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冒着被妖后朱玉颜找到的危险,要来对付我们三兄弟呢。”

易京凝眉细思,突然道,“因为我们再也不像之前一样,只是三个武魂大陆上的无名小卒了呢。”

托尔白了易京一眼,“易少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老是说话的时候只说一半,卖什么关子?有屁就快放吧!等得老子心都痒了。”

易京哈哈一笑,跋凤男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毫无违和感的兄弟之情,乐视两人。

易京做了一个鬼脸,阴阳怪气地道,“我们能够感应到凝魂丹的所在,而这种感应方法,又是那么的特别。邪尊携宝逃到狼城,而后又追出狼城,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妖后朱玉颜的需要。一方面嘛,则是为了把妖后故意往狼城之外引出。”

托尔和跋凤男听得一阵头皮发麻,骇然地勒停了战马,向易京纷纷喝道,“什么意思。”

前者跋凤男问道,“易少你是不是说邪尊盛之玄的凝魂丹,现在还在狼城之内?”

易京目光炯炯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星夜带你们离开方家庄的原因,不错,凝魂丹的确还在狼城之内。我们只要往狼城方向驰去,邪尊盛之玄即使有心想报复方家,也已经失去了机会。所以我才敢下断言,我们的离开,反而是对方家最好的保护。”

托尔轻轻一鞭,打在马上,向两人道,“易少的判断到底准不准确,待会我们落脚的时候,就会知道答案,走吧。”

三人又向北狂驰了大约五七十里地,战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还好越往北边,风雪越小。

三人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东面小山丘下找到了一处牧羊人临时住的地方,房间内是依山而建的一个小住处。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易京居然从房间的里面找到一些吃的,弄出来供三人享用。

“奇怪了,我刚才去弄吃的时候,感觉到锅里面的东西。是人家故意放到锅里面去的,但房间内却不见了主人家,而且茫茫的原野,四周无人。这的确是奇怪到了极点。”

跋凤男一边吃饼,一边道,“也许人家连夜放牧到其它地方去了也不一定。”

易京点点头道,“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只能够如此作想了。有吃就吃吧!来,这是最后一袋好酒,方平那小子孝敬我们的。”

三人哈哈一笑,将一袋羊皮酒分了。

天亮之时,三人推开牧羊人的临时住所的厚门,啪的一声,从他们的头顶掉下一大块冰雪来。

但当三人来到马厩之时,三人都惊呆了。

只见方家庄主赠送给他们的三匹战马,居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地底下连半个脚底印都没有。

三人骇然地你眼看我眼,易京呼出一口冷气道,“这究竟是它奶奶的怎么一回事。”

跋凤男眉头深锁,托尔突然之间指向远方道,“你们快看。”

人狂速飞奔过去,只见在寒冰如铁的其中一座小小的洼地上,居然堆放的无数的柴禾。

柴禾上架着一个平铺的木板,而四周,则插满了草原上随处可见的花草。

跋凤男“锵!”的一声,拨出了天空之剑。

易京和托尔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跋凤男向四周大叫了一声道,“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不用再躲避,要杀我跋凤男,就只有出来决一死战。”

易京和托尔也目光炯炯地望向四周,可是山丘之下,除了呼啸的寒风之外,什么也没有。

跋凤男向他们解释道,“你们不明白的,这是一座临时搭建的火葬场,敌人已经向我们下了战书,只是却不见影子。你们有感应到什么吗?”

易京和托尔也是茫然的摇头,不明白究竟是谁做下了变一番骇人之事。

不过有人有本事能在他们入睡的地方不及五十米远处,悄然无声地做下这等事情,也足见那人有本事了。

否则要是换做的一般的普通人,即便是他们滞重的脚步声,也会引起三人的感应。哪怕他们三个人是在睡梦之中,武魂感应力同样非常之敏锐,逃不过他们的神光电耳。

易京恶狠狠地喝道,“跋兄,看来咱们又有一场大战在打了呢。”

托尔龙行虎步,向小丘方向一指道,“咱们不如站在高处,眺望一下北方的天空之下,看那边的冰原究竟有什么如何。”

三人马上飞身狂驰,来到了一座高达大约几十米到百米不等小土丘上,纵目眺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一匹草原上的冰狼都没有看到。

