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恩科尔哧的一声,差一点一口茶没有喷出来,“阴大姐你是否在耍我,拿我开玩笑吧。这样吧,你放过跋凤男兄,换作我来当你的人质。”

阴莲作为背阳派的最顶尖的传人,此刻黛眉一蹙,轻轻地摇摇头道,“跋凤男兄身上的伤,可不是一剂温良之药。就能救得活的呢。”

托恩科尔头皮顿时一阵发麻,阴莲此话,等于是在暗示他。在他进入跋凤男的房间之时,阴莲早已经对睡梦之中的跋凤男动过手脚。

托恩科尔立即感觉到自己和易京,在今次的洛城对决武修比斗之中,落入了下风。

所有的主动操纵权,全都落到了敌人的手里。

“我和易少,费了半数的洪荒之力。才把跋凤男兄从鬼门关给抢回来。助他疗伤之后,差一点自己没有被累死。你说我和易少,还会不会蠢到让你再伤害跋凤男兄的地步?你要是真有一点良善之心的话,就帮跋凤男兄主动地解除身上的背阳派魔功的禁锢吧。他醒来之后,也许会感激你。”

阴莲像看怪物一样地瞥了一眼托恩科尔,接着,心平气淡地道,“迟了,我已经按照师尊的命令,在跋凤男兄的身上。下了“背阳咒。”这是一种很厉害的对魂脉的禁锢术,除非是师尊又或者我亲自出手,知道禁锢的地方在哪里,否则要是摸错一个魂脉,或者不对症下手,跋凤男兄只有死路一条。”

托恩科尔的脑海里,突然之间闪过一个恶念,双眼充血地道,“背阳派与我们洛城武魂军团,没有利益的冲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他的气愤是可以理解的,至少,洛城武魂军团,与背阳派占领的几个大城邦之中,军事上的大冲突,从来没有过。至于小冲突,最激烈的,则是在天河城之时的狂沙帮之争。

那时,正是托恩科尔和跋凤男两人,带着易京交付的三千洛城武魂骑士,将狂沙帮及索魂四大恶霸,一起赶出了天河城。自此之后,背阳派在天河城的势力,几乎被连根拔起。算起来,是洛城军,和天河城的另外三大帮派,即九极门,望京联欠了背阳派一个解释。

此刻写在托恩科尔脸上的杀气,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对方再一味地逼迫他们妥协。托恩科尔会代城主大人,好兄弟易京不答应。

阴莲是何等角色,岂会感应不到托恩科尔身上的杀气。

立即呵呵娇笑一声道,“托少,事实上,你不用这么恨我。在武魂大陆上,争霸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的。无论是强大的邪尊,还是你们这三个天才武修小子。最终一方,只会被无情地淘汰惨死,绝没有第二种可能。因为在武魂皇朝之中,自古以来。做皇帝的只有一个,天无二日,人无二王,世间,只允许有一个帝者。我们背阳派与你们洛城军之间。的确暂时不存在根本性的利益冲突,你就当我的作派,只是在一雪狂沙帮之仇吧。”

阴莲此话一说完,托恩科尔整个

人都像浸在了冰水里,从头凉到了脚。

出来混,看来迟早都是要还的。

的确,自从狂沙帮被灭之后,背阳派一直没有对洛城下手,并非是朱玉颜和阴莲他们善忍耐。而是对方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洛城军如日中天,城中的武魂骑士,武魂卒,水师,每天都在兴建和训练。但求一战,实力强大。

况且就背阳派占领的那几大城邦之中,如果冒险派出大军。攻打洛城,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邪尊盛之玄会不会趁机向朱玉颜发难,还是一个问题。

在各种制约之下,背阳派只好暗自吞下狂沙帮被灭的后果,一直忍耐到今天。

宴会之时,朱玉颜派出阴莲暗中行动,如今,一切都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将双方之间的矛盾,互相暴露在彼此面前。再无半分转移的余地。

托恩科尔望着窗外,两眼不知道是深是浅,轻轻地道,“我对你,之前还有那么三分好感。”

阴莲娇躯为之一震,接着,长吁一口香气,“请不要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好嘛,事实上,我并不看好背阳派在这场争霸武魂至尊的大战之中胜出。甚至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整个武魂大陆上,最有前途的,不是我们,不是流云宗,也不是邪尊盛之玄。而是你们这三个天才的小子。”

