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舞蹈组合的男孩们在汤豆豆的卧室里七嘴八舌,因为汤豆豆又多出一个新的爸爸,让每个人都感到好奇和惊讶。

李星说:“哎,你这个新爸爸长得到底像不像你?是你原来的老爸像,还是这个老爸像啊?”“废话,肯定是这个老爸像了,这个老爸是亲生的。”

“哎,你爸去世前跟你说什么了吗?给你留下什么话了吗?”

“你妈原来一句都没跟你提过他吗?”

也许连汤豆豆自己也弄不清此时该是何种心情,她一边潦草地回应着同伴们的询问,一边把墙上的全家福和她与潘玉龙的合照取下,装进她在渝城新买的两只相框里。

王奋斗说:“对了,原来你们家的钢琴就是你这亲爸爸送的吧?”

汤豆豆回答:“是啊,要不我爸我妈怎么老为这个钢琴打架呢。他们家的老保姆跟我说过,说那个老板特别爱我妈妈。”

东东提醒:“嘿,那不是老板,那是你老爸!”

汤豆豆望着刚刚挂好的全家福照片,说:“我还是觉得,我只有一个老爸。我和他一起生活二十年了,尽管他老是喝酒,尽管他一事无成,但我仍然爱他。”

汤豆豆的目光望着照片上的父亲,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

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忧伤,谁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直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宁静。

王奋斗走出汤豆豆的卧室,拉开了大门。汤家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王奋斗走进卧室,有些紧张地通报:“豆豆,找你的。”

汤豆豆走出卧室,示意王奋斗把门掩上。

卧室的门虚掩上了,王奋斗、李星和东东扒着门缝,偷看着外屋的情形。只有阿鹏一人坐在汤豆豆的**,心情闷闷地摆弄着**的玩具和饰物。

从门缝处东东们看到,那两个陌生男人在和汤豆豆说着什么,然后给了她一只不大的皮箱。王奋斗在东东耳边小声问道:“他们说什么呀?”被东东摆手制止。

东东说:“别出声,我都听不清了。”

阿鹏看着挤在门边的伙伴,他显然也渴望看到外屋的情形。

很快,东东们看到两个陌生人告辞走了,汤豆豆把他们送到门口,男孩们就把卧室的屋门打开,一起走进了客厅。

桌子上那只不速而来的皮箱吸引了男孩们好奇的目光,东东问:“他们是谁啊?”

汤豆豆没有答话,她把皮箱的盖子砰地打开,男孩们围了过来,个个哑然失声。这只不大的皮箱里,装满了成捆整齐的钞票。惊愕之后的男孩们惊喜地对视一眼,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一箱色彩绚烂的巨额现金。

一辆出租车从繁华的大道驶入一条安静的小街,在路边停住。刘迅从出租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过街,上了停在街对面的一车轿车。

轿车的驾驶座上,坐着盛元公司的老王,刘迅一上车就问:“怎么了老王,是不是赞助的事儿黄了?”

老王说:“赞助的事儿……黄倒没黄,我们答应给的钱,肯定还会给的,你们这次去省城参加复赛的费用,还是按咱们说的都不变,但是对外,你们不要再打盛元集团的旗号,该给媒体的钱,该给评委和组委会那些人的钱,你们照给,但以后,你们绝对不要再提盛元公司的名字。”

刘迅惊讶不解:“为什么呀?你们赞助我们这个事,不也是为了盛元集团扩大影响吗?这事多少还是有点广告效益吧,要不你们为什么要赞助呢?”

老王沉默片刻,并不正面回答,他说:“你就按我说的办吧,这是我们黄总的要求。”

刘迅说:“你跟你们黄总说说,这个踢踏舞啊,跟那个街舞不一样,街舞是年轻人跳着玩儿的,不登大雅之堂。但踢踏舞是很传统、很高雅的艺术,艺术圈里也都承认的,不跌你们盛元公司的面子。你看爱尔兰的那个《大河之舞》,到中国来都是在人民大会堂演出的,可壮观哪!现在又出了一个《王者之舞》,世界踢踏舞王麦克弗莱利,连北京的主流媒体全都在宣传介绍……”

老王打断刘迅说:“可能……我们黄总是另有隐衷吧,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你就照他的意思办好了。”

刘迅半张着嘴,百思不解的样子。

老王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也许,我们盛元集团……真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万乘大酒店的会议厅里的“万乘大酒店股权转让意向书签字仪式”的蓝色横幅分外醒目。在这条横幅下面,盛元集团银海公司总裁黄万钧和万乘大酒店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分别代表双方在意向书上签了字。双方站了起来,交换文本,握手相庆。

“砰”的一声,香槟酒打开,气泡冒了出来。黄万钧和万乘的董事长举杯共贺,后面的人都跟着“哗哗”鼓掌,互敬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