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黎终究还是消去了那片血渍,起了身,推开房内之时,正好看见秦荀与珞笃从天而落。

“你看我就说魔帝定是回来了,你竟不信我还要去寻!”秦荀见到推门的非黎,对着珞笃颇带了几分了然,言道。

珞笃看向非黎的眼中多了几分忿忿,她转回首看向了秦荀,狠狠道:“谁曾想魔帝陛下竟将仙姬一个人扔在那儿,若不是我与你将仙姬带回来,只怕明日便是冻成了冰雕了。”

天山的寒气原本便是不受法力所阻,面对那寒气逼人,若姜与凡人根本无异,若是真真的趴在那石桌之上一日,必定是要冻成冰雕的,风寒更是不必说,自是得定了。

闻言,他动作一僵,抬眸看向了珞笃,问道:“她可有事?”

珞笃没好气的一哼,闷闷道:“仙姬?还不是得卧床不起了!若让你冻成个冰雕,你也得卧床不起啊!”

他抿了抿唇,略带几分沉闷,道:“孤去看看她。”

随即他便是迈开了步子,衣带当风。走至秦荀身边之时,稍稍驻足,轻声叮嘱道:“将那灵石带过来,天山之眼被人窥探,终究是减了效用。”

秦荀微微一怔,他已走远。

秦荀转过头,看着珞笃,难得正色叮嘱道:“你该是误会了,魔帝此番应是昏倒了。”

珞笃一拧眉,显然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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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还会昏倒?真真是奇了!

而秦荀转过身去,眼底有了一丝罕见的凝重,若是灵石的效用已然消减至此,那么非黎便是危险得很了,除非他们能寻到天山之眼,那灵石便能效用重回原来模样。

他们可不觉着,众界最大的秘密天山之眼,清心镜还能窥探到不成?若是如此,仙界早就一界独大,哪里还有其他种族的活路?

想到此处,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而非黎离开自个儿的小院之后,正要进若姜那小院,却迎面遇上正从里头出来的契颜。

她目光一触及非黎,便是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连忙匆匆与他擦肩而过,随之便是一路小跑起来,好似身后有着洪水猛兽紧追不止一般。

非黎却未将一丝余光留给她,只是从容好似什么亦未瞧见一般,目光一直望着正前方那扇门,好似能透过那门瞧见房内的人。

若今日当真如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那般的话,他亦只希望契颜能识时务,他可以助她修为更进一步,但绝对不可能给她真情亦或者名分。

就当做是做了一场孽罢。

原本便也就是。

而当他推开若姜的房门之时,屋内静悄悄的。当他立于若姜榻前,盯着她紧紧阖着的双眼,确定了她也确实并未有转醒的迹象。

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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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手可及的是一片比他的指尖更加冰冷的如雪一般的凉意,甚至还结了淡淡一层薄霜。他不禁轻轻蹙眉,凝聚了些灵气于指尖,渐渐温暖着她的肌肤。

若是由着她如此下去,身子必定是受损极其严重的,而在天山之上,法力能够不被限制的,亦是只有他一人了。虽然如今体内气血翻涌,好似随时又会吐出一口鲜血,但他仍旧面不改色,指尖凝聚的灵气一点点的渗入若姜体内,一点一点驱散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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