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动作快点!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全部就地烧了!”提着双刀,检查者四周是否有幸存的敌军士卒,魏延的咆哮响彻整个战场。

这是第几次了?魏延望了望尸横遍野的战场,随意的一脚将火把踢飞,点燃一片火海,转头就走。

数次截断荆州军粮道,拖住数万大军的同时,魏延也感觉到了深深的严峻。

越来越难了!从最初的轻而易举到现在的死伤惨重,荆州军护送粮草的将士越来越多,本就只有1万将士的威严眼下已经折损过半,再有一次,恐怕连樊城,都守不住了吧!

不能主动出击了!威严内心警告者自己,以眼下的兵力,加上掠夺来的粮草,死守樊城,向后方郭嘉求援,才是上策!

“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什么,就这么走了,有些不合道理吧。”道路尽头,无数人头昝动,威严所属纷纷后退,朝着威严聚拢,不足5000的人马人人心生畏惧,眼前拦路的敌军一眼望不到尽头,少说也有数万人!今日,危在旦夕!

“将军!后方也出现了大量敌军!”几名提拔起来的亲信附耳说道。

“来者何人?!”威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刚硬汉子,面对远胜于己方的敌军,没有丝毫畏惧,在手下将士让开的道路上走着,紧了紧手上双刀,仰着头,蔑视着对方将领,道:“来者何人?可敢报上名来?”

“哼!乔子佑一死,郭嘉当真无人可用!连这一介牵马小卒也要拿出来撑场面,自以为聪明,本将不过略施小计,就手到擒来!问我名号?你配吗?”来将高坐马上,讥讽着。

“对付你这等土鸡瓦狗!我魏延足矣!便是牵马之辈,你也绝非敌手!我魏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下马受死!”威严眼中寒光毕露,为乔玄牵马,他从不感觉耻辱,天下第一猛将!岂非等闲?你们这等蠢材,永远也没有这个资格!

“谁去斩他?”胜券在握,荆州来将不急不缓,嘴巴硬可没有用,今日,就是说破天,你也休想活命!

“末将愿往!”一挥手,一人一马冲了出来,长枪一举,口中高喝:“江夏张虎前来斩你!”

“废物!”便是战马奔驰,带起巨大的声势,威严也没有丝毫变动。

“斩!”电光火石间,人马交错,威严手中双刀猛劈几下,一样仰着头,望着远处荆州将领,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砰!”手中长枪从中段裂,胸口战衣撕裂开来,江夏张虎一个照面就从马背翻滚下来,尚未气绝的他不断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下一个!”气势逼人,初战告捷的威严不可一世,转身踩在张虎头上,手中双刀不留情面的看下,溅起三尺血花,舔了舔刀锋上的鲜血,狞笑着:“和他一样!”

“汰!”作为贼寇出身,陈生与张虎情同手足,见手足身死,难以扼制的怒气汹涌而出,二话不说,策马而出,连禀报都没来得及就直冲出去,一般的高举长枪,杀向威严。

“回来!”荆州来将大急,张虎与陈生武艺相差不远,即便暴怒之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既然必死无疑,又何苦去送死?

“破绽百出!”微微蹲下身形,威严对来将不屑一顾,长刀猛的上扬,在交手的一瞬间一刀斩过马首,一刀划过陈生脖颈。

“噗!”浓烈的血雾喷射而出,战马无声的倒地,将背后的陈生远远甩出,半空中带出一道血色的彩虹,如此瑰丽。

“猛将!”作为荆北守将,文聘是刘表手下不可多得的大将,本以为乔子佑一死,整个南阳除了赵云,在无人能是他敌手,哪知突然跑出个为乔玄牵马的魏延,也是如此威猛!连败两阵,士气大跌,若是在不加扼制,恐怕军心就要散了!他文聘,也丢不起这个人!

“魏延,记好了!斩你之人,乃是荆州上将!章陵文聘是也!”在震天的欢呼声中,文聘提刀而出,不急不缓,慢慢压近魏延。

魏延的刀好快!文聘心中明了,若是放马奔驰,绝非上策!此人出刀角度刁钻,防不胜防,速度又快,自己使用长刀,保持距离才是对策!

“来了?”将双刀抗在肩膀上,魏延笑着望向文聘,这等气势,也敢卖弄?

见惯了乔玄赵云黄忠气势的他,对于这等不值一提的压迫气势,完全无视!便是徐晃,也能斩你!

“死!”距离三步,文聘止住马步,长刀一挥,化作迅疾龙影,猛击魏延!

“铛!”双刀交叉,挡住文聘一击的魏延连退数步,抬头一笑,带着讽刺意味的道:“好厉害的刀法,有黄忠一成火候了!”

“找死!”文聘又羞又怒,一成?方才一刀足足凝聚了自己八分力气!竟然只比得上那黄忠一成火候?气煞我也!

“呀!呀!呀!”龙影翻飞,文聘被刘备如此看重,将整个荆州北部都交给他镇守,自然是有几分真功夫的,一手龙影刀法凌厉不比,逼得魏延左支右闪,狼狈不堪。

“嘿嘿!接着来!来啊!我还没有爽够!”魏延满头大汗,但浑身没有一处伤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这是在戏耍对手。

交手数十招,连对方衣角都没能碰到的文聘怒不可遏,自信武勇不凡的他决不能忍受自己败在一介牵马废物手里!

游云惊龙!

长刀一挑,提起魏延视线的同时,瞬时间却猛然下劈!,微弱的灿烂光华一闪而逝,魏延大骇!

此等招式,他文聘竟然掌握了?!

“退!”心中爆喝,魏延连退几步,试图避开,怎奈文聘**战马如影随形,两条腿的他如何能快过四条腿的马?

“砰!”长刀寸寸碎裂,魏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飞出十余米,低头一看,家传的护心镜上,深深的刀痕赫然在目!

好险!魏延抹了抹额头冷汗,望了望只剩刀柄的两把长刀,嘴角笑容绽开,抬头,胸口被鲜血染红的文聘,正从马背缓缓滑落!

自寻死路!此等招式,又岂是你能消受?此战,还是我赢了!

“杀!”文聘落败,云里雾里的手下见势不妙,连忙一拥而上,到这这时,什么阵前单挑,都是空话!获胜,才是关键!

“文聘已死,不想死的,随我冲!”忍着胸口剧痛,魏延接过两把长刀,猛冲出去,战局拉开,乱军之中,只有奋力冲杀,才有一线生机!

血在烧!魏延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杀戮的快感了!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无论是看守城门,还是为乔玄牵马,都不是他所求!

他要的,只有征战沙场,在血与命交织的乐曲中,他才能找到快感!

“啊!”仰天怒吼,脚下倒着无数尸体,魏延进入了疯狂的状态!好爽!好爽!身边战友一个个倒下他看不见!临死前敌方士卒哀求的眼神他看不见!越来越多的敌军涌上来,他看不见!

他能看见的,只有一道道溅起的血花!他能感受到的,是杀戮的快感!

战狂!才是我魏延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