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毓侧身轻松躲过一剑。

袁宵一见,再次挥过去,同时脚上踢起一个长凳。

他身为凤凰城世子,自是从小习武,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岂能丢了城主府的面子。

然看似来势汹汹的长凳被流毓抬手轻巧抵挡,碎成木块,而利剑也被他用两指夹住,除了晃身抬手几个动作,流毓自始至终未移一步。

袁宵用尽全力拔剑,剑却在流毓指尖未动分毫。

众人见此惊异,没想到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样,武功竟这么高!

袁宵也有些惧意,抬头看了流毓一眼,吞咽几下口水,剑仍未拔出。

“你就这点本事?”流毓目光不屑。

“还不过来帮忙,一群饭桶!”袁宵恼怒的冲身后的家奴喊道,转头又对流毓发狠话:“好小子,有种你就不要跑!”

十几个家奴纷纷提剑上来,流毓目光一凛,后退一步,衣袖一扫扫起桌上的茶杯,大掌轻转运起内力,猛然向前一击。

茶水瞬间被分散成数千滴水珠打向攻上来的人,同时手上也一松,用着力的袁宵惯然后退,撞到身后的家奴,十几人倒成一片。

而小小水珠打在身上竟似石凿,顿时都痛吟出声。

“好厉害,好厉害!”风言在苏景漓身旁拍手叫好,崇拜地看着流毓。

流毓转身下意识地看向苏景漓,恰见那双清眸如清泉流动淌出点点温柔之色,开始抑制不住的心脏悸动,对着她露出纯粹的笑意。

等反应到自己做了什么,笑容在唇角渐渐凝固,转开视线。流毓忍不住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不受控制了,想跟那个痴傻了的君无止一样沉浸在他的温柔中吗?

不行,绝对不行!

唇角又勾出了肆意妄然的邪笑。

月沉斜悬,夜更深了。

庙会已接近尾声,客栈内入住的客人大都回来熄灯入睡。

一道身影如同刚出弦的箭,跃上屋顶,

动作几位轻巧优美,几个掠身,穿着夜行衣的人迅速融入黑夜之中。

凤凰城,城主府内,此时乱成一团。

世子回府后,不时便全身发痒不止,群医束手无策!

“爹,救救我,救救我,痒死了……”

袁宵躺在**翻滚,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扯,脖间脸上也都被指甲抓出血道,然而却是越抓越痒。

“爹,爹,救我……”手指落下,在脸上又惊现一道血勾。

袁弘心痛无奈,急忙点了他的穴道,这样下去迟早会毁容。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下的如此毒手?”

“大人,成刚说在庙会上见了一个貌美男子,惊为天人,世子就……带了一帮家奴出去了,回来就这样了!”屋内的老管家开口道。

“成刚人呢?”袁弘怒道。

“跟……跟世子一样,奇痒……难耐!”

“一群狗东西,都把世子带坏了!”

袁宵动不了,然身上奇痒还在,更是生不如死,“爹……你杀了我吧!杀……”

“宵儿再忍耐忍耐,爹会想办法的!”

“爹,我……忍不了了,您杀……了我吧!”

袁宵痒说话间,全身开始**,翻起白眼,袁弘登时被吓坏了。

“王爷,求求您了,救救宵儿吧!”

袁弘转身跪求在一直坐在屋内椅子上不曾开口说话的男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