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到言安安,下意识的就甩开了对方的手,言丹烟上前一步抱住了言安安的手臂,可是言安安不为所动的,冷笑着看着Live。

“Live先生真的是好手段啊。”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竟是连怀着孕的孕妇都算计。

Live读懂了言安安眼中的意思,不由得被气笑了,自己好心好意的做好事,结果被这么误会。

要不是怕那个女人哭的那么伤心,想不开去跳海,污染了这一片好好的海水,鬼才管你们的死活。

Live也不去争辩什么,径直的就离开了,根本就不搭理已经恼羞成怒的言安安。

言丹烟本来想要出言挽留,但是看看姐姐那隐隐有些发黑的脸色,还是默默的把已经快要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等到一会儿,姐姐的火气没那么大了,在慢慢的说好了,只是可惜忘记问那位Live先生要联系方式了。

希望他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正在气头上的姐姐计较了。不过……

言丹烟仔细看了看言安安,到底那位LIve先生是说了什么,能让姐姐气成这个样子啊?

怀了孕之后,言丹烟不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有些连性格都改变了的意思。不然以前的言丹烟可是没有这么调皮的。

看到言安安被欺负了,不帮着欺负回去都是好事,哪能和现在一样,好奇别人是怎么气言安安的。

等到言安安再也看不见一点Live的身影,言安安就把言丹烟从自己身上甩了出去,当然是注意着不会伤害到言丹烟的方式。

“你真是涨能耐了啊,你还记得自己还怀着孕吗!”言安安指着言丹烟的脑袋就开始教训言丹烟。

“你知道我一醒过来,就看到**没了你的踪影有多担心吗?”言丹烟没敢说话,小心的抬一下头,很快就又低下去,生怕言安安的火气被激的更加的厉害。

“你来之前,身体状况不好,飞机上还差点出了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你要是只在别墅里面到也就罢了,我还可以理解为,你渴了,下去倒杯水什么的,你这一身不想的就跑了出去。”

“先不说你是个孕妇的问题,就你这张脸,就足够那些男人动些不好的心思,本来你就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现在还大这个肚子。”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的危机意识啊!”言安安看言丹烟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感觉心里的火更加的大了。

“你还跑到海边去,你知不知道海边有多危险?这里是私人海滩,私人海滩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被人不能进去,这里只有咱们两个,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要是发现的不及时,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回来!”

“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言安安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已经差点失去你一次了,你还要让我失去第二次吗?”

言丹烟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抱住了言安安。自己心里没有安全感,那一次次替自己担惊受怕的言安

安就有安全感了吗?

陪着自己远走异乡,连秦楚都没有管,问世间还有哪个姐姐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一次确实是自己太任性了。

可是道歉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够徒劳的抱着言安安,泪水不争气的又一次流下来,脸上因为哭的次数太多,被蛰的有些疼,可是言丹烟不想去擦泪,她只想陪着言安安一起哭。

哭过了就没事了,言丹烟这么想着,两姐妹就这么在别墅的门口互相抱着。

作为邻居的live本来还有些担心言丹烟会和言安安吵起来,随时准备过去劝架,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走下二楼,拐进一楼右手边的一间房子,一打开门,铺面就是一股中药的沉香。Live每一次闻到这个味道,心里的躁动就会平复下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熟练的从药柜里面找出需要的草药,刚刚言丹烟以为的牵手,实际上不过是Live为了把脉的掩饰。

因为手掌上的脉搏跳动比较轻微,所以Live握的久了一点,再结合言丹烟的脸色,似乎还要再加几味安静凝神的药物。

可是抓药的手就这么停在了药柜中,片刻后轻笑一下,合上了药柜。

真的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想想言丹烟在飞机上的大出血,现在与其多加几味药,不如多让她吃点滋补的食物。

只是不知道这边老母鸡好不好买。

一想到那个容易炸毛的女人,在厨房里折腾的鸡飞狗跳,Live恶劣的性子就忍不住出来作祟。

配好药,从药柜的底层抽出几张黄纸,确定没有受潮以后,仔细的包裹好。

包裹好的中药,有几分以前的点心的意味,Live笑一笑,又拿出一张正方形的红纸,化开许久未用的墨块,芬芳的墨汁味道在空气中酝酿,和中药的气味构织在一起,竟是有种说不出的醉人。

