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照我说,这个世界根本上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和平两个字眼。喜欢并相信它的人。只不过一厢情愿罢了。我相信这个体会,易京城主大人或许比我更加的深。”

她的话,明明有些“强词夺理。”却让易京无法承认她的话是错的。

不由点点头道,“出来行走江湖的确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有时候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就像我们几人一样。因为某些际遇。而成了被人家仇视的目标。一路都是被追杀过来的。不过,我们自己主动出击,击杀的都是敌人。其中大半是十恶不赦者。这与你们邪宗的杀戮,有天眼云泥之别。你们则是不问青红皂白,一通乱杀。

而我们则是为了达到某一个理想高尚的目的,才会去杀人。我这么说,够坦白了吧。”

“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自己的杀戮而狡辩,杀戮就是杀戮。岂有是非之分。”

“你这个老妖婆,杀戮当然没有是非之分。因为它本身就是邪恶的。但是杀人岂能没有是非之分?杀人是为了救人,而杀戮,则纯粹是一种人性的恶欲在作怪。为了彰显你们邪宗的至尊无上,所以你们喜欢杀戮。我们几兄弟呢?你可曾经见到擅杀过任何一个人?”

跋凤男的这一番话的确非常的有说服力,令魔女花魔舞无法作答。

易京见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杀戮与歼灭恶人之间的区别,笑着缓冲一下氤氲的气氛道,“嘿嘿,我看大家不必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事实已经非常的明显,对了,魔大姐,你刚才说找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了。”

“我要让你们帮我对付一个人。”

跋凤男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跋凤男,放下杀手之剑。已经十几年之多了。就算有人出千万灵魂币。也休想买动我。”

“跋凤男,你不要老是这么自以为是好吗?我又没有求你。”

跋凤男莞尔一笑道,“那你试着求下易少和托少,只要我一句话,她们就算是愿意去做,也绝对不会不给我面子了。”

到底是跋凤男,无论是正常的交锋,还是歪门邪道,皆十分的拿手。顿时惹得这位邪宗的女魔头一脸的不高兴。

“易少,你怎么说。”

“嘿嘿,这个嘛,要看你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此人,名叫贾人杰,是有名的骗子。外号叫做逢人劫,亦即只要是被他看中的。几乎没有人能够逃过他的毒手。刚才在赌场之上,我要不是找借口把你拉开。贾人杰肯定早就已经相机而动,将你当成肥羊来宰杀了。”

易京微微一错愕,“这位贾人杰,是不是就是海东帮的那名自号是赌神的家伙。”

花魔舞点点头,笑道,“我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托恩科尔冷淡一笑,“这也算作是重要的消息?”

“当然,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说完之后,保证你们一定

有杀人的欲望。”

三人同时好奇起来,花魔舞见已经成功地把他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轻声道,“如果说死亡谷事件中,唯一一位有本事从你们的剑下逃亡的直接责任人是谁,你们也许会说,连直接动手的金狼军,臭名昭著的狼王。都已经被你们击杀了,还会有谁是不是。”

易京被勾起心事,一脸地不快道,“花大姐,你究竟想说什么?难不成,你是在暗示我们贾人杰对死亡谷灭掉一个商队一案也有关联。”

花魔舞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此人和江湖百晓生,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在这里为江湖百晓生作中转消息之用。你们的商队出城的消息。绝不能那么快传到死亡谷去。”

跋凤男和托恩科尔杀机大起,易京更是红通了双眼,不过那是非常的理智,向花魔舞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为了杀他,而借我们的剑杀人,编造这样一个故事来让我们上当。”

花魔舞狂笑一声,“易京果然是易京,不愧是城主大人。直接的证据我没有,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来揭破他的真面目。你们要是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几位,告辞。”

“慢着。”就在花魔舞想推门离开之时,易京低头沉声道。

陈长风等人的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让易京一直对这位曾经的属下充满了愧疚之情。

一直以来,除了杀死金狼军头领为陈长风等人报仇之外。易京就只有以十分优越的赏金。来安抚在洛城的陈长风的家属。让他心中稍微好受一点。

现在突然之间又冒出一个与死亡谷事件有关的人来,让他前仇旧恨被重新点燃。

花魔舞既然能够指名道姓,说出这位贾人杰与江湖百晓生之间的关系,肯定没有办法做到空穴来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关键是他所不知道的。

