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就算真的有这种毒,我也不会找其他女人来给自己的男人解毒啊。WWw,QUanbEn-xIAoShUo,COm而且这个木勒,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多话,而且这么热心的人了?

我刚要说话,刘大夫忽然插嘴道:“夫人,我看事不宜迟,立刻派人去寻那位高人吧。”

我原以为他也会劝我用最快的解毒方法,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说,看来这毒里果真有诡异。刘大夫摸摸自己的胡子:“侯爷倘若现在醒着,想必也会同意老夫的提议。夫人,侯爷的毒性我尚能控制一段时日。只要能在一个月内找到解药,应无大碍。”

木勒冷笑着说:“夫人,既然有更快的解毒法子,为何不替侯爷尽快把毒解了?倘若一个万一,那高人不愿给解药,侯爷又错过了最佳的解毒时机,夫人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不知什么时候,段亦琛的副将都围在了门口,其中一人说:“夫人,既然有现成的解毒法子,为何不立刻找人来为侯爷解毒?几个处子而已,想要多少有多少。”

“是啊,夫人,侯爷性命危亡,还望夫人顾全大局。我们已经找到四名女子,请立即为侯爷解毒。”那人说着,就从屋外推了几名年轻女子出来。

那些女子个个青春美貌,脸带娇羞。那人又继续说:“这些女子的来历,请夫人大可放心,都是城中好人家的女儿。”

我冷冷道:“既是好人家的女儿,怎可害了人家。”

“怎么会是害了人?侯爷是我朝栋梁,哪个女儿家对他会不爱慕?这些女子都是自愿为侯爷解毒的,再说,最后不过是多收几个妾室而已。夫人莫不是连这些都计较?”

我面无表情,走到那几个娇羞的女子面前:“你们真的知道这解毒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红着脸小声说:“我知道,可是我愿意为侯爷解毒。夫人请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侯爷和夫人。”

“哦?这么说你们都愿意了?”我面上带着冷笑。

几个人一齐点头,那副将忙不迭的说:“夫人现在已经知道她们都是自愿的了,那事不宜迟,我们都退下,赶紧为侯爷解毒吧。”

说着就要遣散众人,我冷冷的大喝一声:“慢着!你说解就解?她们愿意,我可不愿意。把这些女子都带下去!我会找解药,不会让其他女人碰我的男人一下!”

那副将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凭什么能这样决定?我们叫你一声夫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夫人了!不过是个弃妇而已,是侯爷对你不嫌弃,才将你留在身边!这件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任着你胡来!你让开!”

我镇定的回到床边,伸手握住段亦琛仍然温暖的手。

“来人啊,把那个女人给我拖下去!侯爷的事刻不容缓,岂容她如此胡闹!”那副将开始发号施令。

旁边的人有些犹豫:“可是夫人毕竟是,我怕侯爷醒了会怪罪我们。”

“怪罪?这个女人如此善妒,根本不配做侯爷的夫人!等侯爷醒了,自会明白我们的苦心!来人啊,把那个女人拖下去!”

段亦琛的亲随忽然挡在了那些要冲上来的士兵面前,那个给我曾送信名叫段离的人将手中长剑一挺:“谁敢对夫人不利,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副将涨红了脸:“你,你们,难道不管你们家侯爷的性命了吗?”

“侯爷曾经说过,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以夫人的安全为优先。”

“你们!侯爷乃朝廷重臣,若是出了什么事,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我来!他是我的男人,我会带他去找解药!至于这些女人,统统都给我赶出去!还有你们,一起出去!出了任何事,都由我一人承担!”我对着屋子里所有人,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只是为了解毒,就算找几个女子给段亦琛解毒又如何。可是这毒来的实在诡异,方才在木勒没注意的时候,刘大夫曾经暗暗给我试过眼色。我也对今日木勒的态度感到奇怪,他不是多话之人,可是这次却好像引导着我们去找那个他所说的高人。

他应该是可以肯定我绝不会用处子来替段亦琛解毒,所以句句话都将我们引向那高人。这种如此诡异的毒,木勒为何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毒只知道是木汉人所下,至于是木苍还是木勒的人,还是个未知数。

还有他的说的处子解毒之法,真的就可以确定是可行的办法吗?我总觉得他是一定要引我们去那所谓的高人之处,这其中必有隐情。可是段亦琛的毒确实很难解,既然别无选择,不如顺着木勒的意思走下去。至少,段亦琛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

我干脆的走到木勒面前:“大王,既然您知道这种毒,想必也知道那高人所在何处。还请大王能指明所在,我们好尽快找到解药,给我相公解毒。”

木勒面露难色:“这,明明可以很快就解去毒性,夫人为何舍近求远?”

“我说过了,我的男人,除了我以外,我决不许别的女人碰到他!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约定,我想

他也不会愿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背叛我。所以恳请大王,为我们指一条明路。”

木勒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既然夫人苦苦哀求,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给你们指一条出路。只是那高人脾性古怪,我看你们不如带着侯爷一起去求医,也许他见你们态度诚恳,会给解药也不一定啊。”

“那请问大王,那位高人所在何处?我们此去,要多少时日?”

