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梧便是留在了门外,只道是尚且无资格进入那座圣城,而非黎与若姜跟着瑟锦一齐进去后才知里头更是别有洞天块块水晶嵌于房顶墙侧之上,映照出千千万万道影光,较之若姜房内的清心镜阵,可谓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的晶石是黔素留下的,可以追寻到黔素的踪迹,只是,孤失了当年继承界主之位时的本心,故这些晶石,对于孤来言,只不过是饰物罢了,孤根本无法驱动这些晶石。”瑟锦的手轻轻抚上墙上的晶石,轻轻叹息一声。

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朦胧之意,接着言道:“否则,若是能寻到黔素,孤便能得知戈阎的踪迹了。”

若姜微微蹙眉,道:“本心?”

瑟锦轻笑一声,看着那些晶石,记忆却被拉的深远深远。

“初时本心便是尽到界主之责,守护孤的修罗界。但如今,孤的手上,已然沾满了女修罗的血。以血作浴汤,以血作羹汤,如今,孤还能怎样妄谈本心,当年戈阎到底去了哪儿,孤不知晓,亦是放不下了,所以心中的心魔,孤驱不走。”

因为她放不下,十五万年来,因为戈阎的离开,她做了太多太多,却铸成了心底的心魔。

若姜沉吟片刻,抬眸看向了瑟锦,道:“我有一物什,可以让你从看到十五万年前的景象,你便能了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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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半晌,终是决定将清心镜阵取到修罗界来,助瑟锦见往事,放下执念,方才能驱走心魔。

瑟锦微微一怔。

非黎亦是微微偏头看向了她。

几日后,当她携着清心镜阵到修罗界之时,瑟锦已然满头华发。不见昔日的张扬红发,只剩了一头毫无光泽而黯淡的华发,万千白发亦是万千愁丝。

她亦是只得暗自一叹,这终究不过是个伤情的女人罢了。

在那清心镜阵之中,墨痕淡染化开,显出十五万年前,那场雨夜的情景。

那是瑟锦尚是一袭红衣,一头墨黑而有光泽的青丝随意披散着。

窗外雨声阵阵,雨点敲打在窗沿之上,滴答不停,而她依偎在那个玄衣男子的身侧,轻声道:“戈阎,你在这世间最憎恶甚么?”

戈阎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又是化开了一抹和煦如春风般笑意,道:“欺骗与谎言。世间最为憎恶之物。”

她浅浅一笑,道:“那孤今后绝不做虚假之事。”

他亦是浅笑。

而瑟锦却在那之后不久意外得知,戈阎的父母亲,竟是多年前修罗界追杀的要犯。他的父母亲,当年不过是受了牵连罢了,受了上辈人恩怨的牵连,被株连。

只是却不知为何,竟让他们逃了出去,且生下了戈阎。

“赤梧,孤定要护住他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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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原本便不过是被株连的罢了,本无大错,不过便是错在了生在这一家罢了。”彼时,她望着赤梧,坚定地言道。

而亦是那年,她的叔父告诉她:“你已然是一界之主了,该晓得孰轻孰重,切莫为了一己私情而失了分寸。”

她只是沉吟片刻,却坚定的望向她的叔父,道:“戈阎的父母,孤保定了!”

彼时,她尚可以如此维护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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