里就不是为了修仙,只是为了能够站在那个人的身旁。

“放肆!”在一旁站着的一个白纱衣的女子峨眉紧蹙地斥责道。

墨妍抬起了头,眼中如一汪秋水一般,深不见底,在月光下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冷意,嘴角浮现出来了一抹说不清楚是何意义的。

“放肆?我何曾放肆了?只是你们这些人一直在这里一唱一和的想要来羞辱我而已,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墨妍根本就不在乎,直接击中这些人的要害。

被人说中之后,这几个女子的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了,不过,长缨与墨妍宿仇已久,现在见众人被墨妍说中心事之后,更加是站了出来:“怜英师姐?既然她已经说了咱们是刻意来这里羞辱她的,那么,咱们就成全了她,也莫要让别人看了笑话了!”长缨语气阴冷,目光宛若蛇蝎一般地瞥向了墨妍,如果说眼神是可以杀人的话,墨妍相信,长缨的眼神现在已经将她碎尸万段了。

只是有一点墨妍很不清楚,自己始终都是为人谨慎,从不得罪他人的,可是,自从上山以来,这长缨就一直与自己为难,处处针对自己,让她很是不理解,她知道与长缨不可能和解,所以,就处处躲避,却不曾想现在居然还带着这么多的人来这里羞辱自己。

“长缨师姐,我与你素日无仇,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墨妍皱起了那两条细长的眉毛,衣服不理解的样子瞪着长缨质问。

“咄咄逼人?我何曾咄咄逼人了?我只是作为师姐该教你一些作为师姐该教的,否则,出去之后,只会丢我们中岳派的脸!”长缨冷傲地仰着头,不屑地用眼睛瞥向了这边一副不理解的模样的墨妍。

“长缨师妹,何必跟她废话,像这样的扫把星,你跟她说得多了,自己都得找晦气!”另外一个紫衣女子上前来,一副高傲的模样冷冷地道。

“是啊,长缨师妹,我知道你是念在与她一同入门,不想就这样撕破脸,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同门,你又何必计较!”一直未曾说话的怜英这个时候,那眼睛上下打量着墨妍,扭动着腰肢,一副婀娜多姿的模样走了上前。

“怜英师姐说的是!”长缨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只见这如银的月光之中,数道寒光直接扫了过来了,直击墨妍的天灵盖,出手之快,出手之狠,让人咋舌。

幸好墨妍如今已今非昔比,仙术也修习了不少,虽然不是这些女子的对手,但是,也不至于一击就被人击败。墨妍本不愿与这些女子计较的,只是这些人咄咄逼人,她也不能再这样受人欺侮,直接身影一晃,躲过了这些攻击,长身跃起,高高地跳了起来,仿若要飞升入这月宫之中一般。

忽而,又偏偏落下,衣袂飘飘,发丝飞舞,宛若月宫仙子降落一般,在她的手中两道白绫突然射出,直接朝着这几个女子这里击了过来。

虽然说是出奇制胜,但是,毕竟墨妍修为有限,并不如这些女子这般的精纯,她的白绫几乎已经到了这些女子的身旁,这些女子就像花开了一般,一下子四散而开,躲开了这两道白绫,没有被伤到,反而,直接一个回马枪,怜英的长绫飞身上去,直接将半空之中的墨妍给卷住了,一个使劲儿,让她直接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了。

墨妍本来就是拼尽全力与这些女子在这里斗法,她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是勉强,被这怜英长绫一卷,直接落在了地面上了,**与地面相接触的那种痛感让她自己都不禁疼的没有了感觉了。

“说,是谁教你的仙术?”怜英直接落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喝问道。

在整个中岳派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云星宫的墨妍是不得修习仙术的,只可学习占星之术,这如今,墨妍的仙术却都是极为高级的仙术,只是不怎么纯熟,才让她们得手,将墨妍给制服了。

墨妍痛的已经失去了知觉了,也不知道这个怜英如此愤怒的模样究竟为何,只是眉头紧皱,表情难看地坐在地上,而且,她的嘴角这个时候,也不禁沁出了丝丝的血迹,与那煞白的脸色相衬的异常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