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主公有令,命你明日出城伏击吕布!”丢下军令,审配转身便走,眼中寒光吞吐,心中确是激动无比,大事可成!郭嘉,便看看,是你辅佐着乔玄厉害,还是我掌控的吕布更胜一筹!

潘凤愕然无比,自己只有区区5000人,竟然弃城不守,出城伏击?要知道吕布此行,最少也有几万大军,虽说伏击打的便是以少胜多,但怎么也比不上攻防战中的伤亡比例啊!

不行!我要去问问主公!

星夜,潘凤朝着邺城而去。

“我乃上将潘凤,有事面见主公,城上守兵听着,速速打开城门,放我进去!”站在城门下,潘凤大声喝道。

“潘将军请回!主公有令,未到辰时,绝不开城!”城上,一人大声道。

“混账!军情紧急,若是误我大事,你担待不起!”潘凤皱眉,以往他要进城,可不需如此多费唇舌。

“潘将军,我等也是奉命行事,你莫要为难我等了。”那士卒为难的道。

“那你去禀报主公,潘凤求见,我就在这里等着,你速去速回!”潘凤想想也对,便不责怪那士卒,只是叫他通传。

“潘将军稍后,我这便派快马通传!”不多时,前去的快马返回,城头火把一阵涌动,从城上掉下一个花篮。

“潘将军,主公有令,命你奉命行事,说是军师自有妙计,可退吕布!篮中乃是虎符,以证我言!”

潘凤眉间一片不解,望望即将放亮的天边,叹了口气,心道:我便是求仁得仁,反正是死,不若顺了主公的意思,正面搏杀,总有与吕布交手的机会。

邯郸,吕布望着手中书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将之递给陈宫,自己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喝着美酒。

陈宫看过书信,眉头皱起,这是来自审配的亲笔书信!

“主公,韩馥已然是穷途末路,区区一个潘凤,撑不了多久的,此时审配田丰沮授三人前来示好,恐怕居心不良,这人情看似不小,实则可有可无,即便没有他们通风报信,我军亦可将其覆灭!区区5000人马,也想打我军数万人的注意?他当是乔子佑率领的梦靥大军?”

“哼!”陈宫达感不妙,说错话了!吕布最忌讳的,就是乔玄!自己一时口快,居然忘记了这茬,此事不妙!

果然,吕布一口将美酒饮尽,狠狠的将被子摔碎,怒声道:“潘凤何人?即便不敌于我,也不容小视!带兵之道,便是要用最小的损失杀伤最多达到敌人!你怎的说审配的通风报信不值一谈?以我所见,此乃大功一件!”

陈宫面色一沉,不再言语,犯了吕布的忌讳,等若触怒于他,此时再言,也是自讨没趣,唯有等他气消,才能在做规劝。

不耐的一挥手,吕布走出营帐,望着星空,深吸一口气,右手朝天一握,霸气尽展无疑,大吼:“冀州,是我吕布的了!”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三军袍甲,吕布下令急行军,这群百战虎狼自是不敢违抗,顶着身上的不适,快速前进。

道路两旁,潘凤伏在草丛中,望着鱼贯而来的蛇型长队,心中一片空明,这便是我潘凤的最后一战了?

过吧,过吧,待你过去一半,便是我将你腰斩之时!

“杀!”吕布大军几乎刚刚走过潘凤埋伏地点,潘凤甚至望见了领头的那不可一世的吕布,身后就传来巨大的厮杀声。

不好!被发现了!潘凤跳起身来,朝后一望,纵是有密林遮挡,也掩盖不了巨大的喊杀声,说是埋伏,看来是被人埋伏了!

心中似乎感觉到什么,潘凤一咬牙,大吼:“兄弟们,此战必死!你等是否愿与我共赴黄泉?我等一众袍泽,怕是在下面等的急了!”

“敢不从命!?”早在士卒们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此战是九死一生,以5000敌数万,还是吕布领军,他们已经不抱生的希望,求的便是能多杀敌!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赚了!悲哀的气氛蔓延在军中,此时再无士气这种说法,有的,只有必死的意志!

此时变故突生,九死一生瞬间变成十死无生,士卒们眼中露出的绝望刺激着周遭同袍,身上猛然露出受伤的野兽气息,既然想要我的命,就要做好死在我手里的准备!

