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易龙谷装作思索的样子,“没有什么比做城主更威风的了。当然是做城主,让你喜上眉头了。”

易京摇摇头道,“重归城主之位,我只高兴了三分钟,而另外一件大事。却让我到现在都还激动得热血沸腾。”

越王易龙谷拉着他的手,在酒楼下停了下来,“噢,愿闻其详。”

“哈哈。”易京举步带头入酒楼,一边道,“越王殿下肯定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了吧!玄门正宗已经正式知会兴城王易冲天。今后,玄门正宗与兴城军团,再无瓜葛。”

越王易龙谷停下脚步,骇然地道,“真有此事?天啊,我还以为只是传言。我这个皇叔啊,这回居然把一直支持他的玄门正宗都给得罪了。真是愚蠢。”

“城主大人,属下有军情禀报。”

“什么事,说。”

“报北门守将郁宝四来报,魔军好像有异动,一部分的魔军,据说已经开到了城外的五里庙了。”

越王易龙谷吓了一跳,向那名洛城武魂卒问道,“消息准不准确,魔军与本王麾下大军,有没有遭遇上?”

那武魂卒摇头道,“越王大人的军团,已经成功地返回了大本营。魔军则是从另外一条道路,向洛城逼近的。”

越王易龙谷转向易京,见他居然在悠哉悠哉地为自己倒酒,愕然地道,“易老弟,魔军来攻,你居然还有心情喝闲酒?”

“呃,越王老哥,怕什么。魔军来了就来了,大不了在旁边再多开一桌。让妖后朱玉颜也品尝一下我们城中的佳酿。”

越王易龙谷不悦地道,“老弟不会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来来来,王爷只管放心喝酒。天塌下来有我易京顶着。你放心吧,妖后朱玉颜之所以让魔军摆出一副准备攻城的样子。其实是做给我们看的。她的用意,在于向我索要曾经答应他剩下的粮草。”

越王易龙谷豁然开朗,与他一碰杯,饮尽杯中酒,奇怪地问道,“可是如今你的军团,已经拿下洛城。有洛城与天安城互为犄角之势,魔军就算是再怎么眼馋,也已经奈何不了你们。你们完全可以拒绝妖后朱玉颜的要求。她即想攻打洛城,就让她来打好了。顺道咱们再次联手,把妖后也给收拾了。”

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双双哈哈大笑起来。

易京放下杯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摇头道,“越王真会说笑。”

越王一边接酒,一边道,“本王可不是说笑,魔军,说到底。最终也是你我两家的敌人。如今王叔已经大败。相信三五年内,兴城军团也恢复不了往日的光辉。现在有资格在武魂大陆上称王称霸的,其中就有你我两家呢。这可是一个强强联手,做掉妖后朱玉颜的好机会。”

易京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向越王笑道,“老哥,你喝醉了。来,今日咱们只管喝酒,不管其它。”

“城主大人,托尔斯泰大人让小的转告你一件急事。”

易京转向属下喝道,“什么事。”

“托尔斯泰大人说,邪尊盛之玄要在城中的通天河南岳见他,他已经去了。让你和跋凤男大人知情之后,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更不要派出一兵一卒去河岸寻他。”

易京震动地道,“什么。”

越王易龙谷隔着一张桌子,也能看也易京对托尔斯泰的关心之情,连忙劝道,“邪尊盛之玄在此刻出现,倒是一件奇事。不过托尔斯泰大人和你一样身手了得。邪尊盛之玄虽然深具唯我独尊功,怕是也奈何不得托尔大人吧。”

易京摇头道,“越王你是不知道,邪尊盛之玄早就已经把天安城和洛城看成是他的势力。后来给我以种种手段瓦解了他的阴谋。如今他敢悍然来找托少。想必是手中握住了我们的把柄,又或者说是专程为了威胁我等而来。此事不容忽视。”

“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去河岸见邪尊么。”

易京又摇摇头,“托少想必已经知道如何应付邪尊,所以我不会过多干预此事的。毕竟,他的身后,除了我易京和跋凤男做他的兄弟外,说到底,流云宗才是他的后台。所以对他的安全,我是比较的放心的。”

越王佩服地道,“一针见血,说得太好了。来,咱们好好地喝上几杯。”

易京传令下去道,“再有任何的军情消息,都不得扰了我们的酒兴。本城主大人要与越王一醉方休。”

“好,有气魄。果然是临阵不乱,有大将之风。本王今日就与你喝个不醉不归。”