“半个月也就够了,不过要光是想见到他,恐怕就不容易。”

半个月?若是不带上段亦琛,很难说一个月之内能不能赶的回来。再说我也不放心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看看昏睡不醒的段亦琛,去征求了一下刘大夫的意见:“刘大夫,你看现在可以让他跟我们一起上路吗?”

刘大夫仔细考虑了一下:“侯爷的毒性目前尚能控制的住,事不宜迟,我也跟夫人一起上路。请夫人尽快安排相关事宜,我也要去准备一下。”

我感激的谢过他,刘大夫一定也看出什么不妥之处了,可是碍于这么多人,他一定不好说出口。

段亦琛的那些副将仍然在门口徘徊着不愿离去,那个态度最强硬之人不断的在说:“我不同意带着侯爷去找那个什么解药!侯爷要是走了,这里怎么办?钦差又还未到!”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这里该怎么办?”

我知道段亦琛不能再拖,可是这里的人若是没有安抚好,势必又会引起大乱。我对段离说:“你知道钦差还有几日能到吗?”

“还有二、三日。”

二、三日?不能等这么久了。我说:“你现在快马赶去迎接钦差,告诉他是我说的,请求他一日之内,赶到这里。我身上没有信物,你只要告诉他,那对鸳鸯我还留着,他就会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了。”

段离没有片刻犹豫,转身就朝外奔去。

我跟刘大夫在段亦琛的床前守了一夜,木勒似乎是看目的达到,就去收拾行装,说是要亲自带我们去找人。这就更加坚信了我的怀疑,木勒一定有某些目的。

那些闹事的副将折腾到很晚,最后是刘大夫对他们说:“我知道各位将军都想让侯爷尽快好起来,夫人想必比各位更加焦急。我对处子解毒之法尚存疑虑,所以我还是觉得,夫人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夫人已经去请钦差加快赶来这里,各位将军也请回去休息,等明日钦差到了,这里还要拜托给诸位将军的。”

那些人又犹豫了半晌,可能是刘大夫一向在军中口碑极好,过了一会,也就陆陆续续的告辞离开了。只是那几个女子,居然还留在门口不肯离开。

我走过去问:“你们为何还不离开?”

其中一人居然跪了下来:“我不求名分,只求夫人收了我,我会尽心服侍侯爷和夫人。”其他几人一看她都表态了,也跟着跪下来求我。

我呵呵一笑:“这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你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何必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自我第一眼见过侯爷,就想着有一天能够服侍他。夫人,我不要名分,只求夫人能收下我。”

我有些生气,这个段亦琛,居然给我招蜂引蝶,没事尽撩拨的这些小姑娘们春心大动。看来以后我可得守好点他,他在这里,可是钻石王老五,现在又是大欣的英雄,这次战场之行,让他的身上更增几分英武和男人味。连我都要承认,他现在确实魅力非常,这要是一回京,京城的那些名门闺秀们估计也要蠢蠢欲动了。

我对那几个女子说:“你们都回去吧。他现在生死未明,怎么会有心思去想这些?如果你们要跪,那就尽管跪着吧,我可没有时间来管你们。要是想跟了他,等他好了以后,自己去问他,我做不了他的主。”

说完我就转身回屋,继续陪着半天前还生龙活虎、现在却悄无声息的段亦琛。段亦琛,不管是不

是有人在暗处害你,我都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法子。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第二天傍晚时分,曲明忠一行人就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重宁。段离带着曲明忠进了屋子,他猛地冲了进来,大喊一声:“念心!”

自从他成亲那日以后,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他瘦了,也黑了,可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概。我笑着说:“明忠,好久不见了。”

曲明忠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眼睛里像是含着千言万语,可是他强自稳定着自己,声音都带着压抑:“是,我们许久未见了。你还好吗?这一次,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恐怕会……”

我打断他的话:“明忠,其实让你这么快赶来,实在是事出突然。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等我带着亦琛找到解药,回来以后,我们再好好叙旧。另外,听说你要做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呢。”

曲明忠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你叫他,亦琛!”

我重重的点头:“是。明忠,亦琛的情况想必段离都跟你说过了。我拜托你尽快赶来这里,就是希望你能来稳定大局。这里民心未定,亦琛又变成了这样。既然你来了,我恐怕现在就要跟你暂时告别。他的情况,真的不能再拖了。”

曲明忠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似乎是想在我的脸上找到一个答案。从他进来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他对我的心意仍在。那双眼睛里的爱意跟从前一样,甚至比从前更加深刻和炽烈。

可是此时此刻,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要去给段亦琛求得解药。

我坚定的看向曲明忠:“明忠,这里就拜托你了。亦琛的毒一刻都拖不得了,希望你能明白!”

曲明忠真的变了很多,他的脸上很快就回复了正常:“我懂!你们去吧。侯爷身份特殊,多带些人手在身边。这里有我,不会有事!念心,早去早回!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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