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半夜三更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的房顶,再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屁股在我眼前晃呀晃呀的,我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穿着护士的衣服,一旁的病**躺着张建华,不过张建华显然比我的精神要好,最少还有心情和护士调笑两句,我记不得怎么来的一员,不过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心中忽然有些着急,三尸扛棺怎么了?师傅又怎么样了?茅真人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动了一旁的护士,也顾不得再给张建华扎针,赶忙过来将我压住,还一脸焦急的呵斥我:“你这是干嘛,你正在输液不能乱动——”

我没心情理睬护士,只是扒拉了一下,还是要挣扎着起来,只是眼光却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我师父怎么样了?”

“没事,他老人家上厕所了,一会就回来,你刚输完了血不能乱动。”张建华见我要起来也给吓了一跳,赶忙给我解释,我听见师傅没事,这才又重重的躺回**,惹的护士对我直瞪眼睛。

果然过了一会,师傅便回来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应该没有大碍,看到师傅我也就放心了,躺在**望着师傅勉强笑了笑:“师傅,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了,对了,茅真人呢?”

师傅冷着脸没有回答我,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就好,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最少短命十年,呼——”

我听得出师傅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茅真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起了什么龌龊,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躲开这个话题,不过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师傅,那东西怎么样了?”

师傅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三尸扛棺,不过有护士在这里,当然不能说的那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避讳着,不过我们古里古怪的话,让护士一脸的古怪,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好歹的给张建华扎上针就匆匆离开了,不过她这一走,我们说话反而没有顾忌了,师傅吐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被天雷劈了一记,就溜回水池里,再也没有动静了,想必是受了伤消停下来了。”

说起天雷我猛地一呆,一下子想起什么,朝怀里摸了摸,哪还有八卦镜的下落,脑海中回想起昏迷之前,八卦镜的异状,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师傅,我的八卦镜怎么不见了?”

一提起八卦镜,师傅的脸色就阴沉起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被茅真人给拿走了,我喊他都不停下,哼——小子,给我说实话,那道天雷是不是八卦镜弄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茅真人给弄走了,我心里纠结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我有记忆的情形仔细的给师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也是紧皱着眉头,这好像是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会,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由得失声道:“是吸精魔术——”

“吸精魔术?”我随着应了一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吸精魔术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的迷惑让师傅叹了口气:“吸精魔术是传说中魔神的手段,也是魔神的邪术,可以通过吸取别人的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邪术却没有听说过还能够招引天雷,喔——或者是融合了道家的天雷术吧。”

见我还是一脸的茫然,师傅沉吟了好一会,却忽然从伸手在张建华耳边一点,这才一脸阴沉的嘿了一声:“小子,师傅虽然很讨厌陈樱名这个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樱名是个天才,原来陈樱名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且被宗门长老认定此人不适合修道,原因是不能凝聚金丹,所以只让他从事外门的一些事情,甚至有意让他接他哥哥的班,做外门掌教真人,但是此人却不肯,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开永乐宫,然后失踪了七年,回来之后就开始闭关研究法术,也真是此人天资聪颖,虽然本身不能修道,但是却将符咒之术丹鼎之术召灵之术,甚至于各种旁门左道都精研的七七八八,若是说单论这些,世间人少有人能及,不但如此,此人甚至将这些法术融合到一起,后来甚至将一些巫术鬼术妖术魔法都给融合进去,独创了一门手段,一时间惊艳天下,各宗弟子多有来拜望他的让全真教的名声上升了一个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此人精通炼丹炼器符箓之道,而你的八卦镜就是陈樱名得意的一件宝贝。”

原来陈樱名这样厉害,不过怎么会被逐出师门的,按理说有这样的弟子,不管那个宗门都应该拿着当宝贝才对,不过我到底不敢问出来,师傅不愿意提起,那就是一种忌讳,我还不会去碰触师傅的底线,一时间只是沉默,一转念却是闷声道:“师傅,那咱们就应该将八卦镜要回来才对,我总觉得那八卦镜或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件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全真教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茅真人是茅山的太上长老,就是咱们去茅山讨要,也未必能见到茅真人,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联络你几位师伯和你师叔祖他们,相信很快就能到了,你安心的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不出事就是让师傅省心了,等你师叔祖他们到了,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三尸扛棺,至于八卦镜,还是让你师叔祖去讨要吧。”师傅摇了摇头,不由得呼了口气,看得出也挺烦恼的。

接下来我就只能躺在医院里,其实除了我之外,张建臣他们三人都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了大半天也就好了,而张建臣明天还要上班,也就强撑着先回去了,而孙传明挂念他的父母孩子也告辞走了,剩下张建华没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留下来照顾我,而师傅则回了旅馆等候即将赶到的师叔祖等人。

躺在病**也无事可做,看了会电视也有些乏了,便昏沉沉的睡去,一直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毕竟输了好几瓶子水呢,不过全身都没有力气,轻吁了口气,勉强坐起来,看看一旁的张建华却睡的正香,呼噜打的震天响,招呼了几声张建华也没有反应,只是睡得死沉,让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准备上个厕所,但是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将诶过一推门,病房离得厕所竟然打不开,估计这是门锁出问题了,真是倒霉催的,苦笑了一声,也只有坚持着出去上厕所。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医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陪护的病人家属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我走过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我,说真的,每次我进医院的时候,都会觉得医院有些阴森鬼气,打小我就不喜欢来这里。

厕所在另一头,离着我的病房差不多有二百多米,而我身子发虚,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走过去,就这样还亏了我是身体很不错,不然换成别人都下不了床,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医院的冷气怎么开的这么低?

好不容易挨到了厕所,却是累得我气喘吁吁地,不过解决出来还是感觉到一阵舒爽,正要提上裤子,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洗漱间里有人说话,隐约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跟我来嘛,来——”

这声音让我打了个抖,不由得想起香港喜剧电影上的那些演员的那种肉麻的动静,竟然还真的有人这样说话,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提上裤子慢慢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从洗漱间出去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穿着护士装,至于吗,女人和女人说话也说的这么肉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被自己这荒谬的想法也给都笑了,我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了,摇了摇头,只是径自走了出去,不过除了厕所,看到走廊里的两个女人,那一瞬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女病人走走停停,每次女病人停下,护士都会拉起女病人的手,然后用哪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招呼女病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摇了摇头,一阵困意涌上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也就不想理睬这么多的闲事,然后慢吞吞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不过那女病人走走停停的,却比我还慢,没有多久,到了拐弯的地方,竟然被我追上了,我下意识的去看女病人和护士,才发现这两个女人年纪都不大,估计这要比我大个几岁,当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女病人看上去很茫然,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傻子,但是护士却让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一张脸笑的像花,我看过去的时候,护士也望向我,那一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诱惑,和女病人的痴呆却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