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姜睁开眼,已经是安安稳稳地躺在了榻上,微微抬眸仔细环顾一周,是在非黎的院中了,当然,她也没有忽略眼前的非黎。

非黎只是定定望着她渐渐睁开眼睛,却不说话。

半晌,他才轻轻一叹,道:“原本灵气是控制得极好的,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使得自己险些走火入魔?你该知道,生了怨气,乃是堕魔前兆。”

他察觉到若姜生了怨气,一种滔天的怨气,使得她体内的神气很是紊乱,险些走火入魔。

若姜的脑海中又是那清心镜展现的一幕幕,不断回响着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幕幕好似就在身边上演,引来一阵阵的头疼欲裂。

她将身上盖着的锦被扯起盖过头顶,闷闷的声音道:“莫再问孤,珞笃与鬼芜皆是在契颜手里,必须尽快相救,否则,孤会对不起珞笃一辈子……不对,孤已经对不起珞笃了!”

说着,她原本只是有些沉闷平淡的声音已然变成了带着怨气起伏的喝声。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还要嫁人的啊!孤瞧见那时契颜正坐在一旁,端着热茶很是惬意。为什么她可以那样从容地目睹那样的事情!她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地做出那样的事情!她恨孤,为什么要对珞笃下手!难道只要是孤身边的人,她都不能放过吗!那孤不杀她,孤誓不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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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滔天,杀意渐起。

她绝对不会放过契颜!

不能放过摧残那个可爱又可怜的珞笃的契颜!

她身边的人只能让她欺负调笑,凭什么让契颜随意践踏凌辱?凭什么让契颜做出那等事情?

她恨契颜!

非黎原本欲掀她被子的手顿了顿,心下亦是明白了几分。那手僵在距离锦被不过半寸的距离良久,终究是轻轻而又沉沉地一叹,道:“那就快些好起来,灭了她。”

若姜双手紧紧绞着锦被,听闻非黎的话,才微微松了几分,便听闻门边传来一声清淡而又深沉的询问。

“珞笃……怎么样了……”

那是秦荀难得端着极为正经的话语,只是听起来却如同一张薄弱的白纸,风轻轻一吹,便化作齑粉,死无全尸。这是他第一次,唤珞笃的名字。

若姜原本才微微松开的双手又攥紧了几分,双肩不停微微抖动,却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声音。非黎微微敛眸,只是微微仰起了头,亦是不看秦荀方向,道:“该是没事了,你大可放心。”

秦荀瞧着若姜与非黎的样子,原本只是轻扶着门木的手愈渐收紧,直至他不动声色之间那门木生生的断裂,他的目光才重新落到二人身上,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你们想瞒我什么……”

放心?若是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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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为什么若姜要将锦被盖过头顶而不说话,寂静得吓人。而非黎则是缄默了半晌,才开口,却不看他。

而且,若真真是珞笃没事,他此番来问,这二人必定是第一时间要拿他打趣儿一番的,可如今,没有……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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