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担负多大的责任,我们不是为自己而生,天地赋予我们应尽的责任,我们不能抛弃这些。”

“师父,这句话你对我说了一万年,天晓只想做个平凡人。”

“天晓,执着如泪,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飞散,皆是虚妄,我们要学会放弃,为师会一直守着你。”

暮晓仰天长哭:“不要……不要,师父。”因虚耗过度,无力的倒在花丛中,漫天的飞雪凄凄凉凉,却不见半点堆积,在空中化成点点水珠,瑾瑜迅速起身将她抱入怀中,抬头望着天际慢慢消散的光芒惊讶道:“佛光?”

紫袍男子因被这股逆流冲击半跪在地,遮下的帽边无法看到他的神情,他抬起手将飘落下的飞雪送入唇边轻舔,突然放声大笑:“竟是漫天的泪水,哈哈,下的好!”

瑾瑜听言不可置信,也将白雪尝了一遍,内心不明所以的悲伤,冰眸子泛红,竟滴出几滴清泪,喃喃道:“真是泪水,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

暮晓空旷的眸子逐渐回神,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画面让她头颅像要炸开一般,景象中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清冷如骨,画面异常模糊,还有个伏在他脚边低头哭泣的绿衣女子,让她心生怜悯,天晓?她晃晃脑袋让神智清晰些,雪花一直未停,暮晓从瑾瑜怀中挣扎着要起身,瑾瑜将她按住:“暮晓,你现在身子虚弱,我扶你进竹屋。”

她像失魂的人一般,两双逐渐清明的眼一直盯着空中旋转的白雪,像是没有听到瑾瑜关切的话,执意起身歪着脑袋打量那些神秘的雪花,如同受到蛊惑,他只能疑惑的在身后护着,避免她摔倒。

雪花洁白如玉,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却散发着无限的悲伤,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痛得直不起身,踉跄几步,只觉脸上冰冰凉凉,她不用触及也知是满脸的清泪,无限的悲伤几乎要将她包裹,她咬着唇瓣,仰头任由白雪融化在清瘦的脸上、青丝上,干涩的喉头慢慢溢出抽泣声。

“暮晓,别碰这些白雪,这些白雪有问题”他一把将暮晓拉近怀中,用袖摆不停擦拭那些沾上的雪花,可怀中的人哭声逐渐变大,最后抓紧他胸口的锦袍痛哭流涕,他无可奈何,心也跟着难受之极,拍着她不停抖动的脊背,安慰着:“想哭就哭吧,想擦就擦吧,今天任由你摆布。”

紫袍男子负手望着遥远的天际,厚薄适中的唇带着浅笑,就算再悲伤的白雪也撼动不了他半分的情绪。

直到她哭的精疲力尽,才睁开红肿的眼,退出瑾瑜的怀中,哽咽道:“这些白雪是怎么回事?跟我灵根解封有何关联吗?还有那道佛光是怎么回事?”她虽在解封之时疼痛难捱,却还是清晰看见了从体内射出的佛光,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