“杀!”无需潘凤招呼,所有人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吕布剑眉一挑,远远的直视着潘凤,眼中透露着一丝不忍,一丝赞赏,猛的大喝:“潘凤!我敬你忠义可嘉,若是能降,我必真心相待!重用与你!”

潘凤闻言,怒极反笑,吼道:“你这三姓家奴?不,是四姓!有何脸面敢言让我投降?做人做到你这份上,实属前无古人!即便你再武勇,也掩盖不了你身上那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无耻气息!”

吕布牙关紧咬,右手紧紧握着方天画戟,望着潘凤的眼中流露着刺骨的杀意,:“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便将你这最后一块绊脚石铲去!”

“哼!与你多言,等若脏了我嘴!”一提凤纹斧,潘凤脚下悍然发力,猛的朝着吕布冲去。

“找死!”赤兔马头一低,四蹄生风,化作一抹红色闪电,猛的冲了出去,许久,身后才泛起高高的烟尘。

“砰!”毫无疑问,吕布看也不看,直接从赤兔上跳下来,持戟而立,以赤兔的速度,无马能及!那巨大的冲撞力道,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

“噗!”潘凤从地上爬起,吐出一口鲜血,随意的抹抹嘴角,脸上严峻之色更显,果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好快的速度!好恐怖的力道!

一个照面,平素自己引以为傲的巨力就被人从正面击破!

望着从烟尘中走出的潘凤,吕布嘴角笑意更甚,总算有些意思了!此番剿灭鲍信一行,他根本没有出手,鲍信部下不是开城投降,就是望风而逃,连报信本人都不敢抵抗,他大费周章的跑了一遭,却是无聊之极,方才他就在想:若是潘凤能在我与赤兔联手下撑过一招,我便给他公平一战的机会!

作为武力冠绝天下的豪杰吕布有他自己的骄傲,即便赤兔再凶猛,他也不愿恃强凌弱!他要的,是在正面交锋中,打败敌人!要让对手败我心服口服!挑不出他吕布半分不是!

“来!让我看看,冀州上将,能在我手下走出几招!”不屑的招招手,吕布好似闲暇的道。

潘凤脖颈胀起,吕布赤.裸裸的无视让他羞愤欲死,什么时候,我上将潘凤成了任人鱼肉的脓包?

“死!”猛的跳起,凤纹斧猛的劈开空气,化作寒光斩向吕布,一式猛虎下山,气势千钧的斩下。

“噹!”方天画戟横举过顶,吕布纹丝不动,只是脚下土地龟裂一片!潘凤本就不抱能一击斩伤吕布的念想,只是想凭此打得吕布后退几步,杀杀他的威风!怎奈吕布如斯神勇,倾尽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不能让他图后半步?

吕布随意的挑了挑画戟,在空中闪出无数戟花,空气不断爆响,即便没有刺中实物,还是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潘凤心中生出一股无力,这,便是能够争夺最强的实力?子佑,你果真没有骗我!

眼中绝望之色自然逃不出吕布的视线,嘴角一笑,劝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降了我吧,我吕布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一定是天下最强的男人!这乱世,靠的就是武力!有我最强的武力,谁敢说我?”

“最强?”潘凤闻言仰天大笑,笑的声嘶力竭,随即,嘲笑道:“就凭你,也敢妄称最强?莫说你数次败在子佑手下!便是子龙,你也不见得能打得过!痴心妄想,竟然自称最强?莫不是想消掉我的大牙,或者活活笑死我?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你吕布再我眼中与街边野狗无异!甚至不如!野狗尚且知道知恩图报,不似你这等反咬一口!”

潘凤不遗余力的嘲讽打击终究越过了吕布的底线,眼睛瞬间充血,寒芒闪烁,胸口一阵起伏,吕布咆哮着:“潘凤,今日不是斩了你,我吕布枉为人!”

潘凤闻言更是讥笑道:“早说了在我眼中你吕布便是一条野狗不如的东西,果真听不懂人话,要我再说一遍吗?”

“死!”方天画戟猛的闪起荧光,随后吕布身体周遭无风自动,无数细小的沙石被卷起,潘凤连忙将凤纹斧横档在胸前,警惕的望着吕布。

但凡能引发异象的招数u,都不容小觑!这是他从乔玄身上学来的!