三人有些颓然地互相对望一眼,易京眉头一皱道,“会不会是在我们住的地方还有地道之类的东西,通往地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错过了最佳的搜寻机会了。”

按照易京的想象,三人又返回到了牧羊人的临时住处查看一番。却并没有找到像地窖之类的东西。

易京呆瞧着门外几十米处,大草原上用来烧掉死者尸体的火葬用的柴堆,双眼射出厉色,“不用说,我已经感觉出来了。来人一定是个高手。而且是在我们入睡的时候,悄悄地布置下这一切的,针对性非常的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跋凤男的目光向前扫去,又搜寻了一遍草原的方向,点头沉声道,“来人既然知道这种铺排,绝对不会是你们武魂大陆上的人。”

易京和托尔互相对望一眼,前者骇然地道,“会不会是衣结石他们呢。又或者是赫连宝也不一定。这两个家伙,都被我们得罪过。”

托尔介入道,“易少难道相信他们两个有踏雪无痕的本事么,想在五十米近处,弄出这么多的玩意来。而不影响到我们的灵敏感应,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我相信来人的武修战技,早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而衣结石和赫连宝两人,只不过是妖尊毕拓的徒弟而已。

他们连和我

们作生死较量的本事都欠奉,衣结石和赫连宝不是我们三人任何一人的对手。唯一可能出现的是……”

托尔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不说下去了,跋凤男面色一板结,立即向他道,“托少,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你的心中是否也想到了跟我说想到的那个人。”

易京骇然地道,“你们,你们是说妖尊毕拓来了!不会吧,这个老魔头和妖后一样,想得到邪尊盛之玄手中的凝魂丹。应该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到狼城之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欢迎我们到来。它娘的,火葬场作欢迎仪式,真亏了这个老鬼想象得出来。只要等他现身,我们三兄弟把他生擒了,绑到火葬场去化了,出一口恶气。”

要是换做平时,听了他的幽默之语,托尔和跋凤男两人非得笑破肚皮不可。

可是他们现在感应到四周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哪里还有心情像易京一样开玩笑。

跋凤男绕着马厩的地方和草原上残留的一点冰雪,道,“除了我们自己的脚印之外,真的没有一个其它的脚印。最令人想象不到的是,来人如果只是装神弄鬼,要做到踏雪无痕,还比较容易。

只是他连我们的三匹战马都偷走了,而且是以神秘的手法给扛走的。

在武魂大陆上,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可以在雪地上扛走三匹战马而不留下半个脚印,难道真是邪尊盛之玄那个大魔头?”

跋凤男摇头道,“我刚才早就已经说过,能够懂得用这种火葬方式的,只有武魂原上的部族高手。又或者是天狼军,地狼军,及龙虎军的人。绝不会是武魂大陆上的武修。我来问你们两个,你们在武魂大陆上,可曾见到过用这种鲜花置于四周,柴禾堆在中心,尸体撂在上面火化的尸体处理方式?”

易京和托尔对望一眼,纷纷摇头,托尔道,“武魂大陆上的武修,或者说是普通的百姓,在死后他们一般是用土葬的方式,来结果死后的安置。”

易京点头表示确认,跋凤男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这就对了,他来了呢!”

“呼呼,呼呼!”冰原上,立即发出几声像鬼哭狼嚎一样,毫无征兆的风吼声。

三人目光相触,纷纷骇然失色,头顶后方一道冷风逆风吹来之时,他们立马猛地转过身去。顿时在阴沉沉的天底下,冷冷的北风吹拂之下,一名卓越的老者,穿着鹅冠博带,宽袍大袖,头顶顶着一个质地湿润的玉冠。来者正在用手,轻轻的抚摸三匹战马的毛发,他的手,是那么的修长,五指骨节庞大,再加上那英挺的身躯,配合上那一身只有王者才配穿的大战袍,三人的头脑之中,立即像炸了一个雷一样,嗡嗡作响。

世间居然有人在电光火石之下,趁着他们略略分心之际,将三匹战马弄到他们的身后,而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至对方认为有必要见他们三人之时,才送出一股诡异的妖风,令三人产生出感应,转身终于发现了他和三匹战马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