Live有多久没有闻过这个味道了?直到指尖放松的碰到已经研磨好的墨汁,Live才惊醒过来。一旁的帕子已经有些落尘,上面斑斑点点的墨迹,让Live忍不住一笑。

他们都长大了啊!拿起一旁的狼毫细笔,蘸足了墨汁。精致的蝇头小楷落于红纸之上,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稔,不过寥寥数化,跨越的却是几个春秋。

不似江南女子秀丽的书法,Live的书法似乎带着将才的杀伐,这让言和秋老先生,每一次看了都忍不住摇头。

敲着Live的头说,“你的杀伐之气太重,静心沉气。”

而这时候师兄却好像不疼自己了,从来不求情,只看着言和秋老先生罚自己抄书。

过去的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斯人不再。落下最后一笔,把红纸放在药包上,细细的用麻绳裹了,最后留出一个小扣,刚好够手指拎着不费劲。

后来师兄离开了,言和秋老先生也不再在意自己的字中有着怎么样的杀伐之气,那一瞬间言和秋老先生似乎老了。

久而久之,自己的字就这样了,自己成了名医,却再也没有听过师兄的

半点消息,现在想想,言和秋老先生哪是不在意自己的字如何,只不过是没了心力再去管罢了。

拥有温柔缱绻的字的人,偏偏离经叛道。字里行间满是杀伐的人,却静坐于这一室药香中,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

提起药包,无意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西洋钟,竟然已经十二点了吗?擦去玻璃盖上的灰尘,细心的再一次上好发条。

师兄,我又该去哪里寻觅你的踪迹?还是说,你早已远离尘世,在西天享受那极乐?

Live带好门,信庭漫步的朝着言丹烟他们居住的别墅走去,仔细想想,这个点过去似乎有蹭饭的嫌疑。

不过今天再不送药已经有些晚了,这汤药还是按时喝的好。

门铃按响,却是久久没有人开门,Live皱着眉头看看周围,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那没有交通工具的两姐妹是哪里去了?

Live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门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然后门打开了。

是言安安,在人发怒赶人之前,Live举起了手里的药包,顺手塞给言安安,还很贴心的带上了门。

言安安有些懵的看着怀里这一堆东西,刚才门外的是谁?

言安安挠挠头,再一次打开门,就看到Live悠悠哉哉的站在门外,“你塞给我一堆中药,还把门带上做什么?”

“反正早晚都是要关上的,我只是提前关上了一下而已。”Live扬着漂亮的笑容,自信的说道。

言安安能说自己看清是Live的时候,确实有想要关门的冲动吗?不过已经被live这么揭穿了,在关门似乎就有点幼稚了。

索性把人放进来,“进来吧。”言安安留给Live一个俏丽的额身影。

言安安把药包提在手里仔细的打量,现在基本都是西医,言安安还真没有怎么见过中医,唯一的一次的接触,似乎还是陆以探喝下的那瓶毒酒。

对于中药的杀伤力算是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不过就这么一小包的东西,居然能够带来这么大的杀伤力吗?言安安有些狐疑,不过陆以探的死亡是既定事实,那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脸上的哀伤,自己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情不自禁的叹一口气。

转头看着悠哉坐在沙发上的Live,“这东西怎么用?”

Live正舒服的仰进沙发里,听到言安安的话,差点没闪了腰。

长舒几口气,Live才开始看向言安安,看她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不由得有些郁闷,“我不是写在最上面的红纸上了?”

“谁知道你写的是什么鬼画符。”随手把药包丢给Live,Live下意识的接住,看着自己精心配制的中药被人这么对待,Live开始在脑海里回忆那些让人懊恼,又不会要人命的小方子,等着有空的时候,给言安安来上那么一点,让她嘚瑟。

不过这个想法在看到言丹烟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