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姜只觉着非黎的身子几近微不可寻地一颤,随之,便是一声低低的“好。”

她又是清浅一笑。她知道他不会拦她,她想要做的,她相信他都会答应。更何况,此次她若不这样做,那她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一辈子活在自己懦弱不出手的阴影之中。

珞笃,生死未卜啊。

非黎微微偏了偏身子,一把揽住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气力紧紧揽住她。她只觉耳畔一声渺远的话语渐渐响起。“你若胆敢出事,孤便来陪你。”这句话不同于平日她所听到的冰冷亦或者是温和亦或者是带着笑意,而是如同带着锐角的磐石,沉重而坚定,却刺痛人心扉。

她抬手攀上他的肩,将小巧玲珑的下颔轻轻抵在他的肩窝,浅浅一笑,用着最为轻松的语气与方式讲述着最为沉重的事情,道:“作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嫁给魔帝的仙姬,孤怎能这么容易便出事呢?否则让仙魔二界的和睦情何以堪呐。”

非黎微微低头,埋在了她一头青丝的馨香里,道:“你知道就好。”

次日,若姜取来了清心镜阵。

面面清心镜按照极为诡异的样式摆好,便不由自主地嵌进了墙中,镜面之中便显出点点墨色。

若姜与非黎对视一眼,彼此都是久久才抽回自己的目光。

他疾步走出那屋子,面容之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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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近的神情已然是了最好的门神。这屋子有了非黎守着,便由屋子升级为了结界。不过若不是清心镜定要嵌在屋中墙上,做个结界放进清心镜确实不错。

若姜轻轻抬手,衣袖随着因她灵气大幅度波动而掀起的大风簌簌抖擞,屋中的帷幔纱帐也因为迅疾的大风而失了原本的形状如同海上万丈波澜一般时起时落时高时低。

随着她身前的淡蓝色灵气愈发的精纯浓厚,那屋中的帷幔纱帐再也承受不住纷纷碎裂,引来的是紧随着的房屋木梁“咔嚓”地裂声,眼瞧着屋子快要承受不住之时,那淡蓝色灵气尽数向着清心镜而去,引来清心镜之上的墨痕点点波澜。

随之便是墨痕渐渐散去之后的画面……

若姜唇边此时却一点点地溢出血丝来,从丝丝缕缕的血丝到滴滴饱满的血珠从唇边不断溢出汇聚成一条血溪,又化做滴滴饱满的血珠从她精致小巧的下颔处滴落。

“滴答……滴答……”

好生安静的四周,只有画面不断变动的清心镜。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镜面之上,袖间的手不断攥紧,指甲掐进了血肉之中又是溢出了点点血丝,紧随着的是饱满血珠从指尖一滴滴滑落。她眼底的渐起的丝丝猩红。

当清心镜中的画面戛然而止,她终是支撑不住一口殷红鲜血喷出,在地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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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片片妖娆而又端凝存着的血花,花心还泛着点点淡蓝色光华。

那小屋亦在同时奄奄一息地倾塌下来。

到那时,她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在那清心镜之上,望着那刺目惊心的画面与可想而知的哭喊。

契颜,此生此世,不杀了你,我若姜誓不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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