“你说吧,如何辨别他的身份。”

“你们当中有一个人的体形,和江湖百晓生有些相似。只要装扮成江湖百晓生的样子。以特殊的手法把她约出来。再以贾胖子的外号相称。保证他会上当。”

三人面面相觑,看来花魔舞对贾人杰还真是下过一番苦功夫去调查对方,否则绝对没有可能对贾人杰的底细知道的这么详尽。

易京环抱双手,点点头道,“我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你的话了,不过你最好是不要耍什么滑头,否则一定会后悔。”

“在你易大城主面前,本座当然没有这个自信能眶骗得了你们。托恩科尔,你的身形。与江湖百晓生有些相像。到时候你就带着这个面具去见他。只要叫一声贾胖子。他要称你一声江湖大哥。他的身份就不攻自破。”

托恩科尔接过她递来的面具,向易京点点头,表示可以一试。

跋凤男也感觉到事关重大,当然不会表示反对。沉

默就是他同意了的表示。易京扫了一眼之后,向花魔舞点头道,“姓费的居然敢跟我玩花招,杀了陈长风他们的虽然不是他直接动的手,不过却跟他有莫大的关系,我易京绝对不会放过此人。不过,事后要是让我们知道花魔舞你是在欺骗我们的话。不好意思,我们几兄弟就算是下刀山火海,也会将你启出来。加以捕杀。”

花魔舞皱了一下风韵犹存的俏嘴,“我发誓,刚才我所说的这些全部都是真的。包括莲儿想和你说的话在内,没有一句是假话。”

易京这才记起对方找自己的另外一个目的,点头道,“她究竟拜托你向我传达什么话。”

“这,我只能对你一个人说,两位,麻烦你们避一避。”

托恩科尔和跋凤男交换个眼色,一前一后离开房间,向走廊处走去。

关上门后,花魔舞道,“你可还记得流云宗的两位美人师傅。”

易京皱眉道,“怎么?”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随便一提罢了。就像我对你们的底细的了解一样。邪尊盛之玄同样对你们的底细很了解。所以未来会发生些什么。谁都不知道。莲儿让我这个师叔来告诉你。邪尊很有可能会对流云宗下手。到时候,洪荒门主在闭关,而他座下的几大弟子。将会首当其冲,成为邪尊威胁你们的对象。我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易京和托恩科尔脸脸相对,皆没有想到阴莲托她带来的消息,居然是示警的消息。

“多谢相告,这件事情我们自己会摆平的。那到击杀贾人杰的时间。你是否是安排在今天晚上进行。”

花魔舞点点头道,“你们千万不要小看了贾人杰,此人武魂战技惊人。不过一直喜欢扮猪吃老虎。无论是在赌场,又或者是在消息海里。只要是被他盯住的对象,几乎没有逃得掉的。”

哈哈一笑,易京一震手中的强化极魄之剑,“那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点石成金,扮猪来吃我们几兄弟。”

托恩科尔比易京严肃一些,握着拳头道,“此事既然和死亡谷事件有关。我们就不会袖手旁观,贾人杰他是死到临头了呢。今天晚上我就去揭破他的真身份。”

“千万不要当场揭穿他,你心里有底就可以了。如果真要让一个靠消息和赌技骗人的骗子伏法。最好是在赌桌上干掉他。这样,更能令他得到报应。难道不是吗。”

易京好奇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呵呵,我们邪宗之人,哪里会挖好井给别人喝水。”

跋凤男笑道,“花魔舞的确不是这样的人。”

“多谢夸奖,要不是我们利益重合,花魔舞得知。贾人杰一直在给我们的对手提供情报的话,本座也不会对他下死手。几位,该说的我的已经全部说了,我也应该离去。再见。”

送走花魔舞,易京返回到房里,向托恩科尔和跋凤男两人道,“看来我们还要干一票大的才能回到洛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