托恩科尔震惊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与跋凤男兄过不去?与他过不去,就是与我和易少过不去。你应该知道,一旦你的魂脉之针让跋凤男兄死去,或者变成个残废。照顾兄弟情义的易少,肯定会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举洛城举城之兵,攻打你们背阳派占领的几座城邦。以他的兵略和奇谋,加上天纵之才的一身武魂战技,纵然是你师尊亲自出马,也休想在易少手中占到便宜。”

托恩科尔这几句话说得很明白,如果敌人不放过跋凤男的话,很有可能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把球抛回给阴莲之后,他的心中,变得更加的忐忑。

事实上,托恩科尔明白得很,阴莲作为背阳派的传人,手段比师尊毒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否则她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不会在十四岁之时,就获得魔女之封号。

在风云际会的武魂大陆上,从实战之中磨砺出来的魔女莲,早已经成了圣女门的强而有力的绝对敌手。

除了易京他们之外,剩下的也就只有玄宗少数几个高手,能够压制得了她了。

托恩科尔暗暗告戒自己,应该将阴莲当成一个女霸主,女魔头来看待。

不过此刻见阴莲话锋转柔,似乎有无尽的无奈写在脸上,难道说,她在跋凤男兄身上施以魂脉之针,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逼迫她的人,就只会是她的师尊,妖后朱玉颜,而不会是其它人了。

“托少,你知道我阴莲这个人的。背阳派从派主到麾下任何一位魔功高手,都不会受别人的威胁

。我们只吃又浓又香的软,而不吃又臭又霸道的硬。换言之,如果你和易京,与我们相向而行的话,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否则,对不起,也只得做一次了。”

熟悉阴莲性子的托恩科尔知道,一旦把这位女魔头的性子逼出来。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年在死亡谷一战中,她连本派的长老都敢杀,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此刻,充满了威胁性的一只魔魂般的玉手,已经捏在了躺在病榻上昏睡的跋凤男褐色的勃子上。

托恩科尔知道不能逼她太急,一边暗中戒备,提聚自己的武魂之力,一边出声冷笑一声道,“然则,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啊,就是我们,和洛城军之间。相向而行了。”

“噢,怎么个相向而行法。我们与贵派之间。不是一直相向而行得很好么。井水不犯河水,这不就是相向而行么。”

魔女莲露出一个罕有的媚惑态度,“你要是与我耍嘴皮子的话,等我杀了跋凤男之后。咱们再来耍罢,谈情说爱都成。”

说完,手上暗力一送,在病榻上的跋凤男,立即郁闷一哼,剧烈地咳嗽起来。却一点儿清醒的意识都没有,病榻上的跋凤男,哪里还是那个左右风云的大人物,沙海鬼城的第一刺杀高手,简直成了一个任由魔女莲揉虍的病夫。

托恩科尔一颗心直沉下去,知道主动权已经在敌不在我了。

“你且说来听听,但请恕在下无法替易少作主,可我托恩科尔还是要向你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会如实转告易少。”

“乖嘛,这才是交朋友的姿态呢,知道知托少。在你们三人之中。奴家最喜欢的,就是你的不屑的神态,好像对权力,物欲,甚至是名动天下的美人。都不动心一样。你就是个迷。让人靠近不得,一靠近,就会把人给迷失了。但奴家最恨的,也是你这一点。”

托恩科尔心中陡然一动,阴莲在此刻向他说出这翻大有暗示意味的话来,究竟是何用意?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脸上表情一严肃,声音转冷道,“我托恩科尔虽然不是洛城之主,所说的话。在洛城军中,还算有几分份量的。只要是我建议的,易少从未不准。说吧,你究竟想要我们怎么做。可别提那些异想天开的条件,比如说,让易少从洛城扫地出门,洛城改姓背,而不姓易,那本人可有点为难。”

阴莲犹是与托恩科尔在谈判之中,所说的事情,也是极为严肃,甚至与命运和生死息息相关的严肃事情,也不由被他的调皮给惹得一笑,轻松适然地道,“这才像话嘛,放松一点,奴家又不会把你吃了。我们背阳派的条件,非常的简单。以你们几人的力量,足以对抗邪尊盛之玄。师尊说了,你,易少,和一个跋凤男。足以在武魂大陆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话在奴家看来,似乎一点也不为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