……

在通天河并不汹涌的河水上,一条小船缓缓地靠岸,又瞬间向河面上駷了过去。

一道影子突然从岸边现身,杨柳在他的身后一浮,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武魂之力给涌动得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接着,这道人影以最快的速度,踏水行波,一个飞跃。终于跃上了小船的另外一边。

小船大约七八米长,没有船坞,顺着通天河的河水,缓缓地浮动着。

在甲板上操持着小舟的人,背对着他,不过从他的雄伟的身躯上,缓慢的散发出来的魔之武魂能量可以看出,此君绝非是一般人物。

“这么巧,托少可真是个信人,咱们真在河中相遇了。”

此人正是在邪宗之内,排名第一,连魔宗的宗主大人,妖后朱玉颜也要畏惧三分的盖世魔王,邪尊盛之玄。

邪尊盛之玄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的魔气,比以前收敛了许多。显示出他的魔功,已经达到了比以前更加高明的地步,据托尔所目测。现在的邪尊盛之玄,已经是大天位以上的境界了。武魂战力在单挑上,武魂大陆上几乎找不到对手。对方已经成功的晋升到了“无敌之境。”

自己的心情,随着他转,托尔斯泰此刻突然之间有点后悔来见他。

不过现在已经“登上贼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要走,显然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是自己选择要来的,哭着也要把任务完成。

托尔斯泰打定主意,迎上了对方

的目光。

邪尊盛之玄脸色平静,似乎没有任何的波动,对麾下大将段左章的大败,和跑马牧场的失利,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样。神色十分的平静,眼中甚至不时还射出一道很欣赏托尔斯泰的神色。

托尔微微一欠身,算是对邪尊盛之玄的问候之礼。

他终于再开口道,“邪尊你好,不错,咱们又见面了。不能不说是一种缘份。”

邪尊淡淡地道,“事实上,本尊并不一定希望你会来。自你离开洛城中的城主府,我就一直在跟踪你。看有没有干掉你的机会。”

托尔斯泰愕然于对方居然说大白话,告诉他内心的所思所想,顿时拿面前的魔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顷刻之间,感觉到遍体生寒,邪尊盛之玄一直在跟踪他。而他却并无多少感应。

虽然早就知道邪尊盛之玄来者不善,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仍未判断出对方的来意,此刻的照面,又有谈判的意思。然托尔斯泰的手中,可以说是一团空气,盈盈一握,什么都抓不到。

如若邪尊盛之玄现在突然向他发作,十有八九,他今天就要葬身河底了。

托尔斯泰感觉到自己如何开口,也已经落入下风。

邪尊盛之玄此刻表现出来的神态,似乎没有半点的迁怒。

这是绝无可能的!

段左章是他的手下大将,几万的北城军团无功而返,在跑马牧场之中,又未如愿获得名贵和厉害非凡的神兽战骑。无论是对兴城王易冲天,妖后朱玉颜,还是他邪尊盛之玄,都可以说得上是一种双重的打击。

然而他却不怒!自己的“碗中食。”被人夺走,身为大魔头,他居然不怒!

托尔斯泰想想就觉得全身一阵冰冷,“前辈即来洛城,就是我和易少的贵宾。如果前辈想杀在下,现在就动手。否则就给在下一个请前辈痛饮一杯的机会如何。”

邪尊盛之玄的目光十分的深邃,以船桨轻轻的击打着水面,“说得真动听,拿了我的天安城,又夺了我的兽骑兵。接着又未得到本尊的授权,强取洛城。居然还要请本尊喝酒。喝什么酒?你们的庆功酒么。”

托尔斯泰头皮一阵发麻,迎上对方深邃的眼神,“前辈不会现在就要发作吧。”

邪尊盛之玄哑然失笑,轻轻的爽动了一下肩膀,他的神态样貌无论怎么看,都像一个高雅之士,没有半分的老态。就像是一个十足的世外高人,与当代最为杰出的厉害角色没有两样。

邪尊摇摇头道,“人道送人以鱼,不如授予以渔。你们现在终于出息了。”

托尔斯泰突然想起什么,“邪尊大人,在下冒味的问你一句,你与白士元公子,是什么关系。”

“噢,他是我的入室弟子。不过我这个弟子,天生的我行我素。从来不过问邪宗之事。也不帮我杀光魔宗的人。”

托尔斯泰突然之间又生起一股疑神疑鬼的寒意,“那么邪尊今次来洛城,是准备收拾白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